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将衣服穿好,喻以默这才移开目光,冷冷地扫向那边的两个女人。
他上前半步,直直的盯着他们,面色严肃的像是在审讯犯人,“说,你们想干什么?”
一句话,震的那两个女人身子一抖,说不上话来了。
一个女人低着头哆哆嗦嗦的说道,“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喻以默冷哼,显然不相信她们的说辞。
他刚才路过时,无意中看到她们把阮诗诗推倒在地,那一刻,他心头的火就已经窜上来了。
那两个女人瑟瑟发抖,“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是吗?”喻以默反问道,不等她们回答,转而看向旁边的杜越,冷声命令,“杜越,去中控室,把这边的监控调出来!”
一说调监控,那两个女人瞬间怕了,面如菜色,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来。
黑裙女人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光一亮,连忙抬头看向喻以默,“喻总,是我们的错,我们愿意向阮小姐道歉!求你给我们一次机会,就算是看在我们和婉儿是闺蜜的情分上,也要给我们一次机会啊!”
原本不提叶婉儿还好,如今一提起“叶婉儿”,喻以默的面色陡然阴沉,越发的晦暗不明。
在这个时候她们提起叶婉儿,就像是在喻以默的火气上浇了一桶油,他皱起眉头,冷冷地看向杜越,“让保安把她们两个轰出去!”
丢下这句话,他丝毫不讲情面的转身,不再理会那两个女人的求饶,转而看向阮诗诗,冷冷道,“你,跟我来。”
阮诗诗刚才站在一旁,看喻以默利落的教训了那两个女人,心头生出一阵快感,也没那么生气了。
如今,她突然被点到,被要求跟着他走,她难免有些抵抗。
她皱了皱眉,开口问道,“干什么?”
喻以默扫了一眼她的衣服,冷冷道,“你要是想一直穿着这样的衣服,我也没意见。”
阮诗诗闻言一惊,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看到自己身上那被撕破的旗袍,面色顿时白了几分。
如今虽然她身上穿着一件西服,可以稍微挡一挡,可是这一身奇怪的搭配仍然会吸引不少旁人的目光,是个人都能看出她的衣服被人撕破了,再加上她穿的是喻以默的衣服,只怕到时候她就算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
她咬了咬牙,一时间没了办法,只好迈开步子跟上了男人的步伐。
随着喻以默穿过走廊,走到电梯口,直接上到三楼,从电梯里一出来,喻以默迈步右拐,走到第二个房间门前,拿出门卡刷开。
阮诗诗站在那边,犹豫着要不要进,谁知男人就已经转过头来,目光通透的盯着她。
她深吸气,只好将心头那些不好意思的怀疑压下去,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的装潢很简单,家具不多,但是每一样东西都有它存在的意义,透着上乘的质感。
阮诗诗深吸气,随着喻以默走到小套间的沙发前,男人转身,朝她看了过来,“我让人去准备了,应该很快就能送过来。”
说完,也不等阮诗诗回答,他自顾自的从旁边的酒柜里拿出一瓶洋酒,打开冰箱,放了凉快冰块进去。
他不紧不慢的走到一旁的落地窗前,一边抿酒,一边看向窗外。
男人宽肩窄腰,从后面看就是一个标准精壮的倒三角,虽然隔着一层衬衫,但仍能看出来他精健的肌理。
阮诗诗的目光掠过他的背影,莫名的心跳加速了一些,她别开目光,慢慢平复了几分,却突然反应过来,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可是他们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共处一室,这要是被人看到了,岂不是又要传的沸沸扬扬?
阮诗诗坐直身子,深吸了一口气,刻意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个,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避一下?”
闻声,男人的身子微微动了动,随后慢慢转身朝她看了过来,他眉梢轻挑,淡声道,“回避?面对你我还需要回避吗?”
一句话,堵的阮诗诗说不出的半个字来。
虽然他们两个曾经是夫妻,该做的都做了,可是毕竟他们现在都已经离婚了,他这样说,着实有些让她难为情。
气氛突然有些冷,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门外的声音传来,“喻总,衣服送到了。”
喻以默闻言,迈开长腿走过去,将门打开,直接将一个精致的手提袋从手下的手里接过来,之后又毫不犹豫的将房门关上。
他转身,走到沙发旁,直接将手机的手提袋放到了阮诗诗旁边的沙发上,“换吧。”
他丢下这句话,迈开步子走到旁边,继续端起酒杯喝酒。
阮诗诗扫了一眼印着大的logo的手提袋,犹豫了一瞬,拿起衣服走向旁边的洗手间。
一条简单的长裙,颜色是淡雅的米色,上身温柔气质,更重要的是尺寸也合适。
阮诗诗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意的勾了勾唇,随即将换下来的旗袍塞进了袋子里,走了出去。
站在窗边的男人听到开门声,微微转身,目光在阮诗诗身上停留了一瞬,眼底飞快地掠过了一丝暗光。
他不过是依照自己的喜好随便选了一条,没想到她穿上都这么好看,怎么看怎么顺眼。
唯一不太搭配的,就是她的红唇。
她穿旗袍时,涂红唇,美目流转皆是风情,可现在她这一身,柔软到人心里去了,搭配红唇自然是有些违和。
阮诗诗没注意到男人微垂的眸子,随手拿起旁边的手包,看向他说道,“谢谢你替我解围,裙子的钱我会转给你。”
说完,她冲他微微点头示意,迈步要朝门口走去。
手刚触碰到门把,突然身后掀起一阵微风,紧接着,手腕被人一把拉住。
阮诗诗不自觉的惊呼出声,整个人被拽的转过身来,下一秒,男人的身子就压了上来。
喻以默伸出铁一般的大手,一下子捏住了她的下巴,沉声道,“把口红擦了再走。”
说着,他的大拇指掠过阮诗诗柔软的唇瓣,带去了大半颜色。
一些红色被擦出唇线,模糊了边际,看上去越发诱人。
喻以默心头一沉,感觉身体微微有些发烫,他佯装淡定的别开视线,随手拿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擦手,“好了。”
对于他这一系列的动作,阮诗诗一头雾水,她愣了愣,几秒后反应过来皱起眉头,“喻以默,你是不是有病?”
说着,她伸出手就要将他推开。
他突然跑过来擦她的口红,她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喻以默眉梢一挑,语气淡淡的道,“你这样,我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