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顶点小说网>女生小说>步步深陷韩卿短剧> 第49章 韩卿,我不会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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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韩卿,我不会伤害你

转天早上我走出卧房,林宗易正在客厅看杂志,茶几上是他煮好的美式咖啡,我没打招呼,在走廊驻足了一会儿。

我猜测林宗易是通过邹璐挖到陈志承的下落,两年前我去南区探监被邹璐撞见了,当时她和我刚结下梁子,据说她前男友也在南区服刑,过失杀人判了十二年。邹璐不清楚我去干什么,要是她有心摸一摸底,兴许能摸出个大概。

冯斯乾都听过她,她应该挺受宠,风月场所的酒局林宗易肯定没少带她玩,可她竟然不知道我嫁给林宗易了,虽然我从不打电话查岗,也不管他,但圈里的消息是流通的,她一无所知不合常理,除非林宗易暗中下黑手了,邹璐感觉他不可能这么对自己妻子,结婚百分百是谣传,才不把我当回事。

我到吧台上斟了一杯温水,随口问,“你认识邹璐吗。”

他漫不经心翻页,“不认识。”

我意味深长笑,“你会所里的女人,你不认识啊?”

林宗易看向我,我提示他,“张老板的女人,你看中留下了。”

他没什么表情,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嗯,有这人。”

我在高脚凳上落座,“是你的人吗。”

林宗易没承认也没否认,“谈不上。”他笑着问,“大方体贴的林太太也吃醋了。”

我晃悠着玻璃杯里透明的水,“我不干涉你和任何女人,不过邹璐私生活很混乱,我跟她打过交道,她的资源里商人居多,二三流的商人最奸猾,你别被坑了。”

林宗易合住杂志,他走向我,“谁告诉你的。”

我小口抿着水,“医院里碰上冯斯乾了。”

林宗易停在我面前咫尺之遥的地方,“你还真信。”

我若无其事端详杯口透明的螺旋纹路,“莫非他撒谎了?”

林宗易目光灼灼盯着我,“你信他,他就没撒谎。你不信他,凡是涉及我的事情从他口中讲出,他一定别有所图。”他拇指和食指轻扣住我下巴,缓缓抬起我整张面庞,“取决于你信他还是信我。”

原本我相信林宗易,然而现实给我沉重一击,或许视频能合成,可他的音色造不了假。冯斯乾这个人的确阴险毒辣,却不下作,他不屑于用下三滥的手段斗赢一个对手。

我不露声色脱离林宗易的桎梏,绕过吧台去榨果汁,“她到医院找你吗?”

他显然不知这档事,“什么时候。”

我削了苹果皮扔进机器里,“昨天中午。我看她不安分,还勾搭冯斯乾。”

林宗易放下翻卷的袖口,“这种女人在男人手里拿不到长久的保障,给自己谋下家无可厚非。”

我又倒进半桶牛奶,“冯斯乾的眼光可看不上她。”

林宗易闷笑,“你讥讽我的审美。”

我没顾他面子,直截了当戳破,“她胸挺大。”

林宗易笑容收敛了一寸,“韩卿,我不是那么肤浅的男人。”

我意有所指,“那你是图谋她其他的了。”

他笑容完全敛去,“冯斯乾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我榨了苹果奶昔,一边喝一边返回,和他相对而坐,“宗易,我们结婚是有前提的,迄今为止,我没有给你带来什么利益。”我郑重其事说,“我会想方设法偿还你,你不必急于有所动作。”

林宗易皱着眉头,“我从未急切要你偿还什么。”

我越过他头顶,眺望那扇巨大的落地窗。

林宗易忽然握住我左手,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无名指,“婚戒摘了。”

我低下头,指节处还残留浅浅的红痕,“我只是觉得,戴着钻戒招摇过市,离婚时流言蜚语会更多,影响你的名声。”

我试图抽回自己手,林宗易却握得很牢固,“我好像欠你一个婚礼。”

我笑出来,“办隆重了,离婚不尴尬吗?”

林宗易抚摸着我手背的筋络,“说不准不会离婚。”

我顿时强硬抽出手,“宗易,你的条件,别委屈自己了。”

我站起直奔衣帽间,挑选今天出门的高跟鞋,林宗易仍在位子上把玩我遗落的水杯,“你换了水果味的牙膏。”

我从门里探出上半身,“什么?”

