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一行人就发现,络轻纱也就干脆破罐子破摔的露出了身形。
“嗨,啸天门虎脉一派的弟子,我说的没错吧?”
林奉天静静凝视着突然出现的络轻纱,俊脸之上显露出丝丝凝重,“你是何人?为何拦我啸天门弟子?”
“我是谁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杀你的就行了。”
络轻纱眸光微冷,眼尾也忍不住的一扬,一抹危险的光,从她清丽的脸上划过,沾染上了丝丝肃杀。
“放肆!”林奉天还没来的及开口,他身后的啸天门门众,就呵斥出声。
此刻这里露出的身形的人,只有络轻纱一个而已。
而络轻纱的年纪又小,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哪怕她如果是脚尖轻点,立在树枝之上,看起来轻功十分不错的模样。
可因为惯性思维,这么大的小娃娃,估计实力要强也强不到哪去,众人一点也没有害怕,反而还觉得络轻纱是在说大话。
特别是在听见络轻纱说,是来杀他们之时,一众啸天门的弟子,顿时忍不住呵斥出声。
唯有林奉天,紧抿着唇,手上的佩剑也不自觉握紧了些,他能感觉的到,眼前这个小娃娃的实力,不在他之下。
心弦紧绷,再加上刚刚络轻纱的话,让林奉天顿时想起了之前啸天门虎脉弟子被刺杀一事,连忙质问道,“你们到底是何人?我虎脉之前被刺杀的其他弟子,是不是也是你们动的手?”
“聪明,看在你就快要死了的份上,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之前你们虎脉其他四方势力大损,包括那陨落的几位顶尖高手,都是我们动的手,而你,很快也要去陪他们了。”
络轻纱轻拂衣袖,神情淡然,可就是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让面前一众啸天门的弟子个个瞋目切齿,那狠厉的模样,好似要吃络轻纱的肉,喝络轻纱的血一般。
若非有林奉天拦着,那些啸天门的弟子,只怕早就拔刀冲上来了。
即便如此,林奉天自己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一双厉眼几乎要挤出血来,“为什么?是谁让你这样做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面前这个小少年,觉得他们今天必死,面对这个问题,她竟然没有隐瞒。
素手一招,手中就多了一把短剑,轻蔑道,“看在你们必死的份上,我也不怕告诉你,你们还真是蠢,虎脉一共五位长老,其他四位都出事了,就只有一位安然无恙,这个还需要问么?
若非是为了现在解决你们,之前不便出面,早在张府寿宴之中,你们就该见到我了。
不过现在让你们知道也不算晚,反正你们死了之后,其他四位长老,也一个都跑不掉。
哦,对了,不怕再多告诉你们一句,除了你们这一行人,其他虎脉的几位,现在只怕也已经上路了。”
络轻纱的这番话,可谓是让啸天门一行人心里惊起了滔天大浪。
林奉天目呲欲裂,怒吼出声,“竟然是张师叔,他怎么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为了登上高位,想必换成其他几位长老,也会这样选择的。”络轻纱淡淡的解释了几句,提剑就冲了上去。
她个好人都当了这么久了,该传出去的情报也传出去了,现在要做的,自然是证明自己话的可信度了。
不杀点人,就说句话,鬼才信她的话呢!
就在络轻纱提冲出来的那一刻,林奉天毫不示弱的提剑对了上来,那狠厉和拼死的目光,让络轻纱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心中的警惕提高了几分,她毫不畏惧的跟林奉天战在了一处。
就在络轻纱和林奉天动手之时,其他啸天门的弟子也想要追上来帮忙,却被一身穿黑衣的绝美男子挡住了去路。
他一手执剑,一手也拿着一个酒葫芦,不时往嘴里倒一口酒。
“你们的对手,是我。”他淡漠着一张脸,扫了一眼啸天门的门众,一人对啸天门十几人,气势却丝毫不弱。
这人,正是绮红,而季白、绿绣和袁立明,却是依旧隐在暗中,并未动手。
两处战场刀光剑影不断,在绮红这边,虽然啸天门人数众多,却压根就没办法靠近她,她一边饮酒,一边随手挥剑,举手抬足间尽显风轻云淡。
若非绮红的神情过于淡漠,面色也无讥讽之意,只怕众人早就怀疑,她是不是在故意戏耍他们了。
至于林奉天和络轻纱的战局,倒是要显得激烈了许多,两人都是一流高手,实力相差不远,再加上两人的底蕴都不弱,一时间竟然僵持了下来。
两人唯一的不同之处便是,络轻纱在尽情的享受战斗,并且心思全部集中在与林奉天的过招之上。
而林奉天则是,怨毒的恨不得立即将络轻纱斩杀,偏偏他也没有足够的优势,偶尔还要趁机回头看看其他弟子。
正当两人激斗正酣之时,林奉天突然发现,他带来的一众师弟,已经被那黑衣俊美男子解决了一大半,还活着的仅剩三人,而这三人身上也早就血迹斑斑,受创颇重,连手中的剑都快握不稳了。
再看那黑衣俊美男子,竟然还一边打斗,一边悠闲喝酒,神情淡漠,好似面前这些啸天门门众,压根就不值得他认真一般。
这一幕让林奉天很是气愤,可更多的,则是怨恨和不甘。
绮红的实力,于十几人中还轻松无比,这种实力,压根就不是一流高手能做到的,这是一个顶尖高手!
