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1940年4月10日凌晨2点,鲁道夫.冯.海因斯贝格-赫斯曼少尉开始向上帝祈祷好运,让他可以遇上一架倒霉ms.406或是h克75,也可以是飓风。这三种飞机他都有把握对付,如果是喷火式就有点麻烦了。
不过此时的小鲁道夫并不知道,他们这些开飞机的其实不是进攻的先锋。真正打头阵的是由米乌塔特种部队改编而来的勃兰登堡特种部队,在凌晨2点的时候,一个由9名勃兰登堡队员组成的突击队已经跨过了德国和荷兰的边境——越境的地点就在海因斯贝格-赫斯曼家的一个庄园附近。
带队越境的是勃兰登堡部队的威廉.沃尔瑟中尉,他和另外两名能讲一口林堡语和荷兰语的队员扮成了荷兰警察,而另外六名勃兰登堡队员则扮演成被解除武装的德国军人(德荷边境在林堡省和海因斯贝格县一带犬牙交错,而且很多地方都没有明显的标识,很容易误入对方边境)。他们在夜色的掩护下跨过边境进入了中立的荷兰境内,然后步行向5公里外的亨那普镇而去。那里有一座跨越马斯河的铁路桥就是他们要占领的目标!
和另一个时空不同,德军这一次不会占领荷兰,仅仅是“借道”林堡。林堡是荷兰东南部的一个省,首府是马斯特里赫特。该省正好插在比利时和德国之间,其中最窄的地方只有几公里——就是威廉.沃尔瑟现在行进的地方,步行几公里就能途径三国了。
此时他们正行走在林堡的乡村,公路从大片的农田中通过,远远的可以看到一些很漂亮的小房子,和德国境内的房子没有什么两样。公路上没有行人,更看不到巡逻的荷兰士兵。虽然欧洲正处于战时,但是荷兰是得到了“确认”的中立国,威廉明娜女王又是德皇威廉的恩人,所以现在没有几个荷兰人认为德国会入侵,因此在林堡省境内也就没有几多少荷兰军队驻扎了。
不过在亨那普镇的那座跨越马斯河的大桥还是有一个小分队驻扎的——荷兰人也预见到会有外国军队从林堡过境,因此就在桥身上装了炸药,一旦有外国军队入侵就会炸桥。
“这里真安静啊!”一个名叫阿尔贝特.冯克的勃兰登堡队员用荷兰语发着感慨。
“很快就要不安静了!”威廉.沃尔瑟中尉低声回答,他隐约已经看见了大桥的轮廓。“如果一切顺利,15分钟后,进攻比利时的先头部队就会通过马斯河大桥了。
入侵比利时的先头部队——“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的所有官兵和武器,这时都被装在几列停在海因斯贝格县境内的火车上。
曾经在入侵波兰的战役中立下功劳,得到了晋升和一级铁十字勋章的库尔特.迈尔(装甲迈尔)现在坐在一辆崭新的3号突击炮车的车身上,等待着火车开动。
他所在的连队(本来就属于“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曾经在波兰战役中配属给了第3装甲师。在波兰战役后被升级成了突击炮连,装备了6台在1940年来说威力非常大的三号突击炮。
“上尉,”装甲迈尔部下的一名排长,名叫马克思.温舍青年也和迈尔在一节平板车上。他在吸烟,也给了迈尔一支。“这一次大概不会像打波兰那样容易了吧?”
“为什么?”迈尔吸了口烟,“就因为对手是法国佬吗?”
马克思.温舍耸耸肩,“这不是明摆着吗?波兰是一个大农村,英国和法国可是工业强国,他们又很多坦克。”
“但我们也苦练了几个月,”迈尔说,“这几个月的汗可不会白流的,我们比去年9月份的时候强了很多!”
从去年9月波兰战役结束后一直到今年3月,装甲迈尔和他的手下都在接受严格训练。这是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搏杀后的加强训练,而且每一个官兵都知道当他们的训练结束后,很有可能会同强大的英法军队进行一场血腥而漫长的斗争。
如果他们可以赢得胜利,那么德意志第三帝国将会成为欧洲乃至世界的领袖,并且长存千年!
如果他们不幸失败,那么他们所热爱的国家和民族将会迎来末日!
“我们一定会胜利的,”装甲迈尔猛吸了口烟,“因为我们有领袖,没有人能够战胜我们!”
……
“他们是谁?”
