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程橙瞪大眼睛,从错乱迷情中回过思绪。
奶奶的,居然在水底偷袭她。
望着面前无限放大的这张脸,抡起手中的那条鱼,猛的拍在他脑袋上。
尖锐的树枝戳到了他的头皮,剧烈的疼痛迫使他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头皮上鲜红的血,飘入海水中。
祁彦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双手双脚停止摆动,一点一点沉入海中。
程橙吓坏了,连忙游过去,一只手攥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拽着,冲出水面。
哗啦——
阳光刺眼。两颗头颅冒出水面。
“少爷,你没事吧。”阿久看着晕在程橙怀里的自家少爷,吓的连忙跳入水中,把祁彦扛上了肩。
程橙拖着湿哒哒的身子踏上沙滩,跟在阿九的后面。
“少爷,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否则老爷会打死我的。”
阿久跑的比兔子还快,脚底踩着风火轮似的,急速奔走到路口,准备拦车送他去医院。
“嘘,我没事,就是头皮戳破点皮而已,送我回别墅,另外让医生过来给我检查,说的越严重越好,最好头皮组织损坏,导致失忆什么的。”
“少爷,您没事啊?”阿久激动的大叫。
“别暴露我,你个蠢货,她在后面跟着呢。”祁彦伸手掐了一把阿久的脖子。
“嗷嗷,好,少爷我知道了。”
把祁彦送上别墅二楼。
阿久把祁彦放在床上,然后叮嘱站在门口,不敢进去的程橙,“程小姐,麻烦你照顾一下我们家少爷我去负责请医生过来,怎么说他也是以为你要轻生才跳下海要去救你的,等上来之后就变成这样了,你可是要负责。”
“我……”
程橙这张伶牙俐齿的小嘴,竟找不到一个字来辩驳。
这家伙是她弄伤的。
现在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伤情会如何。
“对了,我们家少爷的衣服都在行李箱里,赶紧给他把湿衣服换下。我先走了。”阿久叮嘱完,匆匆忙忙的离开。
“他是男的,我怎么给他换衣服啊?”程橙走到床前,盯着祁彦那张惨白的脸。
头底下那个白色的枕头,已经染成了红色。
“喂,你不会死吧?谁让你这变态偷亲我的,而且你也太脆弱了吧,我就打了下你,你就……”
程橙望着昏迷不醒的祁彦,心情复杂的撇了撇小嘴。
说了好些话,床上的男人也没点动静。
程橙走到他的行李箱旁边。
准备拿出几件衣服给他把湿衣服换掉。
拉开行李箱拉链。
行李箱里三盒TT掉了出来。
螺纹的,超薄的,柠檬口味的。
尼玛……
程橙忍不住拿起那三盒TT甩到祁彦身上,“出个国,带三盒,你特么果然是个混蛋,恶心。”
床上闭着眼睛装睡的祁彦,忍着头顶的疼痛,大呼冤枉。
特么这行李是家里佣人收拾的,又不是他,那东西也是佣人放进去的,关他什么事啊。
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件衬衫,一条西装裤,还有一条裤衩。
程橙拎着他的裤衩仔细研究了一下尺寸。
居然还不小。
衣服拿出来以后。
程橙走到床边,伸出手就去给祁彦解衣服扣子。
她的身上虽然也是湿的,但因为天气热,很快也干的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念在他受伤了,她才不给他干这种事。
扣子一粒一粒解开。
祁彦的蜜色胸膛展现在她的眼前。
富有柔韧性又结实的肩胛,宽厚的胸膛,性感的腹肌。
程橙全程长大嘴巴,忍不住望着他的身材犯花痴。
祁彦眯开一丝缝隙,正好看到程橙在对着他的身材流口水。
哎,他这身材本来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不迷倒她才怪呢。
丑女人,本少爷就让你欣赏个够,不收你钱。
换好衬衫,轮到了下半身的裤子。
解开他的皮带。
程橙的脸颊有些发烫。
他还真没见过现实生活中男人的身体长什么模样。
再这么脱下去,她会把持不住的。
算了,不管了,拉倒吧。
程橙捂着眼睛,用力一扯。
将里外两条裤子同时扯落下来。
然后摸到那条换洗的裤衩去给他换上。
穿到一半的时候,她觉得要是活了这么多年,不看一回男人的身体也挺亏的。
反正看了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昏死过去的。
看了看四周没人进来。
程橙就没忍住,将手掌轻轻的从眼睛上移开。
俯身往下看了一眼。
“哇靠!好丑。”
看完之后,程橙迅速把裤衩给他拽上,然后又干净利落的把西装裤也给他穿好。
脑子里一片恶寒。
躺在床上装死的祁彦内心在咆哮。
这个女人竟敢偷看他,还敢骂他丑。
女人!你能耐哦。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程橙知道医生可能过来了,连忙爬到床上,把那三盒那啥捞了过来,丢回了祁彦的行李箱内,盖上箱盖,然后站到床前,一副很乖巧的样子。
阿久带着医生匆匆进入房间。
拿着医药箱的医生,走到床前,亲自掰开祁彦的头发看了一眼那伤口,“哎呦,不仅戳破了头皮还伤到了脑组织,不是缝针那么简单啊,要送去医院拍片和检查,可能还要做手术,手术并且还有一定风险性。”
医生听从阿久进门前吩咐的话,一个劲的虚张声势,夸大其词的描述祁彦的伤情。
程橙的脸被吓的越来越白,“这……这严重?”
她只是拿了根棍子不小心戳到了他的头而已。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医院啊,程小姐,我们家少爷还没脱离危险之前,您最好待在他身边好生照顾,他要是一辈子醒不来,你也完了。”
完了?
这两个字在她脑海里不断盘旋。
她程橙风风火火了二十多年,就没怂过。
可今天,她慌了,她的手上沾染了鲜血。
祁彦被送入医院之后。
送到了当地一家有名的医院接受手术。
手术室内的灯被打开,房门被关上。
程橙颓靡的靠在手术室门外的墙角,焦急的等待着手术结束。
手术室内,却是另外一番轻松景象。
医生给祁彦的头发上了点药,缝了两针,绑上绷带,就算完成了这场手术。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