他在品尝我剩下的奶昔,对准我吮过的杯口,牙膏味挂在杯壁,一并漫过他舌尖,我没吭声。

八点钟他去公司上班,我送他到玄关,他审视着我,“你有点不一样。”

我反问,“怎么不一样?”

林宗易说,“心事很重,关于我。”

我本来故作轻松的面孔泛起波动,他在试衣镜前将领带理正,“别被外界动摇。”

他撂下这句,迈步往门外走。

“宗易。”我叫住他,“你们这些有势力的男人,是不是心思都特别复杂,对谁也狠得下心。”

林宗易侧过身。

我面带微笑,竭力令自己的神情无懈可击,他指腹摩挲公文包的拉链,“你记住,要达到目的,不止对别人,心狠手辣也包括对自己。”

我半真半假玩笑,“那你打算怎样对我心狠啊。”

林宗易像是在承诺,他无比认真看着我,“韩卿,我不会伤害你。”

我背在身后的双手不由自主握紧,险些就崩盘质问他,可刹那又松开。

林宗易进入电梯的一刻,接到医院的电话,护士说殷沛东苏醒了。他结束通话让我跟随他去一趟医院,我们半小时后到达病房,华京的几名董事都在场,以及冯斯乾。

董事看到林宗易进门,纷纷从椅子上起立,很恭敬客气,“林董。”

林宗易点了下头,脱掉西装问冯斯乾,“殷怡呢。”

冯斯乾坐在陪护椅,衔着一支没点燃的香烟在鼻下嗅,“家里休息。”

林宗易耐人寻味笑,“你倒疼她,她父亲醒了,你都不肯让她来。”

冯斯乾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宗易,看来你始终疑心我。”

林宗易说,“斯乾难道没疑心我吗。”

冯斯乾笑而不语。

董事们面面相觑,静默在一旁没有开口。

殷沛东又睡了片刻才清醒,他望向床畔的冯斯乾,第一句同样问殷怡,冯斯乾说殷怡凌晨腹部有些不舒服,没有过来。

殷沛东蹙眉,“孩子不好?”

冯斯乾沉思着,“会尽量保住。”

听他的话茬,殷怡恐怕有流产迹象了,冯斯乾在给殷沛东打预防针。

林宗易伫立在床尾,语气深意十足,“很巧合。姐夫的身体当不成董事,殷怡腹中殷家的血脉似乎也难以落地,斯乾,华京的天下,你从此独大了。”

冯斯乾面无表情望着流淌的输液瓶。

董事互相对视一眼,猜忌的视线投向冯斯乾,此时他无论说什么,都有推诿和心虚的嫌疑。

他也确实选择了一言不发。

我终于明白冯斯乾迟迟没有与林宗易彻底撕破脸的原因,林宗易不单单具备过人的谋略城府,他即便三言两语都能挑起一场不见血的硝烟,将局势无声无息变得诡谲莫测,冯斯乾总是明处占上风,而暗处根本掂量不出林宗易究竟几斤几两,就像一团谜,破开最外的一层,还有千千万万层在缠绕。

林宗易走到床头柜倒了一杯水,他对床上躺着的殷沛东说,“车祸发生在董事会的当天,是蓄谋还是意外,姐夫心里认为呢。”

殷沛东眯着眼直视天花板。

冯斯乾没有继续沉默,他蛇打七寸一击制敌,“宗易是对岳父名下的股份感兴趣。”

殷沛东眯眼眯得更窄。

林宗易有一搭无一搭叩击着纸杯上的树叶图案,“没兴趣,但也不想殷家的产业落入心怀不轨的人手中。”

冯斯乾笑了,“既然董事在,索性做个见证。宗易决定不接管岳父目前持有的股份,我和殷怡也放弃继承,至于股份怎么处理,召开董事会再议。”

林宗易瞬间捏紧杯子,阴冷的眼神掠过冯斯乾,后者笑意深浓,“宗易,洗清你我,这是最稳妥的方式。”

冯斯乾直接把林宗易趁机进军华京董事局的路封死了,看似是自损一千,伤敌八百,其实他分文未损,他的持股数额足以保住董事长的职位,更堵截了林宗易成为大董事直逼自己,这一关林宗易过不去,侵吞华京的计划就遥遥无期。

殷沛东凝视着他们,不知在想什么,许久说,“我累了。”他吩咐距离病床最近的冯斯乾,“明天让律师来。”

冯斯乾答应了一声,率先起身离去,几名董事紧随其后,唯独林宗易没动,我看出他要说话,马上关住门。

殷沛东不等他说,“宗易,我心中有数。”

林宗易所有要讲的顷刻戛然而止,他穿上西装,我跟着他离开病房。

我和林宗易上午在医院分开,傍晚在东风路的餐厅又遇上了,是我对面的蒋芸发现的,我扭头一看,林宗易带着邹璐在隔壁桌,邹璐正点餐,时不时朝他甜笑,征询他口味,跟医院里破马张飞的德行判若两人。

蒋芸叼着吸管,观察我的反应,“没事吧?”

