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兮无心插手赵家的事情,像赵家主那样恐怖的人,她想的是能避开就避开。
如果能不跟他正面相碰就守住江家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但如果赵家主实在是不愿放过她,她也绝对不会示软。
“等我回来。”赵翰墨上车前,郑重而又宠溺的说道。
白曼眸子微眯,赵翰墨对待她和江子兮的态度,差别委实太大了。
不过没关系,今日之后,也就没江子兮什么事了。
送走赵翰墨之后,江子兮知道赵家主可能会想办法绑她过去,此时只有呆在赵翰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所以江子兮进了屋,蜷缩在沙发上面看电视。
可她刚坐下没多久,一把金属机械物就抵在了她脑袋上,惊得她手中的薯片险些洒到了地上。
“江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江子兮一顿,嘴角一抽,没想到在赵翰墨的别墅里也不安全。
“把枪放下,我跟你们走。”江子兮抱着薯片起身,回头一看,用枪抵着她的人是时常跟在赵翰墨身边的人。
似乎是叫胡义。
赵翰墨很信任他,今天还特意嘱咐让他留下来保护她。
嗯……原来赵翰墨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胡义武功不算高,并不是她的对手,但如果打倒了胡义,今天肯定会有第二个胡义过来。
她并不想打架。
既然王曦回来了,她也就不算赵翰墨的软肋了,被劫持对赵翰墨来说应该也没什么,所以她没有反抗。
去见识一下传说中的赵家主,并无不可。
胡义很满意江子兮的配合,之前赵靖柏来找茬的时候,他正好出差了。
回来就一直听兄弟们说江子兮武功了得,还能对付得了来自皇城的高手,所以自那以后他对江子兮是很防备的。
原本以为今天会是一场恶战,却不想,江子兮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他觉得有些意外却又理所当然,之前的那些传闻,肯定是编出来骗他的。
眼前这个像废物一样的江子兮,就算是给她一把枪她都不一定会使呢。
想来是赵翰墨怀疑他,所以专程过来试探他的吧。
他鄙夷的看了江子兮一眼,放下枪做了个请的姿势:
“江小姐,请,老爷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江子兮看了一眼外头的大太阳,最终决定带着一个渔夫帽出门。
胡义看到江子兮软弱又丝毫不怕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不满,一个即将要死的人,要求这么多干嘛?
他那群出生入死的兄弟演技还真是好,让他险些真的以为江子兮是个高手了。
虽然想是这样想,但他却颇为耐性的看着江子兮慢吞吞的穿上鞋子和帽子,这才上车离开了。
被胡义打晕的保镖醒过来,见江子兮已经被带走,不由得暗骂了一声,立马起身跟了上去。
待他们看到客厅没有丝毫打斗痕迹的时候,眸光都泛起了疑惑。
以江子兮的身手,真的这么简单就被带走的?
还是……其实是她自己出门买吃的去了?
……
“胡义啊,你为什么要背叛赵翰墨呢?”江子兮一边吃着薯片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旁边的胡义。
胡义黑着一张脸,脸上的肌肉忍不住颤抖了几下。
真的是太烦人了!
从江子兮上车到现在,这句话她已经问了无数遍了,她自己都不嫌烦的吗?!
“江小姐,这些事情与你无关。”胡义再一次机械性的重复到。
“咔嚓咔嚓。”江子兮嚼着薯片,“难不成,是那老爷子多给你一倍的工钱吗?”
“哎呀,你要是不满意翰墨给你的工资,你跟他说一声就行了嘛,何必要做出这样吃里扒外的事情呢?”
胡义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烦躁,太阳穴边上青筋暴起,他深吸了一口气,问了前面开车的司机一句:
“徐哥,还有多久到?”
再这样跟江子兮待在一起,他非要疯了不可!
“十分钟。”徐哥简单的回答道。
徐哥嘴角这辈子的勾起笑意,赵家里面,他最讨厌的就是胡义,天天舔着脸在老爷身边跟他抢功劳。
第一次见胡墨憋屈成了这样,他怎么可能不高兴?
对江子兮好感度也蹭蹭蹭的往上涨。
胡一咬了咬牙,十分钟是吧,他还忍得住!
“咔嚓咔嚓,胡义啊,你怕不怕翰墨事后会报复你?”江子兮面带笑意的看着胡墨,“翰墨的手段啊,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呀。”
虽然她没有见过赵翰墨动手,但以原文的描述和他阴晴不定的性子,如果有人背叛他,后果绝对不会太好看。
光是她都断过一次手腕脚腕,胡义又能好到哪里去?
胡义很不耐烦的看了江子兮一眼,却还是十分恭敬的回答:
“江小姐,很快就要到赵家了,您还是安静些,过会儿,有的是你说话的时间。”
想到赵家主会对江子兮下手,他心中止不住的有些畅快。
恶人自有天收拾,这句话果然是正确的。
江子兮看到胡义眼中的幸灾乐祸和恨意,也没有太在意,而是继续说道:
“如此说来,你是不怕翰墨报复了?嗯……也是,你是老爷子身边的人,你做了这么多老爷子满意的事情,老爷子肯定会保护你的。”
一块薯片碎从她嘴边掉落了下来,她低头看向手上的薯片渣,清理了一下,这才抬头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报复你呢?”
赵家主身边高手如云,现代人手上还有枪,她轻功恢复了九成以上,按理说逃走是没问题的,但是……如果来的人是原主呢?
胡义此举,跟送她去死有什么区别?
她又不是什么圣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胡义一直没有将江子兮当回事,可当江子兮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心头猛的一咯噔。
江子兮的声音分明柔柔弱弱不带一丝戾气,可他就是感觉到了一股让人寒颤的冷意,叫他背脊冒出一层细细的冷汗。
就连在前面开车的徐哥都为之一震,这个姑娘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如此强悍的气息?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胡义声音有些发抖的问道。
江子兮笑容灿然:“没什么,就是在想,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痛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