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真怔住。
“我东方婧要救一个人就要将他毫发无损地救出来,缺胳膊少腿的,救出来有什么意思?!”东方婧反问出声,“当下最重要的,就是要将渊哥哥从刑部调出来!”
“调出来?”尉迟真疑惑地皱起眉头。
东方婧凑到他耳畔,压低了声音,嘱咐了一番。
尉迟真抬头,恍然大悟似地,“本王这就进宫。”
承乾殿。
因为大学士入狱之事,整个翰林院六品之上的官员都到齐了,全都跪倒在宁帝面前,请求对慕容渊从轻发落。
宁帝抚额,压抑着心头之怒,双目已经瞪成了血红色。
“陛下,宁王殿下求见。”李公公小心翼翼地在他耳畔说道,“宁王殿下此时进宫,想必也是为了南都教一事而来。”
“他与慕容渊交情如何?”宁帝抬起头,望向李公公。
李公公连连摇头,“奴才不清楚,这种事情,奴才哪里知道。但是宁王殿下这个月都混在天域茶楼,鲜少与朝中官员私下见面,依奴才看,估摸着和慕容大学士也不可能有什么深交。”
“是啊!他这些天因为他母妃的事,一直在茶楼里头闲置着,确实不会牵扯进来。”宁帝声音沉了沉,想了想道,“你说得不错,去宣他进来吧。”
尉迟真一进承乾殿,便朝着宁帝跪下,行了个大礼:“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他背脊挺得笔直地,等着宁帝开口。
宁帝见这个儿子还是和从前一副模样,不管朝中格局如何地变,他这率真耿直的性格一直都没变。一想到这儿,他一直皱着的眉头竟然舒展了开来,面上微微露出几分慈爱地笑意道:“免礼,起来说话。”
“谢父皇。”尉迟真站直了身子。
宁帝就喜欢他这副正派的作风。
“真儿,你今日前来,可是为了给大学士慕容渊求情?”宁帝开门见山,也不跟他兜弯子。
尉迟真想了想,随即便道:“回父皇,儿臣确实是为了大学士慕容渊之事而来,只是儿臣不是来求情的。”
“不是来求情的?”
宁帝震住,就连太子一党的人听了这话,都惊诧不已!
他们奉太子之命前来,就是为了看宁王如何求情,如今这宁王竟然口口声声地说,自己不是来求情的?!
“那……”宁帝挑起眉头,诧异地望向这个年轻气盛的儿子。
尉迟真便道:“大学士慕容渊牵涉南都教一案,有可能是前朝党羽,还有可能叛卖了我们宁国的军机秘密,这样牵扯如此之广的罪名,儿臣怎么敢随意求情?今日,儿臣若是给他求情了,万一他日大宁国子民因他受难,儿臣该当何罪?!”
“嗯,你这话说得在理。”宁帝点了点头,尉迟真这话算是说到他心坎儿里了!
“所以儿臣此次前来,就是要请父皇重视此案,万万不可马虎了事!”尉迟真义正言辞。
“哦?怎么个重视法?”宁帝诧异地望向他。
尉迟真便接着说下去:“此案交给刑部审理,太过草率。依儿臣之见,应当将罪犯慕容渊暂押大理寺,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最好能将南都教贼人的名单全都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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