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急忙来到封铭身边询问道:“你怎么样了。”
封铭此时强忍着肩上传来的剧痛,咬着牙对颜墨说道:“无碍。”说着,封铭的额头忍不住的落下数颗豆大的汗珠。
此时在马车里的倾画听到动静,掀开车帘看到封铭受伤在地,衣裳已被鲜血染红,急忙下了马车,上前查看封铭的伤势。
颜墨见此时刺客已经被尽数制服,便也没有阻拦,任由倾画为封铭查看伤口。
倾画看到封铭倒在地上的姿势以及位置,便知封铭是为了救自己,活生生的为自己挡了一剑,现在看到封铭这般痛苦的模样,倾画心中自责不已。
倾画一脸深色凝重的查看着封铭的剑伤,所幸没有刺穿,但是伤口仍很深,现在还不知伤没伤到骨头,如果伤到了肩骨,那封铭的左手便会不保,倾画心中心急不已,可是现在自己身旁并没有工具,只能拿出自己的手帕系在封铭的肩上,为封铭止血,然后抬头看向颜墨说道:“现在事不宜迟,需尽快将封铭送回府中进行医治。”
颜墨见倾画一脸凝重,便知封铭伤势严重,便急忙冲着身边的侍卫吩咐道:“速速将封铭护送回府,不可耽搁。”
一旁的侍卫听令,瞬间有些迟疑,现在经过刚才的一番打斗,侍卫所剩的人数已经不多,现在还要派出一部分人送封铭回府就医,那这样一来颜墨以及倾画便没人保护,虽然这些侍卫现在也十分为封铭的伤势担心,可是现在若就只让颜墨与倾画这样进宫,他们着实放心不下。
此时皇宫中,宫宴早已过了开始的时间,所有人都都尽数到齐,却迟迟未见颜墨以及苏倾画露面,可汗心中忍不住十分愠恼,没想到这颜墨竟真的敢将自己的话识做耳边风,不仅倾画没来,就连他自己都不露面。
此时十分心急不已的还有皇后阏氏以及易行君,阏氏本以为真如易行君所说那般,今晚苏倾画一定会来,自己早已派人费了好一番功夫将呼延简请来,若苏倾画没有来,那岂不是白费了自己的一番功夫。
其实呼延简在得到皇后邀请的时候便知皇后有阴谋,原本想要拒绝,可是听闻此次宫宴苏倾画会去,便开始犹疑了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倾画了,虽然自己知道与倾画已经没有可能,可是总还是忍不住的会思念她,呼延简终于犹豫再三,答应了皇后的邀请,就算得不到倾画,能够在一旁看着也好。
皇后见倾画迟迟没有来,忍不住的冲易行君使眼色,让他询问可汗,易行君看到阏氏眼中对自己示意,也知只有自己向可汗询问最适合,便起身走到皇上身边说道:“不知倾画姑娘是否还在因为西凉之战一事心存介怀,不愿与我一见,如若真是这样,那我便也不再为难可汗,此事便让我自己慢慢消化,毕竟时间终究能够消磨一切。”此时易行君故意如此冲可汗说道。
可汗见易行君如此通情达理,相比之下颜墨以及倾画,便显得有些小肚鸡肠,而且自己早上也明明刚刚答应过易行君,一定会让倾画露面,让二人和解,可是现在,颜墨和倾画竟如此不给自己这个面子,让可汗觉得十分下不来台,顿时十分气恼,冲着身旁的太监说道:“即刻带禁军,前往颜墨的府上,只要看见颜墨以及苏倾画二人,押也要把他俩给我押来。”
太监见可汗如此气恼,急忙领命,便退下了。
易行君见状,心中暗喜不已。看来今晚倾画以及颜墨是必须到场不可了。但是嘴上仍冲着可汗说道:“可汗何须如此动怒!这也令在下有些无地自容,原本以为自己提出的这个请求,不算很过分,才斗胆向可汗开口,只是没想到现在让可汗如此为难,在下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可汗听到一些就如此说,心中更是气恼不已,冷着脸开口冲一行就说道:“无妨,本王答应你的事,就必定要做到,只是这颜墨也太过大胆,竟敢将本王的话不放在心上,也着实该罚。”
