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终于是陆续的都来了,白时中和秦桧那是先后而至,虽然不是约好的一起,但是又都拿捏的非常准确。
都已经是尚书了,政治嗅觉那是相当灵敏的,如果没有这突然的封赏,赵杞去了也就去了,白秦二人都不会多想,但是这景王赵杞成了朝堂新贵,这特么就不一样了啊。
我们身上带着明显的镇国公的烙印,你丫挺的还光明正大的来拜访,想干啥?
尤其是那白时中,满大宋朝堂谁不知道这是镇国公杨浩的一条忠狗,甚至人家也以此身份沾沾自喜呢,来这么一出?
白时中那是相当忠诚的,将赵杞去拜访,带了什么礼,说了什么话,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并且表示绝对没有遗漏。
秦桧来的时候,白时中刚讲述完,这货一看自己这是又没赶上热乎的,连忙是表了一番忠心,到也不避讳,又把他的经历讲述了一遍。
自从之前韦太后那事之后,秦桧那是真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再出了什么纰漏,那搞不好自己的仕途就真的完蛋了。
其实两人的经历都差不多,赵杞去了根本没谈任何关于朝堂的事情,只是风花雪月的表示了一番对两人的欣赏,然后就走了。
要说这里面有什么,也确实不存在的,但大家也都明白,这只是个开端而已,或者说这是赵杞在试探。
也就是白时中和秦桧这样心里有鬼的才会担心被杨浩误会,你看人家宗泽这些人怎么就不来解释一下呢,当然了,宗泽也没必要跟他杨浩解释,人家问心无愧,更不是朋党。
“国公爷,卑职对国公爷之心,日月可鉴,绝无二心啊。”
看着白时中那个样子,杨浩一直保持着笑眯眯的样子,只要他不说话,这白秦二人心里就狠忐忑。
“呵呵,蒙亨,拿出你在朝堂的那份勇气啊,揍他啊,留着他干什么?”
“啊?”白时中大惊,在朝堂上打那些个老不死的还行,动手打这个已经起飞的景王?我特么活腻了?
见他如此,杨浩大笑了起来:“哈哈,开个玩笑,不要当真嘛,蒙亨,你和会之都坐下,不要如此紧张。”
饶是如此,白时中和秦桧心里还是惴惴不安的,坐下是坐下了,就是不敢坐实了。
“景王入朝,这是官家的意思,官家自然是为了朝堂更加稳定,能得景王赏识,也是不错的,你二人都是有才学的,景王若是喜欢结交,不妨就结交一下嘛,何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这样不好。”
“蒙亨,会之,你二人要知道,入朝为官,都是为了朝堂,为了大宋,不要说什么日月可鉴之类的话,为官家尽忠就好。”
一番话说的云里雾里的,白时中和秦桧到了门外才凑到了一起。
“蒙亨,国公爷这是什么意思,可悟透了?”
白时中淡淡一笑:“呵呵,会之啊,国公爷的意思大概是要我等不要拒接景王殿下,看看这位殿下到底想要做点什么吧。”
其实秦桧也是这么理解的,但就是有点不确信罢了。
二人走后,杨浩陷入沉思,他不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大家都在互相试探而已,柴思若回来后,他就让柴思若入宫了,结果并不理想。
只是见了赵福金,却没见到邢秉懿,见赵福金是为了想要试探一下,赵福金的难言之隐在哪里,可惜的是赵福金什么都没说,而邢秉懿这边,他想要知道姜醉媚的身孕之事邢秉懿知道多少秘闻,却连人都没见到。
这种事情脱离了掌控的感觉很不好,或许是越来越多疑,但杨浩更清楚,不能任由事态随意的发展,这不是当下应该出现的状况。
除了几次大丧该有的礼仪,赵构都没有私下召见自己,或许是赵构太忙,但这对劲儿吗?
在书案的纸张上写下了四个大字,很丑陋的四个大字。
“皇宫,宗室。”
这是自己从没特别关注过的地方,或许是之前的错觉,觉得老赵这一脉都是些庸才,压根没把人家放在眼里,但现在仔细想想,是自己想左了,再怎么说,人家是站在权利的顶点的,多少功高震主的人都被他们收拾了。
“春喜儿,小乙来了吗?”
“爷,已经来了,在外面候着呢。”
“让他进来吧,这周围不需要人侍候了。”
春喜儿匆匆出去,不一会这书房周围就静悄悄的了,燕青这个时候才进来。
杨浩不敢大意,这不是单纯的对付某个朝臣那么简单的事情,万一出了什么纰漏,那后果不堪设想。
“小乙,看看这四个字。”
燕青看后,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也是露出了些许的惊讶。
“就是字面的意思,你能做到吗?”
燕青迟疑了一下说道:“卑职定当全力以赴,只是……这需要时间。”
没错,做这种事非亲信之人不可用,一点的错都不能出现,这不单单是要杀头的问题了,这是要诛九族的。
“时间还有很多,不要着急,要做到细致,小乙,你不要多想,我也只想要多知道一些而已,为了朝堂,有些事情虽然不可为,但也要为之。”
燕青登时单膝跪地:“国公爷一心为国朝,卑职明白,卑职定不负国公爷嘱托。”
如果不是赵杞的出现,杨浩是很不想走这一步棋的,但是赵杞突然崛起,十分强势,并且是和后宫有着莫大的关系,这就不得不防范一下了。
尤其是得知了赵杞的生母和那韦太后情同姐妹之后,就更要上点心了。
等不得赵构的召见,杨浩第二日起了大早,求见赵构,得到回复这才入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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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身,杨浩啊,正好今日景王也在,你们可要熟识一下,以后可多多接触。”
杨浩起来看向赵杞,也笑了:“那是自然,臣定当遵照官家的指示,和景王殿下多多接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