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培育,赵春生发现用草药磨成汁水来灌溉人参的方法确实有效果,只不过目前看来,这样做的成本有点高,那些草药大多也都不便宜。
要是培育出来的人参年份没有那么足,那反而得不偿失,所以,这必须要观察过后才能最终确定。
但是菩你老母传授的本事,赵春生现在几乎没有任何怀疑的,所以对这人参的培育,他还是相当的有信心。
望着点缀着大片秋意的黄色的二龙山,赵春生眼睛微微一眯,露出了若欧所思的神色来。
秋意的萧索伴随着冷冽的秋风,逐渐的侵袭着整个北岙村,天气愈发的冷冽,一直在赵春生铺子门口的赵宝田换上了一身淡蓝色的棉袄,头上顶着个黑色的毡帽,双手套在袖口里,像极了古代贵族的派头。
随着村支书和村长的选举越来越近,整个北岙村都时不时的议论起了这次村长会由谁来当,至于村支书的人选,到没有多少议论。
毕竟,这次的村支书人选,已经是板上钉钉,几乎没有任何的悬念,那就是陈昌贵将会是北岙村下一届的村支书。
而村长的位置,倒是分成了好几派,有说陈一水的,也有说范举德的,当然,还有说赵春生的,其中,就属赵春生的势头最猛。
“举德啊,你说,我们村长究竟会怎样给赵春生来个釜底抽薪啊!”走在村子里,陈一水扬了扬干瘦的脑袋,戴着个帽子下的眼睛略微在身旁的范举德身上扫过。
“不知道!”
范举德面目表情的回答道。
“呵……我也不知道,不过嘛,我倒很想看看到时候赵春生被村长弄下来的那一幕,就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居然就想来当村长了,真是不自量力!
以为有点钱,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啊!”
陈一水说的口水乱溅,而范举德听的则是一脸的郁闷,丝毫没有半点心情来和陈一水对话。
因为就在前不久,陈昌贵明确表态,要让陈一水来当北岙村下一任的村长,而自己几人,则成了差额选举中的陪客,说的好听点是候选人,说的难听点,那就是村长这个位置已经为陈一水摆好了。
所以作为这次村长选举中的陪客,范举德的心情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而且一旦陈一水坐上了村长这个位置,那再轮到自己上台,怕是要等到花儿都谢了,都不一定能够坐上。
如今看陈一水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他的心里就是相当的不舒服。
“举德,你放心,只要你好好的为我们北岙村干,迟早有一天,村长,不,村支书会看到你的努力的!”
还没坐上村长的位置,陈一水就已经开始以村长自居了,说起话来,自然也是上级对下级的口吻,这让范举德心里憋火不已,可是偏偏又无法发作。
“离这次的选举,只剩下十几天的时间不到,就让我们睁大双眼,好好的看戏吧!嘿嘿!”陈一水咧嘴一笑,满脸的自得。
……
寒风吹拂着干枯的树枝,在福山镇上,乡政府的铁门前,一个穿着厚厚棉袄的老头笑眯眯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斑白的两鬓透着风霜的痕迹,一双眼睛笑起来,所有的皱纹就如同盘根的老树一般,密密麻麻。
站在乡政府的面前,老头扫了一眼乡镇府,随即又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围,发现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后,才悄然离开。
而他所去往的方向,正是北岙村的位置所在。
“春生啊,这选举马上就要召开了,真的能行吗?”穿着紫色袄子的柳淑芬秀眉微微蹙起,一双丹凤眼紧紧的凝聚在赵春生的脸上。
“嘿嘿,淑芬嫂子,你现在越来越好看了,不对,是越来越摩登了,不对,主要还是因为你好看!”似是没有听到柳淑芬的话,赵春生反而对柳淑芬的装扮进行点评了起来。
柳淑芬白皙的脸蛋稍稍一红,不过立刻故意沉下声来:“我在和你说正事呢,你却给我说衣服!”
“嘿嘿,淑芬嫂子,你别着急啊!”赵春生欣赏的正来劲呢,被柳淑芬这样一打断,不禁有些郁闷。
不过看着柳淑芬脸上的严肃,只能神秘一笑,道:“淑芬嫂子,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我们现在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只要等时间一到,不就可以看到结果了么?”
听到赵春生的话,柳淑芬也知道是这个理,可是自从被赵春生勾起了内心里那巾帼不让须眉的欲望之后,便有种一发不可收的局面。
所以,对这村长的位置,不禁有些患得患失了起来。
“春生哥,你在屋子里干什么呢?”就在这时,林羽墨出现在了铺子外面,一身白色的棉袄,配合上弯起的秀眉,再加上若有若无的浅浅酒窝,简直青春无敌。
听到林羽墨的声音,赵春生打开门走了出去。
本来见到赵春生出现,林羽墨想给他展示一番自己新买的袄子的,可是见到柳淑芬也一起跟了出来,林羽墨的脸上顿时就换了颜色。
一副看见情敌的模样没有丝毫掩饰,随后看着赵春生道:“春生哥,你不是想要买录像机么?”
“录像机?”
一听到这三个字,赵春生的心脏都跟着狂跳了一下,当初的那一幕,可是至今都历历在目,甚至有时候在梦中的时候,他都能梦到电影里的场景。
所以,对于录像机这东西,他现在可谓是念念不忘,但前一段时间没钱,后面从孙子杰那里宰来了钱,他便又动了心思,于是便让林羽墨帮忙打听。
“我有个朋友他刚好搬家,他家里的旧的录像机不想要了,想要换新的,不知道春生哥你要不要啊?”
林羽墨眨着水汪汪的眼睛道。
“要,要,都要!”赵春生的口水都流出来了,这日思夜想的东西,马上就要见到了啊!
“那……我和你一起去看那种片子,好不好啊?”林羽墨故意将那种两个字咬的重了些,而赵春生闻言,骤然感觉心头一阵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