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自己上,还是把自己的用心创作的漫画随随便便交给其他演员,并且看着其他演员跟祁彦配合演戏。
程橙陷入了浓浓的纠结中。
“程小姐,这部剧已经拖延了很久了,只怕再拖延下去,今年都没法开机了。”
其他员工先后发声,催促程橙早些决定。
“好吧,容我再考虑一天,先跳过这一项。”
程橙还是没有在大会上给出明确的答复。
开完大会之后,程橙离开了公司。
回到办公室之后的祁彦,莫名烦躁的坐在办公椅上。
阿久看他心情很烦躁,端了一杯咖啡过来,“少爷,如果程小姐执意不愿意出演女一号,那您会继续出演男一号吗?”
“你问的是废话吗?当然不会。”
“那我觉得您其实可以弄出一个幌子,就算她不出演女一号,您也继续出演男一号,这样可以试探出程小姐是否还在乎您,是否愿意看到你跟别的女演员演那种戏份。”
阿久的提议让祁彦茅塞顿开。
“对啊,阿久什么时候学的套路这么深了?”
“这不是跟您学的。”
“那我怎么没想到?”
“那是因为您太在乎程小姐了,不想让她误会心生嫌隙。”
阿久不愧是在他身边多年的助理。
深知他心里的想法。
“算了,还是不试了,我不想拿她的想法来做试探。”
程橙走出公司大厦的时候,天空又飘起了雨丝。
看了看时间,幼儿园快要放学了,程橙直接开车去接程萱。
到了校门口,下课铃声还没响。
程橙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一头长发的女人,穿着一袭白色裙子,手里牵着一个头发卷卷的蓝眼男孩。
男孩大概有五岁。
程橙握紧方向盘。
狠狠的瞪着那个女人。
三年了。
她终于出现了她视线里。
如果说当年她为什么执意要离开祁彦,第一是因为孩子没了,第二是因为温馨和祁彦的纠缠。
只不过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三年了,她没有再缠在祁彦身边。
停好车,下车。
程橙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温馨。
温馨似乎在打车。
看到程橙的那傲气冷漠的脸,愣了一下,随后恢复了正常的微笑,“好久不见。”
“我并不想看见你。”
程橙冷漠的瞥了温馨一眼,再瞥了一眼她手里牵着的男孩。
“妈咪,这个阿姨是谁啊?”
小男孩长的很高,看起来也很懂事。
“一个认识的朋友,安安,快叫阿姨。”
温馨牵着孩子的手,让他叫人。
“不用了,受之不起。”
程橙直言拒绝。
这个孩子看起来比萱萱还大上两岁。
只不过温馨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也就是说三年前,她就已经有孩子了?
“程橙,你还在恨我?”
温馨牵着孩子的手笑着询问程橙。
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笑容,那种很真诚的笑容。
程橙甚至有一种错觉,温馨变了,变得真诚善良了,虽然不知道三年间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谈不上恨不恨,只不过各自都有了新的生活,也没必要再有交集,倒是你,怎么没把祁彦追回来,我不是已经把他让给你了吗?”程橙冷笑着问道。
“呵呵,祁彦,我爱不起了,他亲手毁了我。我好不容易从地狱爬出来,他又把我推向了地狱,我恨他。”
温馨苦涩的笑了笑。
程橙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出半点开心。
当年那个眼神里坚定着要把祁彦追回来的人。
居然轻言说了放弃,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引起了程橙的好奇。
幼儿园的铃声响起,程橙看了一下时间,“我得先走了,我女儿放学了。”
“女儿?你的孩子没死?”
温馨露出了惊诧的目光。
“这好像跟你无关。”程橙踩着高跟鞋,走进了幼儿园。
温馨望着程橙的背影,攥着儿子的手,渐渐用力,尖锐的指甲刺入了孩子的皮肤里。
“啊啊啊……妈咪,疼。”
孩子疼的大叫,用力的把手从温馨的手里扯出来。
“对不起,儿子,妈咪刚才有些失态,她的孩子没死,妈咪所遭受的这一切就是不值得的,不行,我要去找他算账。”
温馨牵着孩子在路边拦了一辆车,离开了幼儿园。
入夜以后。
祁彦还在公司加班。
阿久走进办公室,“少爷,有个人求见。”
“谁啊?让她进来。”
祁彦连头也没抬,还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少爷,我觉得您还是不要让她进来的,以免……”
听到阿久吞吞吐吐的话,祁彦把手里的钢笔放下,然后抬起头望着阿久,“到底是谁?”
“温馨。”
听到温馨这个名字,祁彦的表情有了微微的变化。
“她又来干什么?”
“她说她想找您算账。”
“让她进来。”
把自己的公文推到一旁,然后在座椅上坐直。
没过多久,温馨拎着自己的包包走进了办公室。
“祁彦,程橙的孩子根本就还在,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当初我只是派人用车撞了她没错,可是既然孩子还在,那我所经历的一切,我都要一点一点讨回来。”
“孩子在不在是另外一回事,你派车撞了她,在我这里你已经是死罪了。所以我当年把你送回美国送回了你前夫面前,并不为过。”
“那你知道我这三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每天遭受毒打家暴,过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最后我还亲手把他送进了监狱,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这是你应有的惩罚。”
祁彦转过转椅,背对着温馨。
他不会再对温馨有半点同情了。
十八岁的时候,她因病一声不吭离开了他。
十年后,她回来了,告诉他病治好了,想要回到他身边。
可是三年前程橙出事之后,他仔仔细细调查了所有的事情。
发现那场车祸竟然是她操纵的。
更可怕的是,这个温馨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单纯善良的人。
她在美国的十年间,嫁过一个美国人,还在回国的两年前生下了一个儿子。
只不过那个美国人只是图她的钱,喜欢喝酒赌博家暴。
她实在过不下去了,才设法逃回国。
接近他,也只是为了能够重新回到他身边,不想再待在前夫面前受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