一个站在马斯河大桥旁的哨所门外的荷兰军官大声问。他身边还有几个背着步枪的荷兰士兵,都是今晚值夜班的士兵。
“少尉,是几个误入荷兰的德国军人,被我们缴了械。”威廉.沃尔瑟中尉紧紧握着一支上了膛的曼利夏m1895步枪,这是荷兰边防警察的制式武器。
“知道是误入的还缴什么械?”那名荷兰军官说,“赶走不就行了?”
“缴都缴了,总不能再还给他们吧?”威廉.沃尔瑟一边说话,一边假模假样押着6个“手无寸铁”的德国兵靠近。“上面说抓到误入的外国军人,都要交给你们。”
“交给我们?”那名荷兰军官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道命令“好吧,把他们押过来吧。”然后他又用德语对那几个冲他走来德国军人说:“兄弟们,不要担心,我们荷兰人没有敌意。只是出于《中立条约》不得不把你们监护起来,不过这对你们没有坏处,至少你们不会被法国人的炮弹打死了……咦,你们不是被缴械了吗?为什么还拿着枪?为什么把枪口对准我,这是不允许的……”
这位倒霉的荷兰军官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支德国的毛瑟手枪已经顶在了他的脑门上面。和他站在一起的几个荷兰士兵也全都被
“你们,你们是德国人?”他仿佛明白了什么,惊恐地看着威廉.沃尔瑟,用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问,“你们德国要入侵荷兰?”
“不,我们不会入侵的,我们和荷兰是朋友。”威廉.沃尔瑟一边说话一边挥手,让几个勃兰登堡队员冲进哨所去控制炸弹起爆装置。
“不是入侵?”荷兰少尉问,“那现在发生的是什么?”
“上尉,我们切断电线(引爆装置)了。”哨所里面传来了一名勃兰登堡队员的声音。
威廉.沃尔瑟吐了口气,对几个荷兰官兵说:“什么都没有发生!对荷兰来说,最好的情况就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
说着话,他摸出了一支信号枪,冲着夜空打出了一枚红色的信号弹。
……
“喂,鲁道夫,听人说你爸爸是部长?”
在靠近卢森堡边境的一条公路上,这个时候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辆,一眼望不到边。在其中一台属于“大德意志”旗队(并不是大德意志步兵团,在这个时空柏林卫戍团被改编成了皇家卫队团)的欧宝牌卡车上,曾经给装甲迈尔当过炮手的古斯塔夫.施瓦辛格正在和一个名叫鲁道夫的相当英俊的年轻人说话。这个鲁道夫当然不姓海因斯贝格-赫斯曼,而是姓里宾特洛甫。
“是的,我父亲是外交部长。”鲁道夫.冯.里宾特洛甫低声回答。他的父亲是部长,但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士兵——他不是利希特费尔德军校这样的军官学校毕业的职业军人,而是在世界大战开始前被征召入伍的补充兵。现在刚刚完成新兵训练,补充到“大德意志”旗队的第11连。
古斯塔夫.施瓦辛格在波兰战役结束后则回到了布伦瑞克市的党卫军军官学校(他在战争爆发前就进了这所军校,中途又下了部队),完成了作为排长所要接受的训练,现在成了“大德意志”旗队的第11连2排的少尉排长。
“你真是里宾特洛甫部长的儿子啊。”古斯塔夫.施瓦辛格稍稍有些惊讶——也仅仅是“稍稍”。
在如今的德国,大人物的儿子和普通人一样参加战争是天经地义的。连皇帝的长孙威廉.弗里德里希.弗朗茨.约瑟夫.克里斯蒂安.奥拉夫(他因为和平民通婚失去了继承权)现在也上了前线。更不用说那些元帅、大将、部长、议员的子孙了。
“害怕吗?”古斯塔夫.施瓦辛格将一支点着的香烟递给了外交部长的儿子。“说不定再过几个小时就会有一场血战了。”
“再过几个小时不会有血战的,”鲁道夫.里宾特洛甫接过烟,吸了一口,“几个小时后我们只会在这辆欧宝卡车上被颠散了骨头,想打仗得等到了比利时。比利时人或许会和我们打,卢森堡人不会和我们打的……他们和我们德国人是一家子!”
外交部长的儿子分析的不错。卢森堡本来就是德意志邦联的成员,直到1867年才因为普奥战争的后果脱离了邦联,但是仍然是德意志关税同盟的一员,直到1919年。所以卢森堡国内一直有比较强大的亲德势力存在,是不可能拼死抵抗德国的。而比利时人实际上也不会在南部荒凉的阿登森林地区抵抗德国,所谓的冒险奇袭实际上是从无人防御的地带安全通过。
而奇袭能否成功的关键,则是b集团军群对比利时的进攻能否吸引法国北部的联军第1集团军群增援比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