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冯熙载问出这话的时候,杨浩突然觉得这个人好可爱,或者说自己还是不理解这个时代的人的处事方法吧。
“冯大人,谁说我兵围集市是为了私事的?我现在有权利怀疑这样说的人是别有用心的。”
“什么?杨浩,你什么意思?”
被杨浩这么一说,冯熙载,白时中包括那些请奏的官员都愣住了。
“冯大人。”杨浩冷笑着说道:“皇城司亲军出动是因为收到逻卒汇报,找到了和灯会刺杀一案有关的人等,难道说我们皇城司做事还要先请示您吗?如果冯大人并不是本人在场,我怀疑那位将这件事禀告给您的,是故意混淆视听,想要阻挠皇城司办案,那么您说,这人是不是别有用心呢?”
“这……”冯熙载迟疑了,转头看向白时中,这件事,白时中是挑头的啊。
而且皇城司做事确实不需要通过自己,甚至不需要通过中书省门下省,更不需要枢密院,这是直属官家的啊,人家要做什么,自己这些人无从得知,也没权利去知道的。
杨浩见冯熙载说不出来什么,突然转身,跪倒在地:“官家,难道说现在皇城司做事需要向各部衙门报备了吗?若是如此,官家,杨浩请辞。”
卧槽?
百官惊呆了,还特么有这种操作?不是我们在告他的状吗?怎么就反转了呢?弄的好像是我们的错似的。
倒是有不少人心里想着:“官家,你到是答应啊,有种你就答应啊。”
赵佶却笑着摆了摆手:“杨卿家且先起来,何来的皇城司做事需要向各部衙门报备的话啊?皇城司是朕的,你只管去做事便是。”
白时中有点不甘心,马上启奏:“官家,臣以为,那集市中被抓的肉铺妇人和开封府的两位差人是因为辱骂了那杨浩的属下的家人,才被他们公报私仇锁拿到了皇城司的。”
哟呵,这小子了解的还挺清楚的。
杨浩回头仔细的打量着白时中,还真的是不认识。
“这位……大人,如果我说那妇人和两个差人和灯会刺杀一案有关你是不信喽?”
“呃……本官当然是不信的。”
“怎么?那敢不敢跟我去皇城司看看他们的审讯供状呢?这位大人,若是他们和刺杀案有关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是想要阻挠办案呢?又或者你……原本就和幕后主使有勾结?所以才出面诋毁与我,以阻止这件事继续插下去?”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
“哦?说我血口喷人?这位大人,皇城司已经拿到了供状,并开始了下一步的追捕计划,现在这些是你逼着我说出来的,若是那幕后之人真的收到风声跑了,对不起了,皇城司就该请您去谈谈了。”
“这……”
一场朝会,像是一场闹剧,白时中语结,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杨浩,反倒是自己被套在了里面,弄的好像自己是那灯会刺杀者的幕后主使一般,甚至他都感觉到了赵佶不善的眼神。
“杨大人,且不说这集市之事,身为朝廷命官,却口出狂言,扬言要飞天,这可是有失官身的,这让百姓如何看这朝堂百官。”
看到张邦昌出来说话,白时中长出了一口气,被岔开了话题,让他感觉自己脱离了危险区域。
“你又是何人?”
杨浩觉得很蛋疼,这帮该死的文官们像是约好了一样来整自己,一波完了又一波的。
“在下翰林学士张邦昌。”
呦呵,是这个老家伙啊。
张邦昌,曾经当了一个月伪皇帝的求和派的领袖人物,没想到此时还真算是年轻,到也是个帅哥的样子。
此时的张邦昌还只是个翰林学士,还没正式开始仕途的崛起,对着杨浩说话也显得很是卑微的样子。
“呵呵,说我口出狂言?可若是我真的可以让人飞天呢?”
“一派胡言,人又不是那鸟儿,怎么可能飞上天去?”
登时,一群老夫子们吹胡子瞪眼睛的指着杨浩叫骂着,大有一副要冲上来火拼的驾驶,不过好在这是大宋,不是大明,换了在明朝,朝堂上打一架那是很正常的。
其实赵佶也很关心这件事,他也想知道人到底是不是能飞天,那天上是不是真的有神仙,有仙宫,有漂漂的小仙女……
带头叫骂的都是翰林院的学士们,都是什么龙图阁学士啊,崇政殿学士的,杨浩明白,祸因还是因为赵福金的那个建议,翰林院这些家伙们视自己为眼中钉的,都是想着除之而后快。
翰林院,太学那是文人最神圣的地方,怎么也不能让杨浩这样的狗东西染指的。
“都别吵了。”杨浩突然一声大喊,瞬间朝堂之内静下来了,大家都愣愣的看着他,竟是没想到他敢在这里如此大声喧哗,却没想过自己也在这里大声的呼喊着。
“我与那欧阳澈定下了赌约,还有七日,七日之后,杨浩在城西农庄静候各位,人是不是能飞天到时候就会揭晓,若是不可以,杨浩愿意辞官回家,若是可以的话……哼哼。”
后面的话没说,但是大家能感觉到杨浩那语气中的寒意。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彻底的僵住了,赵佶一拍手:“都好了,朕知道了,七日之后,众位卿家随朕去看看便是,杨卿家身为皇城司提举,还要继续追查灯会刺杀一案,其他人等不要再插手皇城司的事务,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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