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公鸡才响起第一声鸣叫,徐杳杳就起身了。
床上的徐佑安还没醒,徐母也还昏迷着。
虽然受伤时血流的多,不过好在空间溪水确实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断断续续喂了徐母几次,她现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大碍。
只不过这磕到了头,谁也不能确定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
徐家人差不多都醒了,在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因为徐母受伤,今日徐杳杳便没有去镇上摆摊,而是钱氏和徐全去的。
徐杳杳坐在屋檐下为徐母煎药,徐老太太在灶上忙活早饭。
因为徐母还昏迷着,徐杳杳煎好药后先是去喂她喝药,徐佑安也起了,在一旁看着徐杳杳喂药。
因为哭过,眼睛还是有些红肿。
“佑安乖,娘亲过几日就醒了。”徐杳杳喂好药,又帮徐母掖了掖被子,随后一只手牵起徐佑安有些肉乎乎的小手安慰道。
随后,就带着徐佑安走出了屋子,早饭已经做好了,正在等他俩。
而两人转身后,也就没人注意到,徐母的手指轻颤了一下,然后又没了动静。
等徐杳杳带着徐佑安出去后,刚在桌前坐好,就听到关着的木门传来“嘭嘭嘭”的响声。
“这是咋了?”徐老太太一脸疑惑,不明白这大早上的自家就惹了谁家的火气?来这气势汹汹的敲门了。
徐杳杳想着大概是徐栓子他们,就站起身道:“奶,我去开门看看。”
而屋外确实是王翠花几人,看一直敲门没有人应,王翠花往后退了几步作势就要撞上去。
徐杳杳打开门后就见一个东西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了,连忙往旁边一让。
王翠花没撞到东西,往前跑了几步以后,直接就脸朝下,倒在了地上。
“哎呦~”王翠花双手撑着地站了起来。
徐杳杳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幕,而后眼神看向站在门外满脸痛苦的徐栓子身上。
昨日她去揍徐栓子时,专挑身上的一些特殊穴位打,不仅疼还让人检查不出来。
看到王翠花就这样倒了进来,正在饭桌前坐着的其余人也连忙站起来。
“王翠花,你抽啥风呢?大早上呢你撞啥门啊!”徐老太太直接站起来就吼道。
王翠花此时也站起来了,她直直向后走去,将站在门外的徐栓子拉了进来。
而徐栓子被王翠花一扯,浑身又酸痛起来,哎呦呦的叫唤起来,恼怒的甩开了被抓着的手。
“你说我为啥来,我来给我儿子讨公道,你说,昨个半夜是不是你们打的我儿子?”王翠花被徐栓子甩开也不生气,叉着腰就朝着院子里的人吼着。
而院子里的人,除了徐杳杳,其余人听到这话后都一愣,这徐栓子挨打关他们啥事。
徐家人一听,这不是诬赖人吗?顿时就不乐意了。
徐老太太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立马就跟王翠花撕扯起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好不热闹。
徐杳杳将徐老太太往身后一拉,说道:“你说我们打你儿子了,可是要拿出来证据,不然你就是在血口喷人。”
“我咋是血口喷人了?不是你们打的还能是谁打的?”王翠花脸红脖子粗的吼道,而后对着徐栓子说道:“栓子你说说,是不是他们打的?”
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徐栓子浑身发疼,想起了晚上自己被人摁着打的事。
他从牢狱里回来以后,这几日只得罪过徐家,也就是昨日把徐母给推到了,不然他还真想不到会是谁。
只不过当他将目光对上徐杳杳时,忽然就有些怂了。
徐栓子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也没让人听清说的是什么,总感觉身上又疼起来了。
徐家院子外,不知不觉的围了不少人。
刚刚王翠花踹门的动静那么大,想听不见都难,许多人都端着饭碗出来远远地围着看。
王翠花见徐栓子说了半天啥也没说出来,急的转身拍了他一下。
而徐栓子本来半夜被打的就精神恍惚,这又猛地一激灵,嘴一秃噜就大吼道:“就是你们打的,肯定是报复我把柳氏推到了。”
柳氏自然就是徐杳杳的娘亲柳筝。
等他说完,院子里似乎安静了下来,连院子外看热闹的人都没了声音。
一阵风飘过,徐栓子被吹得猛地回了神,发现说了什么以后,赶忙往周围看去。
周围人俱是满脸惊讶的看着他,这一天过去了,谁不知道昨日柳氏头上磕了个大口子,命都快没了。
“好啊,你个惯会偷鸡摸狗的泼皮无赖,原来是你把人弄伤的。”徐老太太一声怒吼直接打破了平静。
徐杳杳嘴角上弯,冷笑出声。
她自然是要防备着王翠花一家找上门来,所以昨日晚上在徐栓子晕倒后又给他下了药,能稍微迷惑人的神志。
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至少预期效果是达到了。
“说啥呢你?刚刚在家咋说的?”王翠花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了一句。
她还想再辩驳些什么,可周围的指责声越来越大。
人群让开了一条道,是村里的族长来了,族长是多年前的一位老秀才了,在徐家村很是德高望重,身后跟着村长徐望。
“咋回事?你家能不能老实些!”来的那位族长敲了敲拐杖道。
刚刚在这围着的人那么多,一人一句也将事情讲清楚了,只不过多少是夸大了事实。
听完事情的经过,族长就更怒了,不明白这种毒瘤怎么就出现在了自己的村子里。
他生气的连敲了几下拐杖才道:“找几个人把徐栓子绑祠堂去。”
“哎哎哎,干啥呢。”王翠花见有人动手,连忙就挡在了徐栓子面前。
“还有你,再碍事就连你一块绑了。”族长说道。
在这里,族里德高望重的人权利不小,王翠花再泼皮无赖,此刻也是真的怕了。
只是还嘴硬道:“他们还打人呢,要抓必须一起抓。”
徐杳杳听到这冷笑一声道:“现在大家都在,这误会自然也是解开好,请几位叔伯检查一下,徐栓子身上可有什么受伤的地方,我徐家可不能如此被人泼脏水。”
而后想了一下又说道:“只不过,徐栓子伤了人的事可就是他自己承认的了,还请族长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