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怀瑾和太极拳爷爷走的近,老太太可是清楚的很,“你操心那么多干嘛?”
一老一少的,热热闹闹在小亭子下面,舒心的织着围巾,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背上,舒服的不得了。
又是小半个月过去。
下午5点10分,宋婉君送完了学生,搞完了卫生,园长通知让开会。
这是平时没有的事情。
以往,偶尔放了学,会短时间的说点什么,不耽误多长时间,就让大家各自回家了。
听了正式的让‘开会’,宋婉君问,“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园长拿着苹果在吃,笑着回答,“这个说不准,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吧!”
宋婉君听了之后,有些为难的,拿出了手机,去给郁辉打电话。
她来不及接女儿放学了。
郁辉接电话倒是快,宋婉君就对他说明情况,“我这里要开会,跟不上去接女儿,你去接她吧。一般,我都在十字路口蛋糕店那里等她,她会自己……”
宋婉君话没有说完,郁辉不耐烦的打断她,“我没有时间,你去吧!”
宋婉君,“……你怎么没有时间?”
郁辉这个时候,早就已经下班。
“和人约了打篮球,我现在马上就要去球场,你想办法接吧,就这样!”
说完,郁辉就挂了电话。
宋婉君简直难以置信!
她刚才,听到了他关柜门的声音,应该是在家里换球服。
宋婉君电话重拨,脸色难看。
郁辉电话再次接通,“又干什么?”
宋婉君很难以理解他的想法,“我要开会,你去接一下女儿可以吗?哪怕你接了她,把她……”
宋婉君想说,把她送到爷爷奶奶家里,他就去打篮球,等她开会结束,过去接女儿。
没等宋婉君的话说完,郁辉打断她,“你们那个破幼儿园,有什么会好开的?”
宋婉君很庆幸,自己是躲着大家,出来给他打的电话,压低了声音的对着手机说,“不是我开的,我怎么知道要开什么会?你就接她一次怎么了?”
郁辉口气不变,依然兴奋着,有着要去球场的愉悦,“我没时间,你请个假自己去接吧,就这样,别再给我打电话!”
宋婉君的心,难以形容的复杂。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电话被挂断,宋婉君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冰冷的。
她不是每天都有事,让他去接女儿!
他没有时间,顾着去打球。
他让她请个假出来,不要再给他打电话。
这一刻,宋婉君真的绝望的,笑自己的傻。
她怎么就忘记了,他从来都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他怎么可能为了接女儿,而放弃他的娱乐时间。
她怎么会误以为,这些日子的平静,是他们的生活,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
不死心的,宋婉君固执的给郁辉打电话。
郁辉真的说到做到,没有再接一通。
“君,开会了!”
19岁的同班老师在园长办公室门口喊了她,宋婉君应了声,给孩子的奶奶打了电话。
现在女儿上的是小学,不是幼稚园。
幼稚园里,家长没有去接的话,孩子还在幼稚园里面,有老师照顾。
现在,女儿他们可是老师带队,把他们带出学校之后,就不管了,让各自的家长操心,把孩子接回家。
宋婉君开会结束,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
天色已经很晚,已经能看到天上的星星。
“回家路上都小心点,注意安全。”
园长一脸和善的,对大家交代着。宋婉君骑着电动车离开后,后视镜里,一道汽车大灯的光线,照了过来。宋婉君透过后视镜,看到郁辉那个同事,也就是园长的老公从车上下来锁上幼稚园的大门,园长上了车。
宋婉君心里泛着酸,骑着电动车去孩子奶奶家接孩子。
“郁辉还没有回家吧?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没有给你做饭,你赶紧带着孩子回家做饭吧,郁辉又懒,不愿意往这边跑。”
郁辉的母亲没等宋婉君进家,就提着女儿的书包,给她放到了电动车上。
女儿乖巧的喊着‘妈妈’,坐到了后边儿。
宋婉君和郁辉的母亲打了招呼,载着女儿回家。
这个时候,卖蒸馍的地方已经锁门,买菜的地方,也不剩什么菜了。
路灯的照映下,宋婉君无比的难过,觉得孤立无援。
女儿在后面哼着今天音乐课上新学的歌。
“今天在学校里开心吗?”
宋婉君强装着没事,和女儿聊天。
只要女儿是开心的,就够了。
“开心!”
女儿在后边儿,跟宋婉君说起学校里有趣的事情。
有了女儿的陪伴,宋婉君觉得窝心很多。
没有买到现成的蒸馍,宋婉君回家之后,只能和面,自己做油饼。
到了家里,脱下外套,系上围裙,宋婉君便在厨房里开始忙活。
女儿在客厅里自己写作业。
火上熬着粥,案板上压着面,还有切好的土豆丝,放在一旁,粥好了,炒菜。
馍、饭、菜都准备好之后,宋婉君去外面看时间。
这个时候,已经八点多。
平时郁辉这个时候,该回家了。
洗了手,电话给郁辉打过去,那边儿吵杂的氛围中,郁辉笑呵呵告诉她,“和哥们儿在一块儿吃饭,不回去了,你们自己吃吧。”
宋婉君没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何等的忍耐力,才能把这样的日子继续过下去?
宋婉君真的很佩服自己,是怎么熬到现在的。
“妈妈可以吃饭了吗?我好饿呀!”
女儿已经做完作业好半天,在看电视。
宋婉君说‘可以吃饭了’,女儿放下遥控器,跑到厨房去拿筷子。
又一个月过去,c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在连着三天,看到江文心脖子里都有同一个东西的时候,作为贴身助理的宿恒之看不下去了。
“老大,你不觉得,那东西和你很不搭吗?”
江文心掏出纯手工织好的围巾,问宿恒之,“好看吗?”
宿恒之嘴角抽抽了下,瞧着眼前,针脚不太匀称的围巾。
他是该说实话呢?还是说违心的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