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我后,在我脸上停留了下,然后就转了过去。
她还在弹奏,但是身子明显不动了。
当她再次转过来的时候,她伤感了,眼里尽是凄苦的表情。
我眼里是怨恨,生气,跟个孩子一样地生她的气,她又把脸转过去了,我快疯了,我不能容忍,我不能容忍我爱的女人,我把她当成生命的女人去做修女,不可以,不可以。
脑子都快炸了,我突然站了起来。
阿姨被吓坏了,忙拉我。菲菲也拉我。
她也看到了,她对我皱了下眉头,我知道她很担心,我无奈地坐了下去。
我坐下后,不抬头,低头在那里伤心着。
心里很难过,似乎感觉我们就这样结束似的,虽然她没有离开还在这世上,可是却做了修女,怎么办呢?我那个似乎对这个很不了解,感觉她选择了这样,就没有回头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怎么可以?主啊!我抬起头,泪就下来了。
菲菲看到我这样,也哭了,扶着我的手,我看到眉姐穿上这服装,就跟我的亲人看到我进监狱一样,或者男人出家一样。心里别提有多难受。
我再次抬头,看到她眯着眼睛看我,似乎她还有道理了,还怨恨我来了。
我再次怒视着她,我们似乎是仇人一样,就那样看着,她怨恨我什么,我知道,虽然她不说,但我知道是因为我有了陈露。
她没办法,她不会破坏我们,但是她骨子里是有醋意的,她心里也不好受吗?
终于停了,几乎听不懂的歌声停了下来。她不弹了,开始面对大家微笑一下。接着她站起来。神父提议要她再唱一首外国的歌,纯英文的意思。
看起来神父对她很器重。
她抿了抿嘴说:“恩,我给大家唱一首电影的插曲。”
大家一片鼓掌。
天,在这里,她竟然还能找到开演唱会的感觉,她是来玩的吗?她竟然唱了电影《修女也疯狂》的插曲,无疑她唱的是好听的,而且英文发音很标准,很专业,歌曲也很好听,边弹边唱,可是她不该在这里表演。
我一点也听不下去,仰靠在椅子后背上。
台下的人很喜欢她的歌声,我一偏头看到很多男人在那里拍手露出那种虎视耽耽的眼神。大概他们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修女姐姐吧!
切,信仰,什么,什么的,在这里真的管用吗?我想我不该进来,我想抽烟,我不想看到这一切。
台上那个女人还在那里动情地唱着,她这辈子就这么喜欢表演吗?小孩子,典型的小孩子心理。
有什么好唱的,我左右观望,看着那些听的陶醉的人,终于她又结束了。
接下来,神父又要她教大家一首简单的英文圣歌。说是只有真正的英文歌曲才能更加接近上帝。
下面说,可以随便休息下。
我站起来了,我对她皱了下眉头,意思让她出来。
她在台上不动,还是坐在那里,我真想上去拉她,可是我总得有个理由。
我望了望那个神父,他竟然走过去跟她说话,说什么,听不到,只看到他们都在笑我竟然吃这个醋,吃了上帝的醋。
我再也抑制不住了,我走了台去,然后对神父说:神父你好。
他很和蔼说:“你好,你是今天才来的吧!”
我看了看她,她很吃惊地望着我,害怕到了极点。
我想了想说:“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恩,很好,你问吧,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啊门。”
我皱了下眉头说:“我失去了我最爱的人,我很难过,她做了修女,我想问你,我还能得到她吗?”
他懵了,她也懵了。
我们都沉默了。
神父突然愣了下,然后说:“你好,先生,我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如果一段姻缘无法得到主的理解,宽容,那肯定有主的想法,希望你能抱有一颗善良的心去给予对方宽容,理解,我想每个在主的关怀下的子民都会最终得以幸福的。”
她微微低头,又抬起眼睛望我,似乎还充满了怨恨,似乎是我的话打扰了她的主。实在是罪过,这个女人在爱她的男人面前,在那些主都难以做到的事情面前,这个男人为她付出的所有却换不来千百年来的信仰。个人的价值再次输给了上帝吗?上帝嫉妒这般的爱情吗?
我对那个神父友好地一笑说:“上帝可以解救我们的痛苦吗?”
