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有五种气形成,五气行乎地中,而生乎万物。人受体于父母。本骸得气。遗体受应。经曰。气感而应,鬼福及人。
可见这尸体埋进了土中也有不少说道,当然了,这说起来不免有些玄乎,早有古人把经验写于书本之上流传于后世,但是书本所记载之事也是有真有假,平心而论,我们现代有骗子,那么古时也一定会有。所以古书上所记之事不可不信,但是也不可全信。
老易跟我说出了他家祖传的一套独门的葬学理论,名为《寿后论尸八法》,尽管我早就知道老易这个民间科学家是出身于白派世家,但是当时我确实没有听懂他说的是什么。
于是我就问他:“你说的是什么?什么售后论诗八法啊,这名字怎么这么不着调呢?”
老易用一种看井底蛤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跟说我:“不是售后,虽然说咱们这次和售后差不多,但是我说的却和售后是一点儿的关系都没有,我说的是我们易家祖传的一套口诀。”
要说这从小为僧的是要比我这半路出家的懂的多,当然了,是指这风水方面,他跟我讲,他家祖传的‘寿后论尸八法’一共有八句,讲了八种尸体的形态以及形成,常言道,人分好坏,尸分凶吉,这凶吉的形成变化,便是要看葬后的处理方式了。
老易跟我讲,在这八句口诀中就有一句挺符合那甄家祖坟的情况的,那句口诀便是‘莫道土面风无事,土下潮湿破棺时。’讲的是有一种土地,表面上很是干燥,但是掘地三尺后全是稀泥,如果把死人埋在这里的话,那此处便会变成‘养尸地’。
所谓‘养尸地’我相信大家都应该略有耳闻吧,这点在《葬经》中也有记载,认为‘养尸地’在丧葬风水中是最为恐怖、危险和忌讳的墓地。遗体误葬在‘养尸地’后,人体肌肉及内脏器官等不仅不会腐烂,而且毛、牙齿、指甲等还会继续生长。尸体因夺日月之光汲取天地山川精华,部分身体机能恢复生机,有如死魄转活便会幻变成僵尸,四处游荡吸人的精血为生。
听老易这么一说,我全身都麻了,他大爷的,玄乎点儿了吧,你当这个世界上真有马小玲呢啊?但是转念一想,这个世界上马小玲儿虽然大概是没有,但是僵尸确是的确存在的,虽然这说起来好像有点儿夸张,但是我的经历在这儿呢,我遇到的哪件事不夸张?但是那些事不都是真实生过的么?再者说了,想当年的九叔不就是和一个老粽子同归于尽的么?
不得不说,一提僵尸我就害怕,是那种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小时候看那些僵尸片留下的阴影,一说僵尸马上就能想到那身穿清朝官服头戴大盖儿帽,俩脚分不开岔,不好好走路直蹦跶的东西。
记得我高中时在阴市里听九叔说有那什么尸王如何如何牛逼时,我心里满是不屑,心想着就算是真有这东西,一颗Rpg反坦克火箭筒也能炸穿丫的,可是多少年以后的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再听到僵尸这个词,我心里却先害怕了,他大爷的,这要是真让我碰上了,我上哪儿去找什么反坦克火箭筒啊!
好在老易这也只是假设而已,并不能确定,谁知道他家老祖宗到底是不是在吹牛逼呢?不过说回来了,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儿,顿时眼睛一亮,等会儿,僵尸?
要是真碰到什么僵尸的话,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我想起了石头和我说的七宝白玉轮其中需要的一样材料,就是僵尸血。
这正是所谓的恶向胆边生,为了能摆脱这他大爷的五弊三缺,就算是真的跟僵尸干架又能如何?我望了望旁边的老易,到时候让他先开三遁纳身小人先冲上去,而我则用各种符咒搞偷袭,就不信还放不倒一个死了多年的老帮菜。
于是我一拍大腿,对老易说:“老易,你真是个天才,要是真有僵尸的话,那咱俩可妥了!”
老易的呆病好像又及时作了,他瞪着大眼睛望着我,对我说:“啥玩意?你说的是啥意思我咋没懂呢啊?”
