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气氛变得融洽了以后,我们就开始讨论关于双方合作的具体事宜。安图不愧是身经百战,思维缜密一点也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样粗糙,跟月灵族的利益相关的每个细节他都要反复斟酌、讨价还价。连续讨论了一整天的工夫,从他们刚来的时候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我们才终于定好了相关的合作大体方向、细节条款。这时候我那经过真气强化过的大脑,都有些不清醒了,看到安图神采奕奕,精神十足的兴奋劲,我不得不真心佩服这种他为了部族不惜牺牲的精神。
合作的第一步,我们将试着配合作战,由我在雏龙领方向发动佯攻,吸引龙领主的主力前去救援。雏龙领的领主埃迪尔#8226;龙是龙领主的弟弟,现在龙领主没有子女,所以他是龙领主领地爵位的唯一继承人,而且雏龙领的安危直接关系着龙领主手下驯龙的数目,不容得他不去救。而后,我再从原冰峰山地领方向出击,护送一批生铁、武器装备等月灵族紧缺物资经过帕斯领,交给接应的月灵族武士,换取一批战马。帕斯领的领主三等侯爵尼亚#8226;帕斯确实是个怕死的贵族,估计会缩回城堡中不敢出来。如果这次配合成功了的话,那么再继续接下来的合作。
当我们达成协议后安图就直接向我辞行,看到他急冲冲的就要回去,我觉得好笑:“安图武士,你们长途跋涉,还没有好好休息过吧,这样的状态你们怎么可能回到族里去。说不定在路上有个闪失,我们的合作就成泡影了,你们也白送了性命,那你怎么对的起牺牲的族人啊?”
他本来就兴奋得发红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紫色:“多谢‘魔王’大人提醒,眼看着伟大的月灵族所遭受的苦难就要到头,我过于激动了!不过这件事情我想还是要尽快通知族里,让他们做好准备。”
“这个是肯定要做到的,不过决不能你亲自去做,你也知道这路途上的危险,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合作的事情不就泡汤了?我有个建议:你准备一些信物,然后我派出一些人,还分成十队,每队中一个你手下的武士,你把协议内容告诉他们,让他们回去后口头转达消息,凭信物证明。”
安图想了想,大声赞叹道:“好,就按你的方法办,我马上就去准备。”
我提醒他:“安图武士,信物千万不要是写着我们协议的书信!而且,最好命令你的武士们一旦被抓住马上自尽,以防泄露消息!”
安图愤怒的看着我:“我们伟大的月灵族的武士怎么可能贪生怕死,你小看我们了!”
我讪讪的说道:“我也是为了安全才提醒你的,事关重大要以防万一!”
安图仔细的想了想,愤愤地点点头,去准备信物去了。
最后安图,哈恩和其他两名武士留下,其他包括图德在内的十人休息几天之后就出发了。本来我想把图德留下,不过他大义凛然的表示自己熟悉路径、会说费明王国话、要为部族做贡献什么的,我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只好由他去了。
过了一段日子,我们还在等待月灵族的消息,有一天,侍卫报告说有人要见我,还出示了一个信物。我拿过信物一看,以前见过的,是国王信使携带的信物,这是怎么回事,我并没收到消息说国王要派信使到我这里来啊?
自称信使的是一个干瘦的商人打扮的家伙,他看到我到了门口就走到我面前轻声跟我说:“侯爵大人,我是国王陛下的密使,二等伯爵欧莱。”我看这家伙一副很精干的样子,又自称密使,倒也不敢怠慢他,让他跟着我进了我的领主府,这时女武士哈恩从领主府里的一件房子里走了出来,向旁边的一个院子走去。
她最近住在我的家里,经过了当日比武时出现的那次发泄后,变得十分的稳重,平时都不出门,只是在我家里到处走动,东看看西看看,有时还摆出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在这个领主府就是原来琴科留下来的那个,面积大的很,虽然后来我没有修缮,也没有扩建,也足够她新鲜一阵子了。我的卫兵和仆从们只知道他们几个是我的贵客,也不敢怠慢他们,她就常常跑去和侍女们说话。
今天她就穿了一身侍女的衣服。脱下了皮毛制的武士服后,换上这身朴素的布衣侍女服,在加上她本来就拥有的清秀脸孔、倔强眼神和眉间仿佛积聚不散的忧郁,现在站在那里,让人看了后禁不住眼前一亮!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这身装扮,不觉呆了一下,大脑中真气运转,神志马上回复清明,转头看到那所谓的密使,却看到他一副不堪入目的嘴脸。
“欧莱大人,欧莱大人,欧莱伯爵大人!”我开头叫他,他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非得让我加大声量才让他回过神来,甚至哈恩都听到了,转过头来看着这边。
“啊?啊!领主大人,这个侍女长的真不错啊~”他虽然被我叫醒了,却还是像个色狼一样。我一向来很少接触王国的正统贵族,不知道那些贵族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
还不等我说什么,他就跟我说道:“嘿嘿,领主大人,今天晚上就把她送到我的房里吧。”
我知道哈恩精通费明王国的语言,这种话她一定听得懂,果然,她马上一脸怒色的看着我们,全身都在微微的发抖.
要是平时我可能还要解释一番譬如她不是侍女什么的,争取不把事情闹僵。可是不知怎么的,看到她生气我突然也在心头腾起一股怒火。这时这个所谓密使的这幅嘴脸,在我的眼里无比的丑陋,让我不想再多看一眼,低声喝道:“看来你是个假货吧,国王的密使会是你这样?”然后挥手让侍卫把他押下去关起来。
那密使不敢反抗,只低声的哀求,说些什么我都没心思听,脑子里只想着她恼怒的样子,心里不停盘算着怎么样澄清误会让她消气。
不知不觉中,又望向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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