易行君见可汗都如此说了,便也不再作多言语,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冲阏氏微微点头,阏氏看到易行君冲自己传来的暗号,便知一会儿倾画必到,心中顿时也欣喜不已。只要一想到自己筹谋许久的计划,终于能够派上用场,阏氏一脸兴奋的忍不住冲着坐在一旁的呼延简瞥了一眼。
阏氏着实想不明白,天下优秀的女子这般多,为何会有这么多人都喜欢围在苏倾画一人身旁转,不过这样也好,以便自己能多些人利用。
阏氏早已命人准备好,一会儿苏倾画到了,便买通为苏倾画上茶水的奴婢,不动声色的在苏倾画的酒水里下些迷情药,到时候再命人将呼延简唤去,趁着苏倾画意乱情迷之际,阏氏不信呼延简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能够忍得住,一举毁了苏倾画的清白,到时算好时间,再带着颜墨去抓奸,颜墨定会羞恼不已,休了苏倾画。
阏氏只要一想到自己这绝妙的计划,心中便忍不住的雀跃,期待苏倾画快些到!
正值颜墨的侍卫纠结不已,到底是护送封铭回府医治,还是继续护在颜墨身边保护他们的周全之际,可汗身边的太监带着禁军前来,看到地上遍地死尸,顿时起了戒备之心,禁军瞬间拔起剑,做防备状,太监上前一看,发现,马车旁之人竟是颜墨以及苏倾画,便急忙冲一行禁军吩咐道:“快快放下刀剑,前方是颜王爷的人马。”
颜墨见是可汗身边来人了,便顿时觉得解了自己燃眉之急,便不再耽搁,急忙冲着府中侍卫命令道:“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快将封铭送回府。”
众侍卫见是可汗身边之人派进军前来,顿时也放心下来,急忙带着封铭赶回府了。
“哎呀,颜王,这是怎么了?”大太监,绕过那些地上的死尸,快步的走向颜墨身边,一脸心急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前去宫中的路上,被之前执行任务时惹上的仇家盯上,发生一些小意外,现在想必已经错过宫宴的时间了,我们速速前去吧。”颜墨冲着大太监说道。
“原来是发生意外,可汗见你们迟迟没到,都快要急死了,才派杂家带兵前来,现在莫要耽搁了,我们快快赶进宫向皇上复命吧。”大太监略显心急的说道。
颜墨冷眼看向大太监身后的一众禁军,心中忍不住的冷笑,没想到可汗竟然为了一个易行君,派兵前来缉压自己和倾画,颜墨心中虽然泛起了嘀咕,但是面上仍面不改色,带着苏倾画重新回到了马车之上。
“刚才你可有哪里受了伤?”颜墨回到马车上,双手扶住苏倾画的双肩,双眼快速的将苏倾画的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
“我哪里有受伤,黑衣人连我都没能接近得了,我又怎么会受伤呢?你不要瞎担心了。”苏倾画见颜墨这般心急的模样,忍不住的哂笑道。
“没有受伤就好,你可知刚才真的是吓坏我?如果你真的被伤及,我真的不知我自己该怎么办。”颜墨一想到刚才那黑人的剑刃只距离马车仅一步之遥,心中便后怕不已。
苏倾画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颜墨,只见颜墨眼神中一抹惊恐的神色,苏倾画的心中虽觉温暖,但也心疼不已,只能伸手环抱住颜墨,侧脸紧紧的贴进颜墨的胸膛。
“只要有夫君在,倾画什么都不怕,你也莫要太过担心与我。”倾画小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