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人每日不断地去镇上卖吃食,渐渐地,这事也传遍了徐家村。
且徐老爷子和徐老太太每日闲下来出去转悠,也是满面红光,人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老徐家赚到钱了,可不就是大喜事吗?
当然也有不少人想打听消息。
问来问去,无非就是想知道他们手里的那些吃食方子。
不过徐家人又不傻,这方子让别人知道了,他们还怎么赚钱?
自然是对这事闭口不谈,每次被人问起,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了。
日子倒是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大半个月。
眼看着老徐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村里人眼红的人也多。
不过老徐家可不管别人怎么想,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倒也算舒坦。
他们一没偷二没抢,着实没啥好掰扯的,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过日子。
吃食摊子的生意不错,徐杳杳想开铺子的心思就又活络起来了。
毕竟每日去镇上摆摊子也不是一个长久的事情,他们做的东西真要学去也不难,时间久了自然就有人能将他们做的东西学个七七八八。
而且摆摊子条件简陋,来来回回那么远的距离也不方便。
能带的东西自然也反反复复就那几样。
徐杳杳这才琢磨起说服徐老太太同意开铺子的事情。
这半个月也赚了不少钱,再加上上回卖人参剩下的,租个铺子倒是绰绰有余。
她想着,这几日有时间就劝说一下。
这日,徐杳杳又带着东西去镇上了。
因为卖的吃食受欢迎,他们每日做的分量也多了起来,每日便由徐全和徐武两人陪着徐杳杳一起去镇上。
现在地里的活计也不多,徐老爷子和徐老太太也会去地里看看,拔拔草,转悠转悠。
徐母正待在家里绣帕子,想到家里两个老人出去时间也不短了。
跟钱氏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打算给两个老人送点水。
等徐杳杳三人回来时,徐母还没从外面回来。
徐母昨晚就将这几日绣的帕子和荷包给了徐杳杳,让她第二日带去镇上的绣坊。
顺便可以再拿一些回来接着绣。
进了屋子,发现徐母并没有在屋里。
徐杳杳就将拿回来的绣样放在了徐母屋内的桌子上。
又等了会,发现徐母还没回来,徐杳杳有些疑惑,毕竟徐母不是爱出门的性子,若是有事出门也该回来了。
她问向正在洗菜的钱氏:“伯母,我娘出门了吗?可说去哪了?”
“去地里送水了,这好像出去也有好一会了,应该是跟你爷奶在地里忙活起来忘了回了。”钱氏想了想回道。
“你去地里喊一声,让他们回来吃饭吧。”钱氏又说道。
“行。”徐杳杳回了一声,就出门去了。
正走着,徐杳杳忽然摁了摁心口,总觉得有些心悸。
她想着是近来起的太早了,没休息好,便也没有在意,继续往地里走去。
徐家村的田地都集中在村尾临近两座山的地方,徐杳杳往那里去就要穿过半个村子。
越往后走,住在这边的人就越来越少,房屋也稀疏了起来。
走到一处时,徐杳杳隐约听到有男子的声音在不远处的柴火垛后传来。
声音听起来颇为恼怒,像是在发火。
走的近了,徐杳杳也听清了说话声。
“你这个臭娘们,我能看上你一个寡妇,你就偷着乐去吧,还敢反抗。”
听着这话,应是在逼迫人了,这若是两情相愿的,她也不好插手这事,可这种情况下,她再直接走开,多少有些做不到。
不过在脑海中想了一遍,徐杳杳也没想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传出。
“徐栓子,我看你这牢狱是没有呆够,果然惯是会偷鸡摸狗的货色。”另一个人的声音传来。
徐杳杳听到这声音,一愣,这不是她娘的声音吗?
所以……
徐杳杳想清了这其中事情,顿时怒上心头,大步就朝着声音传出的地方跑去。
徐栓子也就是王翠花的儿子,徐杳杳刚穿来的时候他就因为在镇上偷东西被逮了,这会回来,想着是服刑期到了。
男子的声音再次传来,“敢打老子,你个不要脸的娼货。”
紧接着,一声尖叫声从柴火垛后传来。
徐杳杳跑到那时,只见徐栓子正推了徐母一把,而徐母则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而时间已经来不及,徐杳杳眼看着徐母向后倒去却无能为力。
倒在地上后,徐母的头下渐渐侵出血迹,而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徐杳杳内心一阵抽痛,大步赶去,往徐母头下一摸,是一块尖锐的石头。
原本徐栓子将人推到后,看着人伤成这样还流了那么多血,内心还忍不住的害怕。
猛一看到有人来了,下意识的就想转身逃跑,不过看到来人是徐杳杳后,还是色厉内荏的说了句狠话:“我我我,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出去乱说,我就说你娘她勾引我。”
而后就慌不择路的跑走了,跑的急,还被绊倒狠狠摔了一下。
徐母伤的严重,徐杳杳根本来不及管他,等他走后赶忙就从空间取出溪水,溪水顺着她的手指流进了徐母的嘴里。
徐杳杳看着喝了空间溪水后,流血明显止住的徐母,才轻轻松了口气。
随后有些艰难的扛起徐母,一步一步的朝村尾的赤脚大夫家里走去。
正值中午,有不少人都从地里回来了,看到徐杳杳扛着个人,还都有些奇怪。
等离近才看到是徐母,且头上的血还顺着脖子往下流,直接就将身上的粗布衣衫染红了。
“哎呀这是咋了?她婶子快来搭把手。”说话的人是村长家的儿媳妇杨氏,也就是徐铁生的大嫂,徐杳杳也理应叫一声嫂子,不过这会也没时间叙旧。
几人帮着将人带到了村尾赤脚大夫的家里,稳稳地扶进了屋子。
“大夫,你先处理着,这一会她家里人就该过来了。”杨氏开口说道。
随后几人就一起退出了屋子,总不好在里面耽误了大夫治伤。
徐杳杳没有出去,虽然徐母刚刚已经喝了溪水,但她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刚刚在路上时,就有人去通知徐家人了,所以这也不需要徐杳杳操心。
赤脚大夫也没赶她出去,只尽快包扎徐母头上受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