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
请假了我会不知道?
叶辉蹙了蹙眉,“你们跟谁请假了?”
难道现在请假都不用班主任批准签字了吗?
一双双无辜的眼睛看向班长李珂。
请假条倒是没写,不过倒是口头请假了——
看到大家的眼神,李珂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们别看我吖——”
叶辉瞪了眼李珂,“他们几个找你请假了?”
李珂浑身一颤,摸了摸后脑勺,“是请假了——但都没写请假条——”
叶辉走到李珂身边,猛地弹了下他脑袋,“让你们出来不叫我——过来挨弹——”
李珂摸着脑袋,噗嗤声笑了。
还以为叶老师发脾气了。
一个个弹完,叶辉坐到床边,扒了个香蕉,自顾自的吃着。
“给你爸打电话没有,把事情讲清楚,别让他担心。”
江南并未受伤,尽管有,也只是皮外伤。
江南点点头,“老爸说让我配合你,在医院安心‘养伤’,什么时候叶老师说可以出院,我才能出院——”
叶辉会心的笑了。
营长考虑的还真是周到。
“对,如果山口宏郎住院不走,你也不能走——你的伤势比他重,怎么能比他早出院呢?”
一双双鄙夷的眼睛盯着叶辉。
叶老师不仅仅是个文武双全的老师,看来还是个奸商。
“小子,我警告你们,谁要是把今天的谈话泄露出去,别怪老师不发你们毕业证——”
瞅瞅这一张张老奸巨猾的眼神,叶辉蹙了蹙眉,还真担心这帮家伙把自己吃了。
“叶老师——”
秦阳学着叶辉翘起嘴角,“我们可不是高级三班,我们只不过是初级。毕业还有两年,你现在就想拿毕业证威胁我们,八竿子打不着吧?啊哈——”
姜晴月忍不住格格地笑了起来。
“叶老师,给封口费,请我们吃饭——
好久没有正儿八经吃一顿了,三次比赛全赢了,我们得庆祝庆祝吧?”
叶辉无奈的笑了,“真是怕了你们了,地点时间你们定,前提是等小鬼子走了。”
“oh——好嘞——”
——
一个单间病房里,山口宏郎躺床上,眼角不停的流出眼泪。
辜负了师傅的期望,输了比赛,他于心不甘。
本以为华夏人很好对付,但想不到和江南比起来,居然那么费力。
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轻视对手。
“哥——你醒了——你怎么样——疼不疼——”
看见山口宏郎睁开眼睛,山口樱子连忙抓住他冰冷的双手,“医生说只是骨折,很快就会恢复健康——”
山口宏郎望着天花板,热泪不停从眼颊溢出。
“哥——比赛输了就输了——你别太难过——我们这次准备的太仓促——下次准备好再来——”
山口樱子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她没有想到,这次华夏之行,会发生这么多始料未及的事情。
连败了三场不说,叶辉的学生还打伤了自己哥哥——
在练武场自己公开喊他哥哥,一下子曝光了山口宏郎的身份。
山口宏郎推开妹妹,“我输的是祖国的面子——祖国的荣誉——学校的荣誉——
呵呵,想不到我连一个学生都打不过——”
正当山口宏郎自嘲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他的病房。
看到山口宏郎竟然能坐起来了,叶辉笑了。
看来他错乱的骨关节,医院已经帮他复位了。
想必是很快就会滚回东京了。
“你来干什么?”宫本一木指着叶辉鼻子质问。
伸出去的手,马上又缩了回来。
宫本一木好像想到了什么,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山口宏郎,他才意识到自己和叶辉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通俗地讲是不想挨揍。
山口樱子擦去脸颊的泪水,“叶老师,你把我们的人打伤,难道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感?”
地球的另一边,这个世界的人可真可笑。
打了人还能这样安逸自得,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如果这里是东京,叶辉可能会被警方以故意伤害罪判刑。
“愧疚感?”
叶辉呵呵笑道,“有愧疚感的人不应该是我才对。”
深邃幽暗的眸子凝视着两眼发直的山口宏郎。
有愧疚感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为什么会是我?
他要是稍微有点武德,最多r本人再输一局。
而他不但没有认输,反而趁人之危掏出了锋利的匕首。
“你什么意思,人已经被你打成重伤,你还有心思说风凉话——”宫本一木忍不住插了一句。
叶辉邪魅的一笑,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宫本,刚才你们也看见了,这件事和校方,及我的学生并未有任何关系。
是你们这位‘大’学生在胜负已分的时候,掏出匕首刺向我的学生。
如果我再晚一秒钟出手,今天躺在医院太平间的就是我的学生!
我不明白,一个习武之人为什么会霸道到这种程度?
难道你们国家习武之人都不懂得什么叫做武德?!
65年前你们拿着枪炮,进入我国领土,烧杀抢掠耍流氓!
65年后,你们的学生仅凭一把匕首就想欺负我们华夏人,这什么道理?
难道我们华夏人就应该被你们r本人欺负一辈子?
你,包括山口樱子校长,还有那个躺在病床上的活死人,你们听着——
这里不是你们r本,在你们的地界撒野耍流氓我管不着,但请你们记住,这里是华夏!
不是你们那个连道德都没有的岛屿!
如果你们不愿意接受我的意见,可以走司法程序,我将为我的言行,一举一动承担全部责任!”
山口樱子脸色极为难看,完全没有想到叶辉伤人之后,说话居然还能理直气壮。
宫本一木那张老脸如同变色龙一样,不停的变化着。
叶辉单手插/进裤兜,拉开房门,抬起的脚轻轻放下。
“如果各位想要走司法程序解决这件事,我将会通过华夏驻日大使馆大使曝光比赛视频。
我们不是软骨头,也并不是真的可欺!
华夏人的脊梁骨,不是谁想戳就能戳的——”
说完,叶辉走出病房,嘭的声关上房门。
山口宏郎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听完叶辉的话,他整个人更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