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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 搞破鞋

第四百三十章搞破鞋

尽管大部分梦境都是混乱且无序的记忆组合,可有时,闯入他者的梦境的确能获得一些有意义的信息。

萨塞尔刚刚在帝国巫师的梦境窃取了到足够耸人听闻的秘密,也许对某些人来说,可称为军事意义上的重大发现,但对他来说,意义在于完全不同的方向。以他在帝国任职时的经验,罗马人口中的‘祖地’即是斯塔姆大陆北方的荒地——至少曾经是斯塔姆大陆。如今那片陆地以他们的先祖罗慕路斯命名。大多数的帝国贵族和军官都习惯于称其为‘祖地’。

依据那个梦境,他可以确定的实际上是两件事——其中一个,可以让对帝国不怀好意的阴谋家明白,帝国试图征服的不止是其它陆地,还有地底深处的岩窟和幽暗洞穴;而另一个,只有深刻理解巫术和降临之年的人才会明白它的意义。它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纳格拉在作为真正的种群在这世界上繁衍。

这繁衍也许持续得比他想象中要久远的多。

嗜血,狡诈,残暴的性-欲,老鼠似得繁育和生长速度,还有接近人类蛮族的智力。这些林林种种,都作为它们生命本能的一部分刻在它们的灵魂中。写下这些讯息的,正是用巫术来亵渎生命的黑巫师们。

帝国祖地诸多领土陷于战乱的故事足够震撼,至少它证明了瑟比斯学派随手制造的仆从就能繁衍出巨大的灾难。可话说回来,战争的烈度毕竟不是取决于堆积人数。贝尔纳奇斯这三百多年来一直处于战争状态,只迎来过短暂的和平。这场战争证明的事情不算多,唯有一件事萨塞尔可以确认,那就是蛮族只配当奴隶。

对此,对于黑巫术制造的纳格拉这类种群,萨塞尔起初并没有太大兴趣。和正常的学派势力一样,黑巫术学派间也有冲突,但他们的冲突不仅仅止步于间谍、刺杀、互相制裁、还有派遣使团表达愤慨这类形式,更多则表现在残酷的学派灭绝上。萨塞尔在参与学派战争时也翻阅过其它学派的文献记录,大多都有对生物创作这方面的失败研究。可纳格拉,萨塞尔现在觉得,这种作品远不止是他起初猜想的那类猎奇艺术品。

从危险的角度上来看,萨塞尔应该感到心悸,不过从求知欲的角度,在见证了帝国巫师疯狂的记忆后,他联想了很多,甚至为自己可能会得到的知识感到欣慰。遗憾的是,这种欣慰暂时没法和他人分享,毕竟他抱过的人大多对黑巫术怀着反感情绪,有些甚至恨之入骨,其恨意一旦泄漏出来,或是因他的欣慰而遭到点燃,那后果实在令人心惊。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安妮丝对梦中的情人说“我害怕的我的母亲”的时候,他没有丝毫对这女孩的怜悯,只是感到冷漠的杀意。

这个梦境正是安妮丝库利乌斯提亚斯的梦境,不过环境很嘈杂,也许可以称作一个盛大的聚会,但是比想象中要阴暗的多。

这里是一个马戏团,是贝尔纳奇斯最著名最大的马戏团“蓝火”。跟其它旅行马戏团不同的是,“蓝火”既有难以想象的奢华和引人瞩目之处,也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可怕的神秘感。对于孩子来说,它有描绘着童话故事的蓝色帆布帐篷,这些故事闻所未闻,荒诞离奇,但有趣极了,足以和他们所见的任何图画和故事书相媲美;对大人来说,他们的表演比任何他们所见的演出都要精彩,即使在他们随意摆出的货摊上,也摆满了从废弃神庙和危险的废墟里搞来的神秘纪念品;对于心怀不轨者,马戏团怀有的力量等同于一个小型的巫术学派,甚至可以在战火中巡回演出。

不过萨塞尔过去听扎武隆提过,这玩意背地里是一个黑巫术学派,是光鲜的色彩下最阴暗的东西,甚至危险的人都不会意识到,这马戏团本身才是最危险的。

那里的表演者自称的“奇术师”,不过,扎武隆将他们称作提萨学派。

据扎武隆的解释,在前阿拉桑王室的王公贵胄特有语言“高等泰罗丹”语中,“提萨”这个词的含义是“窥探和梦魇”,而提萨学派最初的发源,也正是前阿拉桑王国的“高等泰罗丹”语群。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马戏团的小丑对他说“这位小哥,不考虑一下为刚才的事道歉吗?”的时候,萨塞尔没立即意识到危险。

即使有烛火照着,梦境中的马戏团大帐中仍然很昏暗。这个小丑打扮的像是戏剧中的魔女,也就是说,只存在于童话故事和臆想中的魔女:色彩过份艳丽的无袖束腰外衣,一侧呈现黑色,一侧呈现洋红色,好像是随意剪裁过后精心拼凑的单色布片;帽子很夸张,是累赘且宽大的高角魔女帽,帽檐的形状犹如海星,配色则轻佻的像是儿童艺术展览品;明明束腰衣短到遮不住细腰,却在脖子上裹着厚厚的黑羽绒,半挡着肩,胯间还别了一圈有锁扣的棕色厚皮书,当作裙子,显得极其不伦不类;对方把胳膊肘轻佻地搭在观众席的椅背上,前倾身子,盯着他看。

