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爵景湾,房间黑漆漆的,外面璀璨的烟火时不时闪亮一下房间。
寓所很安静,像是没人住一般。
黑夜中,楚非远打开门,心口一滞,漆黑的眸子,似乎深沉几分。
着急忙慌的打开灯,客厅不见人,侧卧不见人,主卧不见人,楚非远的俊脸一点一点冷凝,脑子突然爆炸般的疼。
拇指紧紧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薄唇紧抿着,一只手去掏手机,半晌,他手指有些发抖的去按号码。
衣帽间传来手机铃声,楚非远眸色暗沉,直奔衣帽间。
推拉开门,宋安乔缩在角落,双臂紧抱着膝盖,小脑袋瓜垂着,坐在地板上,可怜兮兮,像个被抛弃的孩子,看起来那么孤独。
楚非远一怔,身上的寒意渐渐缓和,疾步走向她,弯腰蹲下,伸手抬起她的脸,乌黑明亮的眼睛里噙着水雾,欲哭不哭,只是包着那股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心砰的一声,被她这副凄惨兮兮的模样击中,楚非远心乱,紧紧抱住她,“乔妹,没事了,没事了,别害怕。”
睁着一双清明的眸子,宋安乔咬了咬唇,委委屈屈地看着他说,“楚非远,你怎么不接电话啊?我都担心死了。”
楚非远将她抱得很紧,似乎有些歉意,又似乎有些心疼,轻抚着她的头,“没事了,我回来了。”
进家的那一刻,看着黑漆漆的房间,没有她,整个人差一点崩溃,强撑着意识,才想起打她手机,手抖了几次,勉强拨出。
起身抱着她出了衣帽间,宋安乔手脚冰凉,楚非远开了空调,握着她的手哈气,“怕我今晚不回来?”
宋安乔坐在床边,望着他,眸子水灵,轻嗯了声,点点头。
“你在家,我不回来能去哪?”楚非远感觉她的一双小手有了点热气,继续握着给她取暖,“我很重视你和我的第一个新年。”
宋安乔怔了怔,直直盯着他,“你不去找施优娌了?”
楚非远无声地笑,“找到了,已经有人过去接她,不需要我。”
宋安乔听着,睁着一双眼睛,迷惘了几分。
“先去吃饭。”
楚非远抱她去了餐厅,煮了水饺,宋安乔食不下咽,简单吃了一些,就去洗了澡。
出来时,楚非远也已经洗好澡正拿着毛巾在擦头发,宋安乔走过去,“你坐下,我给你擦。”
楚非远将毛巾给了她,坐在床边,让她帮忙,他的头发乌黑浓密,宋安乔忍不住抓了抓,很顺很干净。
“楚非远,你留长发一定很有艺术气质。”擦干头发,宋安乔夸赞道。
“这对我来说,可不是夸奖的话。”他说。
宋安乔浅笑,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慢慢收了笑容,静静地看着他,一字一顿,“你不回家,我快担心坏了。”
楚非远先是一怔,双臂环着她的腰,“不论今后出去多远,只要你在家,我怎么着也得回来。嗯?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没有你,睡不好。”
他的声音清俊温和,像是一首小提琴曲,让人的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宋安乔在他怀里抖了抖,他的那句心肝宝贝,很老套,很肉麻,即使这样,对她却很受用。
人还在肉麻,毫无防备的,一张香甜的嘴被他堵住,直探入她的口中,楚非远缠着她避无可避的巧舌,贪婪的吸取。
被吻得意识涣散,宋安乔招架不住,浑身乏力,她感觉整个身体似火,滚烫滚烫的。
尤其他那张薄唇,侵占到她哪里,肌肤顿感一阵灼热,烧烫的厉害。
楚非远轻吻着她,大掌抚着她,缓缓往下,挑着睡裙,动作温柔,似火在试探她的反应。
宋安乔没有抗拒躲避,遂放大胆了心,打横抱起她,宋安乔半阖着眼微喘,光洁的额头上冒了细汗,不知所措的抓着他身上的浴袍。
“乔妹。”楚非远握她的手,磁性的声音沙哑着,“乖,放轻松。”
受蛊似的松开他,浮浮沉沉中,男人粗重的呼吸灌进她的耳朵里。
猛然的侵袭,宋安乔狠咬了牙齿,呼吸窒了又窒,浑身如万蚁般的啃噬着,一阵阵的颤栗。
“疼?”低沉的声音穿过她的耳膜,楚非远轻吻她的唇角,“还是难受?撑得住吗?”
“嗯?”宋安乔口燥,嗓子透沙,“不难受……”
清醒了又沉沦,沉沦了又清醒,两人紧紧贴合,宋安乔感觉自己快被他拆散了架,入了他腹般。
无力地,卧室的气息扰乱人的心。
……
施优娌望着来人,眼眉一冷,转身欲走,卓文快步上了前,拦住她的去路,言语冷漠,“施小姐,新年了,咱们别给各自找麻烦,您乖乖回去,我们也好过年。”
“让开!”施优娌吼他。
卓文看眼身后,远远奔来两个保镖,“楚总怕您在路上出了事,特地为您请了两个保镖。”
话一落,卓文使了眼色,保镖上前,“施小姐,请吧。”
施优娌脸色难看,漂亮的五官一点点扭曲,像是被他打了一巴掌般,火辣辣的疼。
攥紧了拳头,冷风吃袭,僵硬的身体微微发抖。
“我要见楚非远,他不来,我就不回去。”施优娌固执,不肯走。
卓文强行将她带回了南市,方抵达,一串烟火照亮了望江的江水,江岸的电子屏上,显示零点整,新年快乐。
卧室,宋安乔轻咳了一声,楚非远垂着眸,目光深深,“再来?”
宋安乔的脸颊上荡开红晕,声音很轻,很小,有点不好意思,“快起来了,你很重。”
楚非远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贴合的身体感受着她的软,“换你在上。”
宋安乔脸红到了脖颈,紧闭着唇,不再理会他。
若有似无的勾了一抹笑,楚非远往里进了进,宋安乔猛吸了口气,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懊恼,“楚非远,你够了,我受不了。”
折腾这么久,骨头都快碎了,他不累吗?
楚非远笑,吻了下她的眼睛,“体谅你,第一次,我该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