程萱回到宫堡之后,大哭了一场,在客厅的沙发上哭的死去活来。
凌亦辰的话太狠了,深深的伤了她的心。
从外面浪回来的凌若薰看到她哭的这么惨,连忙坐到她身旁安慰她。
“怎么了这是?萱萱姐姐你别哭啊。”
“薰儿,你哥哥他不要我了,他为了那个女人居然不要我了。”
程萱抓着她的手,哭的泪流满面,梨花带雨。
凌若薰并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拍打着她的后背让她别哭了,“我去问问我哥,你别急啊,你知道我哥吗?从小到大从未跟哪个异性靠近,一直到你回来,我哥绝对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事惹他生气了啊?”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只要是跟那个女的有关的,他都要指责我,我只不过是怀疑他变心了,他反倒把过错都推到我身上,薰儿,我好委屈啊。”
抓着凌若薰的手,她的情绪格外激动,凌若薰生怕自己的手被她给拧下来。
“你先别急,我去问问我哥,我在我哥面前还是有绝对话语权的,他再怎么着也得给我面子。”凌若薰拍着胸脯跟程萱保证。
程萱止住眼泪,眼神里闪过一丝丝期冀,“真的吗?”
“那当然了,你等着,包在我身上,我现在就把他扯回来,他现在在哪儿?”
“他回公司加班了。”
“好,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哪里也别去。等着我的好消息。”
凌若薰这便转身离开了宫堡,赶往法国公司总部大厦。
冲进公司的总裁办公室,凌若薰一脚把门踹开,“你这个负心汉,给我出来。”
办公室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台灯,凌亦辰坐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背靠着门的方向。
他的两腿交叠,单手撑着下巴,目光涣散的望着落地窗外的巴黎夜景。
纵使凌若薰今天是要卸了这办公室的门,掀了这办公室的一切,他也丝毫没有动静,安静的如一片树叶。
仿佛落叶归根了一般。
“喂,哥,你到底怎么了?”
凌若薰站到凌亦辰身后,双手箍住了他的脖子,然后用力勒住了他。
凌亦辰掰开她的手,“你别闹了,出去,让我静静。”
“我不出去,萱萱姐到底做错什么事了,你要这么对她啊,她在家里哭的好惨,我一个女生都忍不住怜香惜玉了,你也不回去看看?”
凌若薰松开他的脖子,转到他桌前,背靠着桌子倚靠在那。
“是她派你来当说客的?”
“不是啊,我就是看她哭的难受,看不下去了就来找你算账了,哥,你平时不都对女生很好的嘛。这次怎么这么绝情,况且她可是你女朋友,我未来嫂子呢。”
“是不是你未来嫂子还有待考量,如果心思歹毒,心术不正,我是绝对不会把她娶进我们凌家的,不仅我不同意,爸妈自然也不会同意。”
“可是她可是祁叔叔祁阿姨的女儿啊,你这样对她,以后怎么跟她们交代啊?”
“我正要给他们打电话呢。”
凌亦辰突然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翻看通讯录。
不小心点开了短信。
发件箱里短信,发给宋汐的那条奇迹般的消失了。
他记得他有定期清理手机消息的习惯,但这条短信是昨天发的,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突然想起下午的时候,她问了他的手机密码,玩了他的手机。
难怪她火气这么大,跟去医院找宋汐算账,看来又是自己脑补了一出什么大戏。
“薰儿,你喜欢别人偷看你的聊天记录吗?”
“不喜欢啊,都有私人空间,互相尊重最好。”
“可你的萱萱姐姐就这么做了。”
“那确实有点不对,但你也不能因为这一点就全盘否定她啊。”凌若薰还在打着圆场,毕竟她这么心地善良的人还是劝和不劝分的。
“只是这样吗?我一度怀疑她并不是萱萱,看来我需要介入一番调查了。”
在通讯录上找到了程橙的电话。
电话就直接打过去了。
接到电话的程橙正在餐厅和祁彦一起吃早餐。
“亦辰?他这是来给我这个未来岳母大人问早吗?”程橙笑着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了手机,接通了电话。
坐在对面的祁彦则默默的给她把煎好的鸡蛋切好,递到她面前。
十几年以来如一日,还是这么体贴温柔。
“喂,亦辰,早上好,哦,不对,你那里是晚上。”
“程阿姨,我有件事想问问您?”
电话那头的凌亦辰语气很严肃,让程橙有些诧异。
这氛围和语气好像不太对啊。
“好,什么事,你尽管问。”
“当初萱萱是怎么回来的?你们调查过她的身份吗?”
凌亦辰的问题让程橙瞪大了眼眸,她抿了抿唇,目光看向对面坐着的祁彦,“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您先别管,先回答我这个问题。”
“大概几个月前,她抱着小时候的照片站在了别墅门口,说自己是程萱,她回来了。”
“难道这样你们就信了?现在的祁家也是豪门贵族,多少人会冒充?想当祁家的千金大小姐?”
“你想的这个问题我们当然想过了,又不是智商有问题,随意被人糊弄,我把她接进别墅以后跟她聊了好久,发现她面黄肌瘦,五官又很像是小时候的萱萱,最重要的是,我让她去洗澡打扮的时候,故意看了她身上的疤痕,她的心脏口边缘,的确有很多手术留下的疤痕,小时候的萱萱做过很多心脏手术。”
“就只是这样吗?有没有做过DNA鉴定?”
凌亦辰还不肯死心,就只是这样的证据,真的不足以证明她就是程萱。
他一直有一种直觉,她好像并不是他的萱萱。
他的萱萱不是这样的。
“萱萱并非是我跟你祁叔叔的亲生女儿,怎么可能做DNA鉴定,但这丫头能说出自己在哪儿走丢的,任何被人贩子拐走了,人贩子见她有心脏病卖不出去,就自己收养了,这十来年,她都一直被人贩子打骂囚困着,根本回不来,她能回来是因为人贩子遭遇重病死了。”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证明程萱身份的东西?比如胎记什么的?”
凌亦辰仍然不死心。
他一定要从哪里找到一些破绽。
“萱萱没有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