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打扮便不是大梁人,沈似锦已意识到此人恐怕就是二人正说的哇喇人,只是不知刚才出了什么事,他竟是的大喝一声,是惹得四周人皆是看向他去。
拉图在东南王府转悠了一番,可却觉得有些无趣,那地方虽是大却一点人气也没有,这才想到这街上看看有什么有趣的热闹看看。
可万没想到,拉图这一出来,自己便成了热闹,本就是临近年关,街上人来人往的可是有不少人,见拉图打扮怪异,行为举止又的极为粗野,甩着膀子一步的三颠的走着,街上的百姓偷眼看向拉图,不少又是指指点点,想看看这人到底是哪里来的。
这一看不要紧,可是气坏了拉图,他堂堂哇喇世子,却是在这被人当猴看,让他如何能咽得下的这口气,气愤之下,就近揪起一个百姓便是吼也似的骂道:“爷让你好好看个够!”
如此一来,这看热闹的人更的多了,将拉图围成了个圈,拉图瞪圆了眼睛,吐沫横飞的指着一众人嘴里又是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
哇喇倒真是没了耐心,即便是要撒泼可也要先看看这是谁的地盘上,哇喇如此一来,倒是让人气愤,君穆安握紧了拳头,脸上顿时冷了半分:“死性不改!”
说罢便欲上前,就在此时,萧正楠却是急急忙忙的赶来,他听了手下说拉图出了王府,便是知道按照拉图的性格定然是要惹是生非,顺着定南王府的四下让人找了去,正好碰上眼前这一幕。
萧正楠自是老奸巨猾,他远远的看见四周百姓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忙是跑了过来,毕竟对面人多势众,萧正楠带着一脸的讨好便是同周围的百姓连声道:“对不住了各位,我们是哇喇人,不懂你们大梁的规矩,这性子有些豪爽,可绝不是要惹是生非。”
见他那一通信誓旦旦的鬼话,沈似锦捂着嘴直是偷笑,这样的鬼话可有人信?看他那模样,怕是把大梁的子民当成了傻子。
果然,大梁的百姓一听便是十分不满,尤其一听是哇喇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定南王那事还未过多久,这帮哇喇人就敢来了大梁,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一起上!
接着一个蓝色的身影首先冲到萧正楠身边一拳打在了萧正楠的身上,这猝不及防的一下,萧正楠直接倒在了地上,好歹是冬日的衣裳厚,这才未出了什么问题,只是发出了一声闷响。
拉图一见更是生气,他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搓了搓两只手掌便欲要大干一场之际,便已经被周围异常气愤的百姓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过来,即便是好汉难敌四手,拉图被打的只有哀嚎的份哪有喘息的机会。
君穆安脸上由怒转喜,眼见着萧正楠拉着正垂死挣扎的拉图从着人群里狼狈的逃窜出来,拉图的脸不知被谁挠的红一道白一道,他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又是挣扎着冲回人群,那架势似乎要比下个高低。
百姓一看二人欲要逃跑,根本不用拉图跑回来,便是一股脑的追了过来,这阵势可是吓了拉图一大跳顾不得什么,撒开双腿掉头跑了出去。
二人如此狼狈,四周人顿时哄堂大笑,拉图也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人而已,那一股气跑出去好远,直是到了暂住之处这才得了喘息,挺起身子向后看去,这时发现身后已是无人,那火也登时上了来,拉图骂道:“看我不把他们一个个生吞活剥!”
此时的萧正楠满脸挂彩,冷冷的看了眼同样如此的拉图,一句话也不想说,转身进了王府,心中倒是恨铁不成钢,拉图一路上惹是生非,却是忘了此行的目的,重点是要探这梁国究竟有无实力,是否真如定南王先前寄给自己书信所说的那样:梁国羸弱不堪,如今已是积重难返,适宜个攻打。
萧正楠一直讲此信放于贴身之处,他对定南王写的话自是半信半疑,这才同哇喇国主秉明原委带着一众使者来访大梁明察暗访一番,再是培养新的势力,为自己所用。
可眼下却是毫无进展,住在这定南王府也是人多眼杂,他丝毫不敢有什么动作,正在思忖之时,窗边响起一阵细微的猫叫声,萧正楠只觉心中更是烦闷,可也未理会,叹了口气便是琢磨接下来如何。
那猫似乎不打算放过萧正楠般,仍旧不住的叫着,萧正楠气的咬了咬牙,如今连个猫都敢欺负自己了,随手拿了瓷碗便是踢门而出,低沉的咒骂道:“下人都去哪儿了!”
边走又边是道:“滚出来,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话音刚落,从着墙角处却闪出一人来,这可吓了萧正楠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倒不是他胆小,而是眼前的人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那已经变成片状的头发直接盖住脸部,不知道还以为是背部冲像自己,可是看她那有些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又确乎是面对着自己。
那人一走一颠的便冲了萧正楠而来,萧正楠见他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生厌恶,便是一直后退,骂道:“滚开,你这脏狗!”
说罢欲要叫了人来,谁知那人忽然双膝一颤,跪在地上,忽尓啜泣起来,窸窣的声音不时传来,萧正楠疑惑的转了身子,听这身子似乎是个女子,他不耐烦的低下眼睛便是看向那人,命令似的道:“抬起头来!”
那女子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用着那双已经冻得尽是皲裂的手将头发像后捋了捋,却仍旧露出一张被冻的又红又紫的脸,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睛才能看出她是个年轻女子,可是这副尊荣让着萧正楠有着说不出厌恶,若是模样俊俏的女子,他还倒真有可能收留,可是如此尊荣那倒真的是不想多说一句。
眉头紧锁,便是驱赶道:“我这里不收留讨饭的!”
听得此话,女子哭的更是伤心,大有要死赖着不走的意思,萧正楠见她那模样怕再是脏了自己,也不去推她,只是口中不住的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