相比轻佻的装束来说,她的长相倒称不上令人难忘:是一张狡黠而故作机灵古怪的面孔,暗金色的刘海直到耳边,半眯起的眼睛上,毛茸茸的长睫毛微卷着,显出一种装腔作势的猫一样的少女灵巧气质。

是的,装腔作势。

他们这种人都很擅长装腔作势。他没能杀死她。

萨塞尔无视对方的注视,摆出柔和的笑容:“我向你致以诚挚的歉意,我的妻子也会向你致意诚挚的歉意。”他道,把胳膊随手搭向梦境的主人安妮丝,从眼中表现出随意且安然的神色。他还没完成在安妮丝灵魂中灌注的标记。他必须完成。

眼前同为梦境闯入者的巫师是个装腔作势而且虚伪的家伙——至少萨塞尔如此判断——也许还是个疯子。她语气轻佻,但行为逻辑可能和他差不多;不管对方是否无辜,察觉到气氛不对就会下死手。大多数黑巫师都这样,尤其是光明正大踏足现实舞台的黑巫师。

但刚踏出一步,对方立即滴溜溜打了个转,便把身体晃到他和安妮丝中间,摆出一副说教的姿态:“哦,你这话的多好听啊,尊重妻子可是加分项目,可是,小哥你在干什么呢?有老婆的话就不要乱-摸其它的女孩子啊。快用你的心去看,人家是有男朋友的啊!”

萨塞尔斜撇过去。“我想你挡到我的手了。”

“呼......真的吗?你的手这么重要呀,简直不可思议,莫非它就是你的老婆吗?诶嘿,这可是一件出乎意料的悲哀事实,真是——非常对不起。不过人家可以提供给你一碗暖暖的汤,来安慰你孤独的心哦。”

“我的妻子是谁不是你说的算。”

“这不是我说的算的?为什么这么讲?”她故作姿态地微微蹙眉,接着恍然大悟似得,把双手一拍,“不,当然是我说的算!你的老婆是谁当然是人家说的算,因为,像你这样的人,不允许有老婆——来着。”

她朝后仰头,摆出一副沉思姿态,把双臂一本正经地抱在胸前,频频点头。

这句话......

“我很久没听见这句话了,”萨塞尔勉强压住撕了她的欲望,因为这样做会毁掉梦境,“是扎武隆告诉你的?那你是谁派来的,是扎武隆?”他瞥了一眼陷入梦境的安妮丝,注意打量了一下四周——也许里面还藏着其它闯入者?

“嗯?扎武隆?”她表情迷茫地环视四周,“呃......人家不明白扎武隆是谁呢,扎武隆是你的男朋友吗?这位小哥?除非是你的男朋友要占有你,否则怎么会说你这种人不允许有老婆呢?”

“我这种人?啊,我这种人可和你想象的完全不同。”

萨塞尔试图绕过这个黑巫师,但她又灵巧地转了一圈,不经意地拍掉了几个影影绰绰的人形,以及几张虚幻的座椅。梦境的一部分崩溃了。

“但是,人家听说你是个滥情的巫师耶,”她把两只手合拢在锁骨上,手在黑羽毛绒下攥成松松垮垮的拳头,像猫在撒娇一样把腰肢扭来扭去。她把脸凑近他,眼睛眨也不眨,还一本正经地嗅了嗅,就像是好奇的孩子想确认面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一样:“而且,还以为自己很懂爱情!无面之主在上,这么明显的错误还是让你觉得自己和别人想象的完全不同,你可真是太悲哀了!”

萨塞尔看到崩溃的梦境残骸差点波及到梦境的主人,于是笑了。“如果让我在现实里找到你在现实的位置,我会把你的骨灰都撒进泥里。”

“呜哇!无面之主在上,我的朋友!”对方吃惊地后退一步,踉踉跄跄地扶住安妮丝的身体,用力地晃着她,一脸哭腔,就像要祈求帮助一样,“天呐,对我这么美丽天真无辜可怜不知世事黑暗还刚被贯穿了灵魂的女孩子,明明应该给予友好的拥抱,却要摆出这么可怕的威胁,你这家伙还真好可怕好可怕呀!可是,你对那个黑漆漆的老树桩子要怎么表示呢?你明明连它都想搞不是吗......哦,不对,女孩子可不能说这么脏的字眼呢,像是‘外来的杂种,老不死的,我x你娘,脱毛的癞猪,偷鸡摸狗,还有——搞破鞋!’这种话都不能说呢。”

她把身子缩安妮丝后面,对他装作不经意地伸出食指,眯起眼睛,一本正经地拉高音调:“特别是——‘搞破鞋!’这句话,非常非常的不礼貌,而且听起来很奇怪,所以绝对不能乱讲哦!你也明白吧?你会搞破鞋吗,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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