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许的惋惜的模样,沈似锦小心的拿着那红色的布条的,便是看向上面的字来,因着时间有些久了,上面的字竟也有些模糊,沈似锦仔细辨认,却是发现这字竟是格外熟悉,上面写着: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再是一看是那时间和落款,沈似锦当即愣住,她猛地转头看向君穆安,此时他正不断的舒展身体,预备着及早恢复体力,也好背着沈似锦下山。
君穆安亦是的看向沈似锦,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可沈似锦的模样确实有些奇怪,他忙是走了过去问道:“锦儿,出了什么事么?”
他这么猛地一来,沈似锦一时之间竟然觉得心虚,惊慌失措之下,一不小心将君穆安写的那红布条扯了下来,迫不得已的她又藏在身后,便道:“没什么,你先忙吧!”
待到君穆安走了几步,沈似锦将身子转了过去,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终于知道君穆安为何要带她来这,这是还愿啊,看着上面的时间,那时便是去年,恐怕他亦是饱受相思之苦,可是当日定南王未除,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查此时,当时的他也只能寄托此物,表达相思之情,沈似锦鼻子一酸,眼里似有些泪珠,她小心翼翼的将着红布条放到贴身处,这可是宝贝,她要好好保管。
君穆安觉得有些力气了,便是站在沈似锦身边,看着她浅笑道:“锦儿,还好你在我身边。”
经着刚才一事,沈似锦忽然的抱住的君穆安的身子,将着头紧紧的靠在他的肩上,君穆安见此时的沈似锦竟如一只温顺的绵羊般,他却不知道是因着沈似锦此时已被他的一片深情所感动。
既是许了愿,便是了了一桩心愿,沈似锦同着君穆安便是要下了这山,沈似锦着实不忍心再让君穆安受了累,二人并肩而行,举止更比往昔亲密,走到半山腰之际,却是碰见先前的那一对白发老人,老人亦是背着老妪,而老妪亦是心疼的道:“快放我下来,你这胳膊腿的哪里经得起?”
君穆安冲沈似锦微微一笑,将她是抱在怀里,那双深邃的眸子便是看向沈似锦:“等我们将来也这能这样。”话音刚落,“吧唧”一声便是亲在沈似锦那有些冰凉的脸蛋上。
下了山来后,这天色也是不早,君穆安便是送了沈似锦回到府中,可到了宅子里,方是想起来前儿答应沈如梦的事情来,君穆安便是策马而去,买些个糖人和糖葫芦回来。
当风尘仆仆的君穆安一手拿着缰绳,一手拿着一垛的糖葫芦和满是糖人出现在沈如梦的眼前之际,沈如梦便已认定这个姐夫了,她忙是跑了过去欲要将这一垛的零嘴一把拿住,可怎奈她身量未足,一个栽楞差点要倒了下来,幸好又是君穆安急忙跳下马来拽紧了他的衣襟,这才没出了事。
沈如梦倒是无碍,立马由着惊吓转了过来,笑嘻嘻的从着垛子上拿下一串的糖葫芦,便是递给君穆安,眼睛已是笑成一弯新月:“谢谢小六哥!”
君穆安自是一笑,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少吃点糖,我也是怕了你心急,这才拿了这么多。”
沈似锦在着一旁直是捂着嘴巴乐:“你啊,就是自己个儿心急了。”
看了看在着一旁同样稚气未脱的思乐,沈似锦便从着那垛子上拿下两个糖葫芦道:“你们一起吃,不过也需得悠着点。”
不得不说,沈似锦忽然有些想的樊婶了,犹记去年之际,那时也是年关将至,云清欢便是拿了几串的糖葫芦递给了沈如梦和思乐吃,她倒是有些怀念宜宁县的场景了,这京城虽是繁华,可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也是不少,她有些动了想回宜宁县的场景,可此时却不是提及的时候,便将着此话咽下。
虽是在宜宁县沈似锦的名声不小,这街上十个有七八皆是得知她的名头,可到底是在京城天子脚下,她在着那些王公贵族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商家女,且又是抛头露面,似乎没个女子样,任是谁也看不起她。
打是听了皇帝的赐婚,一些个好事之徒早将着此是传了出来,不少人皆是同着君穆安打趣起来,对于那些好事之徒,任对方是名门望族还是达官显贵,君穆安皆是不给面子,阴沉着脸,自己的选择不需要外人来插手,他便是毫不顾忌的将这些人尽数赶了出去。
君穆安是毫不迟疑,可满朝皆是笑这君穆安竟是被美色所迷惑,竟是忘了尊卑,真是让人所不齿,这些个风言风语自然是被皇上听了进去,他亦是有些的忧虑,毕竟这桩婚事是自己赐的婚,本是觉得省了事,却不想到生出了麻烦。
他倒不是自责君穆安被人戳了脊梁骨,只是怕失了面子,堂堂一个天子竟然为了一个的平民百姓女子赐婚,明显同着君穆安便是不配,不知道的人怕是以为他是做事不周,有失了偏颇。
因着这些个想法,皇帝便是有些发愁,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总之是收不回来了,堂堂一国之君就是给了功臣赐了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倒是有些小气了。
他坐在是龙椅上便是是有些眉头紧皱,此事虽不是大事,却也让他费了些心事,正在焦头烂额之际,刘公公忽是来报,简单叙述道,一国派了使臣前来朝贡,欲要同大梁缔结永世盟好之约。
国家大事自然比之沈似锦这种小事重要,皇上见刘公公送来的边疆奏折,便一折折的翻开看来,便已是吹胡子瞪眼的将那奏折重重的摔在案上:“原是那哇喇,区区一小国竟然还敢来!”
哇喇,听及此话,刘公公不仅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心下已是明了,这的哇喇不同边疆其他国家,哇喇觊觎大梁许久,吞并了周遭部落,那同定南王暗通款曲的敌国正是哇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