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就是不得闲,”叶氏微笑道:“只是不知把那院子变成了什么样了。”
“夫人若是见了,准保大吃一惊,我可是头遭见,如今咱们郡主府可与众不同,遍地都是雪做的东西,还有滑梯和小姐说的冰雕!”思真如数家珍道。
未等她说完,便是响起一阵细微的敲门声,沈似锦的声音从着外面传来:“思真,娘可是醒着?”
“醒着!醒着!”叶氏连声道:“快进来吧!”
叶氏话音刚落,沈似锦便已是先进了来,她身上带着股子寒气,身后紧跟着思真,见了正斜靠在榻上的叶氏便是扑了过去:“娘您也真是的,也不出来玩玩,明儿可是年三十了!”
“这么快啊!”叶氏一愣,“原是以为还需得几日,不想后日就是了,以前还刚入冬就开始担心过年了,现在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开的,什么都不用管!”
她边说边下了床,不放心的道:“这马上过年了,我得去看看,这些下人初来乍到哪懂咱们的心思!”
沈似锦笑这拉住叶氏:“娘,您歇歇吧,那些个下人可是从宫里来的,她们做的比咱们之前的下人还周到呢,这个您不用想了!”
沈如梦在着一旁直点头:“是啊!娘,连着明日新年要穿的衣裳也早弄好了,可漂亮极了!是黄嬷嬷挑的!”
叶氏听罢便是安了心,沈似锦便是笑道:“娘,我们刚从着集市上来,买了些吉利的小挂件,特意送来挂在您房间里!”
沈似锦边说边是是将一串小鞭炮似的挂件挂到叶氏的床边,叶氏笑着看向沈如梦:“这准是如梦的主意!”
听了娘的话,沈如梦亦是直点头:“是啊,今日姐姐拉着我去市集,可这京城到底不如家乡,那是人山人海,我嫌着烦了,便跟着姐姐出来了,这路上便是遇到一个瞎子,死活都是要给我们算命。”
沈似锦听到沈如梦这口无遮拦的话,忙是“嘘”的一声止住了她的话道:“算命的不过就想多要几个银子再说些什么消灾解难的话,你也信!”
怕着叶氏担心,沈似锦故意说了此话,可偏生沈如梦年龄小未是听出,纳闷道:“可是他并未说这些也并未收银子啊!”
果不其然,叶氏的的身子立马僵直了起来,盯着沈如梦问道:“那算命先生说了什么?”
见叶氏这模样,沈如梦立马自知失言,她可不敢说那算命拉住沈似锦说什么年后有些不吉利的话,便是笑着从着沈似锦手里拿过那挂件,笑道:“他说买这鞭炮挂件挂在床头,这来年定是红红火火!”
这番说词倒也合理,叶氏看着火红的挂件便是笑了起来:“也无妨,图个好意头,这挂件喜气洋洋的,我还真就喜欢。”
叶氏想了想,这孩子的压碎银子还没准备,马上过年了,她可头遭什么都没准备,打趣似的笑道:“如今跟着你这孩子,水涨船高的,这身子竟也娇惯起来,若是回到乡下,碰到那些村民们,知道我现在这样懒惰,还不得笑话死我?不行,我得动动要不都没得精神了!”
说着她便起身活动活动了筋骨,虽是寒冷的冬日,沈似锦本想说他们羡慕您还来不及呢,但又想着动动身子到底是对身子好,便是陪着叶氏出房间走个几圈。
叶氏怕着寒冷,便在房间走了几圈,左右如今的住处可是比之前大了不少,倒也走得起来,几人又是闲聊了好一番的功夫,直是吃了晚饭这才散了去。
这年三十的一早,年味便已是很足了,在着老家时都是樊胜让人贴个对联,今年由着李叔来,他自是知道郡主府是十分大,特意熬制了许多的浆糊,可真是到贴对联时那可没那么容易。
郡主府各个院子十分众多,这院门口少不得贴上一副对联,各门上怎么也要贴个福字,如今沈似锦成了郡主,这些东西更不能少,别看事小,可他也是忙前忙后的。
这年三十的京城,熬好的浆糊往着砖石上抹都不好抹,贴个对联被风吹的直是剌手,可府中的下人还是张贴了一多半呢,君穆安便着人送来了桃符。
这是真正的桃符,用油漆漆成了大红色,雕刻的字迹上也上了金粉,桃符四周还雕刻了花纹,喜庆又贵气。
李叔见了忙是扇了自己一巴掌,心道:“如今小姐已经成为了郡主了,自己却还是想着用这下里巴人的对联,幸好君公子送来了桃符,不然恐怕又要被人耻笑了,这些个下人,也不提醒自己。”
不过这会儿他也忙,没时间找这些人算账,只怪自己准备不充分,这过年了,事情多,许多京中的礼仪他都不知道,一时之间有所忽略,也实属正常。
如今可真算的上家大业大,沈似锦特意让了草儿来帮李叔的忙,今年是李叔头一年做这些差事,往年都是樊胜做这些的。
虽是年三十,可也热闹了不少,沈如梦玩起了心心念念一夜的雪滑梯,这刚开始爬上雪滑梯吓得直是捂眼后退,说什么也不肯玩了。
见着沈如梦说什么也不敢玩,沈似锦便是走上滑梯的最高处,站在沈如梦身边,拉起她的手,一起坐在了那学雪滑梯的最高出,这可吓坏了沈如梦了,扯开喉咙便是大叫起来。
她这一嗓子不仅吓了沈似锦一跳,更是让这周围的下人皆是看了过去,云清欢听到沈如梦的叫声,以为才出了什么事,忙是跑了出来,她可心急她这宝贝学生兼妹妹,可顺着喊声又问了下人,到了近前是好气又好笑。
此时的沈如梦张开双手坐在雪滑梯上别提多恣意了,看到与云清欢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沈如梦还激动的要站了起来,这危险的动作,沈似锦忙是制止住了,沈如梦便是对云清欢大喊道:“云姐姐!一起来玩!”
云清欢见这又长又高的雪滑梯可直是害怕,见着二人从高处快速到了地处,又是慢慢拐着弯的下降,她直是摇头:“我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