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不宣的瞥了池萱怡一眼,安筱暖笑笑:“怎么不说,还是说,你根本就没看见,只是随口胡诌的。”
“还犹豫什么,快把刚刚跟我说的,在大家面前再说一遍啊!”
池萱怡忽然有些不安的催促道。
那人犹豫一下,低着头不敢看安筱暖的眼睛:“就是看到一个穿紫色裙子的女孩子,往这边来了,身高体型都跟你差不多。对,根本就是你。”
“证人”忽然抬头,却看到大家惊讶的脸孔,以及安筱暖好整以暇的笑容。
池萱怡脸色青白交错,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她怎么忘了提前说好这个!
安筱暖刚刚来参见宴会的时候,穿的是一件黑色礼服,这个很多人都知道,她身上这件紫色长裙,分明是来到这里之后刚刚换上的。
这样一来,这个人的话,完全就没有了可信度。
“怎么样,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安筱暖忽然冷冷看着池萱怡和顾颖儿。
“你们说我偷东西,现在人证物证全都是假的,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池萱怡急了:“就算这个下人说的有出入,可是这对珍珠耳钉却是不争的事实。大家都看到它是从你包里翻出来的,难道你要说这是它自己跑进去的吗?”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安筱暖叹了口气:“它当然不是自己跑进去的,是我亲手放进去的。”
“你承认了?”池萱怡意外中透着欣喜。
她就知道铁证面前,安筱暖一定百口莫辩。
“你也说了,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你从不离身,我当然也是。”
“什么意思?”
安筱暖的淡定从容,让池萱怡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意思,你把耳钉拿出来就知道了。”
“有事就说事,故弄什么玄虚!”
顾颖儿气呼呼的抢过那个盒子,将里面的珍珠耳钉拿出来,忽然脸色就变了。
凑到池萱怡跟前,小声问:“萱怡姐,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耳钉上有这个吗?”
池萱怡接过耳钉,自然也看到上面的刻着的东西了。
在镶嵌珍珠的金属托上,每一个分别刻着一个字母,“X”和“N”。
与安筱暖的名字不言而喻。
“别告诉我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上面,刻的是我的名字。”
“怎么会这样!”池萱怡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愤怒到抓狂:“耳钉明明是我亲手放进去的,怎么会变成这个,安筱暖你到底做了什么?”
话音一落,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萱怡姐……”顾颖儿的提醒让池萱怡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慌失措的环顾周围:“不是那样的,我只是一时情急说错了话,真的是安筱暖拿了我的东西,只是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手脚,竟然变成现在的样子,这个女
人真是太恶毒了。”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
池萱怡愣了一下,周遭议论纷纷全部都是在指责她,还有顾慕白那冰冷的眼神,洞穿一切,又带着深深的鄙视,让她恼羞成怒,直接向安筱暖冲过来。
“你这个贱人,顾慕白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他,凭什么你一出现就是未来的顾太太,你算老几啊!”
眼看做着法式美甲的修长指甲向自己伸过来,安筱暖本能的向后一躲,不期然的撞入一个温暖怀抱。
坐在对面的顾慕白冷厉眼神扫过来,安筱暖猛地瑟瑟一抖。
“你没事吧?”
陆橙的声音传过来,安筱暖像是被烫了一下,赶紧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我没事。”
垂着头,安筱暖重新走回顾慕白身边。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两个人男人之间弥漫着一股看不见的硝烟,一个不小心,便能让人粉身碎骨。
有人过来把池萱怡带出去,她还是疯了一样,不停的咒骂安筱暖,张牙舞爪的样子,哪还有半点豪门千金大家闺秀的样子。
顾颖儿揪着自己的衣角不安的看着顾慕白:“六叔,我真的不知道这些都是萱怡姐做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她越是慌不择言的解释,只能越加增强了顾慕白的不耐烦。
英眉蹙了蹙:“回去老实待着,别总出来找麻烦。”
顾颖儿还想再说什么,张了张口,只能乖乖回去。
走了几步,看了一脸沉重的陆橙一眼:“橙少能送送我吗?”
陆橙皱眉,这是顾家老宅,这位大小姐却要求他送她,背后的意思不是明摆着吗。
陆橙本想拒绝,可是看了家养的一样站在顾慕白身后的安筱暖一眼,眼中划过一抹失落,绅士的对顾颖儿笑笑:“乐意之至。”
人全都散去,结局虽然不尽如人意,但总算告一段落。
安筱暖虚脱了一样躺在大床上,挺尸。
男人过去用手心揉了揉她头顶毛茸茸的碎发。
却被安筱暖一把躲开。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低沉寡淡的声音传来,却带着无比的诱惑,与不可抗拒的威严。
“哪敢啊!”安筱暖不咸不淡的道。
“不敢?那你这脸色是甩给谁看。”
“你还好意思说!”猛地坐起来,安筱暖一脸怨妇状:“说是送我一件礼物,结果跑出去就没影了,你知不知道我那个样子站在大庭广众面前又多丢脸!”
完了,现在一定全世界都知道她跟顾慕白有一腿了。不对,是跟顾慕白在一起了。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啊啊啊!!!
安筱暖抓狂。
不被别人知道,她不甘心,好好的顾太太的位置凭什么给那么多人觊觎。
可是被别人知道吧,顾太太那么大的头衔顶在她脑袋上,多影响正常生活啊。
再说,她是不是真的喜欢顾慕白还不一定呢。
万一那天遇到个更帅更有钱更有男人魅力的……
那一双泛着花痴的眼睛,全是粉红泡泡。
男人蹙了蹙眉,一个爆栗毫不怜惜的敲下去。
“刚刚的事情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事情就是你看到的样子喽。”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墨色深眸一沉,男人脸色暗了下来:“你以为我像池萱怡那么好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