我噗嗤笑,“这算什么事啊。”

她恨铁不成钢吐了吸管,“东港餐厅啊,打出的情侣招牌菜,你老公不带你,带外面的女人,你倒想得开。”

我云淡风轻,“非情侣不卖啊?咱俩不也吃上了吗。”

她托腮打量着背对我的林宗易,“女人的直觉,他和那娘们儿绝对有问题。”

我不以为意,“大老板嘛,有小三小四正常,关键我们之间的情况你不了解。”

我咽下最后一块牛排,“芸姐,你慢用。”我拎着包朝那桌走去,径直站到林宗易旁边,“你也喜欢这家西餐?”

邹璐看清是我,当即就变脸了,但她不蠢,在那没出声,窥探着我们两人的状态,林宗易偏头,眉间一丝诧异,“你不在家吗。”

我示意蒋芸的方向,“和朋友来尝尝。”

林宗易没回头,他不关心我和什么人接触,我上下一扫邹璐,“下次开个包间,省得闹到明面上,惹出麻烦。”

林宗易手上用刀切着牛肉,眼睛却注视我,“有林太太这位贤内助,即使闹出什么风波,我也没有后顾之忧。”

我同他四目相视,他含着调笑,挑逗和试探的意味。

邹璐闻言呆愣着,好半晌才颤颤巍巍拾起钢叉,我在这时说,“宗易,不打扰你了,我去补妆。”

他似笑非笑流连我面容,“女为悦己者容,林太太是为取悦我吗。”

我眨了一下眼,“不是。”

“哦?”他挑眉,“为谁。”

我说,“为化妆品别过期。”

林宗易旋即被逗笑。

我走进洗手间,给蒋芸发送短信,委托她替我办件事,她很快就打来了电话,“我压根和邹璐没交集啊。”

我给她支招,“你装成有不得了,就说她抢你老公,把红酒泼她脸上。”

“林宗易帮她出头呢?”

我当场推翻,“你放心,你在众目睽睽下厮打邹璐,林宗易不插手,他会顾及我颜面的。”我末了补充,“充其量秋后算账。”

“你他妈的——”

我挂断。

我在女厕等了十几分钟,邹璐果然挂着一脸的红酒渍匆匆跑进来,我们迎面相撞,她始料未及后退着,直到贴上墙,退无可退。

我阴恻恻紧盯她,“我的底细,你抖落了多少。”

邹璐不敢冲我对着干了,她和林宗易这层上不得台面的关系,在正牌这里没底气,我刚才之所以现身,就为了震慑她,亮明自己的身份,撬开她嘴。

她声音软趴趴,“我没说过。”

我掐着她脖子,将她整个人拖到里面,压在大理石台,“邹璐,在医院你打我,我让着你,是想要息事宁人,不代表我没本事收拾你。”

她脸煞白,结结巴巴回忆,“那晚我陪张老板在会所喝酒,林先生好像去收账,张老板和华京的分公司有业务,林先生因为这点,坐下喝了杯酒,提到冯董和你——”她改口,“和女助理的新闻。”

我使劲抵住她,“你胡说八道了?”

邹璐仰倒在水池里,“我说你最会勾男人,勾了很多,我在南区的四区监狱见过你,不知道是去探视哪个野男人。”

我问她,“哪天。”

她说,“半月前,记不清具体了,后来林先生就找张老板要了我,养在南湖苑,他就来过三次,上周在会所我听说他有老婆了,他们只说林太太,没有说名字,我没想到是你。”

冯斯乾果真没骗我。

我撒手,闭目深吸气。

邹璐心惊胆战整理好裙子,“韩千年林太太。”她指着女侧门,“我能走了吗。”

我平复后睁开眼,“邹璐,你想上位吗?”

她大惊失色,“我就捞点钱而已,我没胆子和您争”

我拉她进格子间,她坐马桶上,我站着,居高临下俯视她,“我没吓唬你,上位我说了不算,我好歹可以让你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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