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暑假期间,何玉柱不用上班。
这段时间是他收山货的繁忙时期,每天上午骑着一辆三轮车去林场附近几个村子收些野生蘑菇、木耳、山菜,回来清洗干净,晾晒之后再往外卖,最好的那些山货都是邮寄到张满那里,张满会订做高档的礼盒,这些山货经过包装后都成了谈小天馈赠生意伙伴的礼品。
“七哥,今天我带你去旁边村子逛逛吧?
今天有大集,可热闹了。”
何玉柱担心谈小天在这里住的气闷,主动提议陪他去赶集。
谈小天挥挥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今天我和大力去爬山。”
何玉柱一看他们两个已经穿戴整齐,看样子确实要去爬山,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了,骑上小三轮赶集去了。
谈小天掏出弹簧秤,让王大力拿着,他则盯着弹簧秤上的数字,往登山包里一瓶瓶塞着矿泉水。
指针停在10公斤的位置,谈小天停手。
背上登山包,和王大力出门上山。
“老板,今天准备走多远?”
谈小天看看手表,“现在是早7点,我们到下午一点往回走。”
“好!”
两人拄着登山杖出发了。
这次照比第一次爬山好了很多,两人的体力明显增强。
足足走了20里山路才往回折返。
之后的一天,休息。
第三次爬山,谈小天的背包增加到公斤,路途也增加了5公里。
谈小天在这里住了一个月,每两天爬一次山,最后两次都是坚持了整整一天一夜,晚上就在山里露营,他的登山包也增加到20公斤重量,一次走五十里山路也能坚持下来了。
8月底,体质得到明显改善的谈小天辞别何玉柱,回到燕京城。
为了继续迷惑敬临嘉,谈小天一回到燕京,就假装急吼吼的去了顾芷晴那里。
此时顾芷晴已经完成了《七月与安生》的拍摄,九月她就要启程去湾湾,加入周董《不能说的秘密》剧组。
好长时间没看到谈小天,顾芷晴十分激动,甚至亲自下厨为他做了一顿简陋的西餐。
“你去哪儿了?
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探班?”
顾芷晴现在的样子有点像怨妇,眼角眉梢竟带了不少深闺寂寞。
“我去看同学了,怎么?
出什么事了吗?”
谈小天觉得有点奇怪。
顾芷晴有点心虚,“没,没出事,只是,我……”她本想说我想你了,但终究还是脸皮薄,没好意思说出口,“我怕咱两总不见面,敬临嘉会怀疑。”
谈小天点点头,“有道理,那在你去湾湾前,我都住在这里,另外我会给你一些文件,敬临嘉看到这些就不会疑心了。”
顾芷晴重重的点点头,一听到谈小天说这几天都住在这里,她就开心的不得了。
晚上,闻讯赶来的张姑姑又借故留宿在这里。
主卧,谈小天坐在床边,有些无奈,小声道:“委屈你了。”
顾芷晴点点头,经过这么多次,她也习惯了。
玫瑰花瓣般的红唇轻启,秀口一吐,让人骨软筋酥的声音再次发出。
考虑到两人好久没见过面,这次顾芷晴叫的时间长了些。
张姑姑依旧像狗一样趴在客房门边,从头听到尾。
半夜,主卧的房门开了,穿着睡衣的顾芷晴出来,走到客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张姑姑探头出来。
顾芷晴手指间夹了一块内存卡,“他电脑里的文件,我趁着他睡着拍的。”
张姑姑闪电般抢了去,笑道:“姑娘辛苦了,千万别被他发现,赶紧回去吧!”
顾芷晴转身又进了主卧。
张姑姑如获至宝的将内存卡收好。
******啪!敬临嘉重重一掌拍到桌面上。
他刚刚看过顾芷晴送来的偷拍照片,里面是一份关于法国葡萄酒行业协会九月在燕京举办红酒品鉴会的文件。
让敬临嘉大动肝火的是文件中红酒品鉴会的举办场地是千里马场,这让他如果能忍。
上流社会玩的无非就是那几样,男人是红酒、雪茄、名车、赛马乃至美女,女人则是珠宝、名牌服饰。
红酒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放眼整个世界,法国红酒无疑是站在最顶端的存在。
像什么五大名庄这几个品牌,已经成为身份地位的一种象征。
现在法国葡萄酒协会把在华的第一届品鉴会放在千里,无疑会一举奠定千里俱乐部在红酒这一块国内第一的地位。
这会严重威胁长安作为顶级俱乐部的地位,作为长安的理事长,他决不能忍。
可是他从文件中得知,谈小天竟然是拉图酒庄的庄主,还成了葡萄酒协会的会员,这件事已经无法改变。
他再有手段,也改变不了法国人的决定。
怎么办?
敬临嘉思想前后,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阴毒的笑容。
陈福华当初不是坚决支持谈小天成为终身会员吗?
那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呵呵!你的终身会员在和你打擂台,看你怎么办?
敬临嘉拨通了陈福华的电话,深吸一口气,“董事长,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第二天上午,正在泳池里劈波斩浪的谈小天被熊韵喊住。
“老板,富华集团陈董事长的电话。”
谈小天从泳池中爬出,接听了电话。
陈福华第一句话就是,“小天,不管什么条件,法国红酒品鉴会的第二场必须在长安举行。”
谈小天沉默半晌,反问道:“陈董,这件事国内还不知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边没想到谈小天会这么问,一时间也无言以对,好半天,陈福华才说道:“我有我的信息渠道,你就说答不答应老姐姐这个请求吧!”
“可以!”
谈小天的回答简洁扼要。
陈福华大喜,“好小子,我就知道你会答应,说吧!你有什么条件,只要老姐姐能做到的。”
谈小天一字一顿道:“在红酒品鉴会召开之前,我不希望还在长安看到我讨厌的人。”
……这次轮到陈福华沉默了,许久,她艰难回道:“小天,我跟敬家有很多年的交情,这你也知道,这让我很为难。”
谈小天笑了,“陈董,我个人觉得,一个人不宜长期担任某个职位,尤其是理事长这么重要的位置,长此以往,恐怕人们只知理事长,不知董事长了。
另外,长安里资历名望超过他的人太多了,大家轮流坐庄更能促进俱乐部的健康发展,你说呢?”
“给我几天时间。”
陈福华似乎被谈小天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