我没跟他解释,而是先掏出了手机,现在快中午了,石决明那小子应该已经在办公室里面和茶水儿过着小资般的生活了吧,石决明和我俩不同,毕竟人家有正经的营生干,而不像我和老易,专门是混阴的,这点在我们喝酒的时候他就已经和我们说了,他和碾子刘先生不同,除了会卜算之术以外,就什么都不会了,所以不能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只能在后方为我们出谋划策指点明路。
我给石决明打了个电话,没过多长时间,电话接通了,石决明那极富磁性的声音传来:“喂,老崔啊,假期怎么样,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
我苦笑了一下,还假期呢?整个就是一苦力,于是我跟他说:“别提了,出了点事儿,可能要遇到僵尸之类的东西了。”
电话那边的石决明有些愣了,好像是有些不相信的样子,他问我:“僵尸,是电视里能跑的那种么?”
大哥,我上哪儿知道去啊,现在还都是猜测,我无语了,这个没见过市面的石决明,看来除了会掐算以外,还真是个门外汉,于是我跟他说:“我也不知道呢,现在只是猜测而已,如果真的是僵尸的话,那么僵尸血也许就会有着落了,对了,你不是会掐算吗,帮我算算我俩这几天的运程怎么样?”
电话那边的石决明听我这么一说,便说道:“行啊,你俩想用什么方法算?”
我哪儿知道都有什么方法啊,于是我便对着电话说:“用啥方法都行,就看看我俩这一个礼拜之内顺不顺就行。”
电话那边的石决明说:“没问题,着急不,不着急的话我吃完饭在给你俩算。”
我说:“不着急,你先吃饭吧,到时候把结果用短信息过来就行。”
又跟他说了几句客套话后,我挂断了电话,对这老易说:“这回知道了吧,防范于未然,那坟地里的东西不变成僵尸的话最好,如果变成僵尸的话咱们也不亏,总之不是赔钱买卖就是了。”
刚才我给石决明打电话时老易就听明白了,他对我说:“我说老崔,行啊,脑袋够快的,就是心软点儿,要不然绝对是当奸商的料。”
我苦笑了一下,我心软还用你说?我如果不心软的话能落得今天这步田地么,我要是不心软的话估计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午饭过后,我和老易又搓了个肚歪,撑的直打饱嗝,不得不说,伙食实在是太好了,成天飞禽走兽的,整的我都有点儿上火了,哥们儿我就是油性皮肤,这几顿大肉供下来,我一摸脑门儿上竟然长了个青春痘。
摸着我这青春痘,我心中满是感慨,还行,这证明我依然风华正茂,虽然心态已经快变成大叔了,但是身体还是诚实的,我还很青春,并没有立秋。
刚才吃饭的时候,那甄家的老头子显然不知道要迁祖坟的事情,还在磨磨唧唧的和两个老神棍谈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老事,这老头上了岁数记性有点儿不好,很多事情昨天他已经讲过了,但是今天又提了起来,文书和林叔两个神棍有些无语了,但是又不好伤了老头儿的雅兴,只好继续满面笑容的听那老头反复的讲着粮票儿的故事。
到后来那老爷子今天喝了点儿酒,说着说着竟然哭了,他拉着文叔的手说:“我大姑娘命苦啊,都怪我,都怪我啊。”
我不知道他大姑娘是谁,但是文叔和林叔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变了,同桌的甄家兄弟连忙对着那老爷子说:“爸,您喝多了吧,要不先进屋躺会儿?”
那老爷子确实有点儿多了,毕竟年纪大了不胜酒力,还不依不饶的说:“我没多我没多!都他妈赖你们,一个个不孝顺的东西,现在还想气死我啊!?”
甄阿姨一见自己的父亲火了,连忙起身上前哄这老头儿,要说人岁数越大就越像小孩儿,好说歹说的把这老爷子给哄到房间去了。
我和老易见自己老板的表情严肃,虽然我俩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儿,但是老板生气了,打工的能离多远就多远这是至理名言,尼古拉斯·广坤曾经说过的:和老板斗,其乐无穷。而且我俩也吃饱了,就先溜出了门外晒太阳来了。
我和老易蹲在墙根儿低下,正边抽烟边吹牛逼的时候,文叔板着个脸出来了,他蹬了一眼我俩,然后对我说道:“聊啥呢?有啥好聊的?快去拿东西去,和我上山。”
看来这老东西是真火了,虽然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去年的时候我根本就没见过他火,可是过完年以后这文叔却总是火,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但是我也不敢问到底是怎么了啊,于是只好灰溜溜的走进了屋子里拿起了背包,在老易同情的目光下,陪同文叔往山上走去。
我们此行的目的,便是要去寻找一块新的风水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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