“是的,一定可以的,请您相信我,你信吧,你会在主的关怀下活的很幸福。”,他继续说。我看了眼后面的她,她两手放在一起,低下头去,那身服装把她包裹的几乎看不到一点皮肤。想到这些,再想到我们曾经有过的那些凡人的**。这些,所有的这些,为什么被人的命运无偿地颠覆的这么残忍。暴露的野性变成了封闭的虔诚。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我想跟神父说我的爱人啊,她就在你的后面,她跑到了你的教堂里来了,我要把她带走,可是我能确信她会跟我走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我想跟神父说我的爱人啊,她就在你的后面,她饱到了你的教堂里来了,我要把她带走,可是我能确信她会跟我走吗?
我转身离开了,走了下去,我似乎看到在我转身的时候,她微微地抬起头来,而她心里想的事情,我无法知道,很多人会认为相爱的人会无比了解彼此的内心,其实那一刻,我发现我真的不了解,不理解,不明白。
我走了下去,上面继续开始,后面传来了她的歌声,我走出来抽烟,不想待在里面。
总算彻底结束了。我走了回去,走到了后台,一些修女匆匆走下来,她们在谈论着什么,也有的说笑,她是跟神父一起走下来的。仍旧在聊着,看起来神父对她印像不错,哼,我又走到了他们面前。神父望着我说:“哎,年轻人,你考虑好了吗?”
我想他知道什么啊,我一笑说:“我想跟……”,她知道我要提到她了,似乎紧张,冲我了眉头,我想你不愿意让神父知道这事吗?如果你真的皮诚,你不应该欺骗的。我一笑说:“我想跟她谈谈,我爱她。”神父发了下愣,她也发了下愣,接着神父有点不开心地拿着那本圣经走开了。
她愣在那里,低着头,我看了看周围,然后说:“离开这里”我几乎命令的口吻。
“玩笑吗?”,她低头说。
“不是玩笑,我不希望你信这个,当年就是你父亲信了这个,欺骗了我,他拿上帝来做了错事。”
“请你不要说我父亲,如果你这样,主……”,她说。
“哼,主会惩罚我是吗?”,我冷冷一笑,然后想掏烟。
她说:“这里不可以抽烟。”
“我偏抽。”,我没听她的。
她无奈地抬起头,然后皱起眉头说:“能不能放过我?”
“不能。”,我用很重的语气说:“可以告诉你,一万的不能,你令天必须跟我走。”
“你不要无理了,我要去上课了。”,她说。
“上课?上什么狗屁课。”,我伸手去拉她,结果她还速地抽回,然后说:“你再这样无理,我真后悔跟你认识。”
天呢,她竟然说这样的话,她不才进来吗?就把自己奉献给上帝了,真的太可怕了。
不多会,菲菲走过来了,她走到眉姐跟前说:“姐,你怎么不事先跟我们说声呢,你知道小童多伤心。”
“菲菲……”,眉姐说:“是我不好,没事先跟你们说,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他很不讲道理,他裘读上帝,他不应该这样。”
我一直用恶狠狠的目光看她,然后吐了口烟说:“我无理怎么了,我心里不舒服,如果上帝真的会听懂你的话,替我告诉他,我心里很痛苦,我受的罪太多了,我心里难受,让他可怜可怜我。”
“一个人要自己从内心解脱,而不是别人的帮助,上帝只会告诉我们光明的道路在哪,而不会帮你,能帮你的人只有你自己。”,她传道士一样地说。
“好,你说的没错,我现在知道道路在哪了,就是我跟你结婚,你现在必须离开这里。”
“永远不可以了,你走吧!”,她想走,我去抓她,结果神父又回来了,他的表情有些冷峻,看到我抓眉姐的手,于是说:“这位先生,请你尊重上帝的孩子,既然她选择了这里,请让她在这里得到解脱,找到幸福。”
“幸福?”,我不想跟他无理,于是说:“神父大人,我想你不知道我们的事,我真的很爱她,很爱,我不想她在这里,我想娶她。”
神父说:“世上只要两人愿意的事都会实现,既然你现在遇到了麻烦,肯定有原因,不管原因来自于谁,至少她现在不愿意离开这里,希望你能理解。”
“我……”,我皱了下眉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又望了她一眼,她微微抬起头说:“神父,我们走吧!”
我和菲菲傻傻地望着他们,他们竟然真的一起离开了。
我看了会,突然跑上去死死拉住她说:“不许走,你不能就这样走了,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