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宝大眼睛骨碌的转:“粑粑,你欺负妈咪吗?”
安珺奚不敢在女儿面前表露出来,“没有,宝宝先和爸爸去吃饭。”
她今天真的不能出房门了,我的乖乖,要是在老宅子那边住,不得被婆婆教训一顿?
小宝宝知道妈咪不舒服,没有缠着要妈咪带,乖巧的跟着爸爸去吃饭。
顾易轲把饭菜端上三楼,“何嫂给你熬了汤。”
安珺奚感觉自己像个废人,“吃完就睡,睡醒就吃,我快要变成猪了。”
小宝宝在玩小猪佩奇的玩偶,听到妈咪的话就问:“妈咪,你要变成佩奇啦?”
安珺奚笑喷,“宝宝不要老逗我笑。”
顾易轲说:“女儿就是开心果。”
安珺奚看到汤里的药材,她脸上变得通红,何嫂真是人精。
顾易轲对药膳没研究,看到她脸上发红,以为是汤太热了,“我帮你吹凉。”
安珺奚本来还生气他害得她不能下床,看到他对她体贴入微,她什么气都没了,由着让他喂。
小宝宝在旁边自己玩,嘴里自言自语,“宝宝要喂,妈咪也要喂,哥哥不用喂,哎呀,哥哥很厉害……”
安珺奚哭笑不得,艾希每天叽叽喳喳的说话,有时候说的话乍一听很没逻辑,仔细想想又会感到这孩子的思维活跃新奇得很。
顾易轲可以每天看着她和女儿,感觉生活就该如此,他偷亲她,“奚奚,谢谢你给我带来这么聪明懂事的宝宝。”
她和女儿占着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顾易轲想,这就是他最好的礼物了。
饭后,安珺奚给女儿读故事,顾易轲在旁边看电脑,守着她们玩儿,安珺奚怕吵到他:“易轲,不如你去书房吧。”
“没事,我在这里。”
安珺奚今天真的不用带腿,顾易轲整天待在她身边,就连去洗手间都是他抱着去。
晚上顾晋修下课回来,他来房间看妈妈,“妈妈,妹妹说你弄伤脚,不能走路了。”
安珺奚头大,她找不到更好的借口,只能承认了:“不小心崴到脚,很快就会好的。”
顾晋修说:“那晚上我给妹妹读故事,让妈妈休息。”
“谢谢晋修,”安珺奚摸摸他的脸蛋,“你自己的功课也要完成哦。”
“我会的。”
顾晋修回到儿童房,小宝宝拿着哥哥的电话手表发愁,看到哥哥来了就说:“打给爷爷。”
她很久没见爷爷奶奶了,想他们。
顾晋修也有点想爷爷奶奶,他没给爷爷奶奶打电话,谁让爷爷把大姑姑赶出去呢,姑婆太可怜啦!
他觉得程大哥很好很威风,爷爷为什么不喜欢程大哥?
顾晋修想不懂,他也是生气的,觉得爷爷做错了。
艾希还小不知道这么复杂的事情,就是想跟爷爷奶奶说话,顾晋修拗不过妹妹,拨通了大宅子的号码。
梁徽筠正坐在大厅唉声叹气,她跟丽嫂说:“不知道孩子们睡了没有?”
丽嫂每天都听老夫人提起孩子们,她都听出茧子来了,“夫人实在想见小小姐,咱们就过去别墅那边看看吧。”
梁徽筠何尝不想过去:“你家老爷是老古板,他呀,喜欢清静。”
顾况永坐在旁边看报纸,“知道我喜欢清静,你还在说不停?”
梁徽筠怒了,“我还是不是家里的女主人,多说两句话还不行?”
顾况永侧过身去,“不想跟你吵。”
梁徽筠快要闷疯了,她宁愿和老头子吵一架也不想继续闷下去,“不行,你给我说清楚。”
她打算好好的发泄一通肚子里的怨气,电话响起来。
丽嫂叫着:“夫人,是小少爷的号码!”
梁徽筠赶紧走过去,“晋修打给我了?就知道晋修会想着我。”
顾况永也想过来,他刚站起又坐回椅子里,装作一点儿不在乎的样子继续看报纸。
梁徽筠接通电话:“晋修,是奶奶,你做完功课了吗?吃晚饭没有?”
电话里传出脆稚的童声:“奶奶,我是艾希,我想你和爷爷。”
梁徽筠眼泪都出来了,抱着电话喜极而泣,“我的宝贝艾希,奶奶可想死你了,你知道给奶奶打电话,奶奶真没白疼你。”
小宝宝问:“奶奶,你哭了吗,为什么哭?”
顾况永背着妻子擦眼泪,人老了,动不动就矫情。
梁徽筠说:“奶奶没哭,奶奶很高兴。”
小宝宝说:“爷爷呢?”
顾况永过去抢过电话,“爷爷在这里。”
梁徽筠瞪他:“干嘛抢我电话,你不是喜欢清静吗,去看你的报纸。”
顾况永没理梁徽筠在挖苦他,他说:“艾希在那边住还习惯吗?”
小宝宝说:“很好,就是想爷爷。”
顾况永流出热泪:“爷爷也想见你。”
顾晋修听得心里没有那么气了,爷爷奶奶两个人住在老宅子,真的太孤独了。
安珺奚和顾易轲都不知道两个孩子在楼下跟爷爷奶奶聊得火热,何嫂在旁边看着两个孩子,通话结束后顾晋修还跟何嫂说:“何嫂不能告诉爸爸妈妈,我们给爷爷奶奶打电话了。”
何嫂说:“行,我不会说的,艾希要睡觉了。”
顾易轲去儿童房时,小宝宝快睡着了,何嫂真的没说打电话的事情,他看女儿睡着才上楼。
晚上他给安珺奚洗澡,安珺奚身上到处青一块紫一块,少不了家暴顾易轲,顾易轲默默承受着,谁让他控制不好?
两个人洗完澡,顾易轲帮她擦干身上的水珠抱她到床上,安珺奚穿上睡衣,顾易轲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把她刚穿上的睡裙往上拉。
安珺奚按住裙子,“干嘛?”
顾易轲的眸子和她对视,“给你荼药膏,消肿的。”
安珺奚握起拳头捶他胸膛,“我自己来。”
“害羞什么,你有哪里我没见过?”
安珺奚更气了,“别说啦!”
顾易轲哄她:“乖,搽上药膏明天就不疼了。”
安珺奚捂住脸,任由他拉起她的睡裙。
顾易轲给她搽药膏,“会有一点凉。”
他在心里骂自己禽兽,把心爱的女人折磨成这样。
搽完药膏,他帮她拉好衣服,盖好被子。
安珺奚问他:“你要去书房吗?”
“不用,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