比他眼前这个小少年更厉害的高手!
林奉天心里几乎要咳出血来,这张启平藏得可真够深的,竟然为了对付他们这一行人,连顶尖高手都派出来了。
亏他一直以为虎脉五位长老实力相近,手下的顶尖高手也都是一位,没想到张启平这个老匹夫竟然藏得那么深,果然,张启平想打压其他四方势力,是早有预谋的。
这件事他竟然知道了,就怎么也不能让张启平那老匹夫得逞!
这般一想,林奉天一剑将络轻纱逼开,朝着绮红周围那重伤的三人,厉声吼道,“逃!能逃一个是一个!能回到师傅身边的,一定要将张启平老匹夫的阴谋告诉他!”
还活着的三人手紧握大刀,双目通红的看着林奉天,面上浮现了一丝拼死之意,“大师兄,我们不走,要走一起走!”
“别废话,快逃!只有你们能把张启平老匹夫刺杀我们的事传回去,我死不足惜!”说着,林奉天再次悍不畏死的朝着络轻纱冲了过来。
看着他这般决绝的模样,那三个男子相视一眼,眸中都多了一个狠劲,几乎是一瞬间,三人同时转身,朝着三个方向飞速离去。
“大师兄,好好活着!”
看着远远逃走的三人,绮红的神色依旧平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之后,她只是随意身形一点,就朝着逃得最快的一个男子追去,手指一指,一抹劲气直接朝着他飞去,在他惊恐的目光中,直接划过他的脖劲。
他眼中的生气顿时褪去,‘碰’的一声,直接坠落在地,即使死去,他的脸上依旧还挂着不甘。
“五师弟!”
看见这一幕,林奉天心中一跳,腥红的眼角,也落下了一滴热泪,可他并没时间去伤心,只得更加拼命的调动内力,手中的招式也更为狠厉了几分,那般模样,好似不杀络轻纱,他誓不为人一般。
面对这般发狂的对手,络轻纱的小脸之上,也多了几分凝重,手中的柳叶剑一紧,眯眼道,“你的三个师弟肯定是跑不掉的,这点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林奉天没答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她。
络轻纱的意思,他当然懂,顶尖高手对二流高手,结果根本就不用多想,哪怕他们是三个人朝三个方向逃跑,也不可能跑的掉。
可知道又如何?除了这样,他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至少也得试一试不是?
“你想回去给你师傅传信,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给你这样一个机会。”一剑将他逼开,络轻纱的身形落在远处,粉唇微勾,诱惑道。
她的面容之上,满是自信,好像早就驻定他不会拒绝一般。
“说。”林奉天粗粗的喘了几口气,他的确是没办法拒绝,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活路,他必定要拼上一拼,更何况现在主权是在络轻纱手上,他除了顺从也别无他法。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们的实力虽然相差不远,不过我的对敌经验,却还有些欠缺,刚刚跟你打一场,对我来说好处不小,不过么……”
络轻纱抚摸着手中的柳叶剑,神情有些倨傲,“我这个人一向被人吹捧为天才,也习惯了以天才自居,你的实力的确很不错,但我不喜欢有人比我强。
可是我这个人吧,有恩必报,你毕竟当了我的磨刀石,那么我就给了一个逃生的机会。”
说了老半天,络轻纱才扬起下巴,施舍道,“我在修习一套剑招,你只要能抗住我三招,我便放你归去,如何?”
络轻纱这般施舍的口气,让林奉天的气血一阵翻涌,他自从入啸天门之后,就再也没被人这般侮辱过,眼下络轻纱竟然用这般施舍的口气对他。
可是内心再气愤,再不甘,林奉天也只能忍着,他现在不是啸天门虎脉刘长老名下的大弟子,也不是威名赫赫的一流高手。
而是一个身处险境,瞬间都有可能丧命的丧家之犬。
他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特别是,他已经清楚的看见,那个黑衣俊美男子,慢悠悠的走了回来,手中提着的,正是那逃走的三个师弟的人头。
眼下除了他,一行人已经尽皆丧命,若是他也死了,谁回去给师傅传消息,谁提前告知师傅张启平的狼子野心?
一想到这个,林奉天强忍下屈辱,毅然出声,“好,我答应了。”
反正结果最多也就是一死,若是他撑下来,还有活路,为什么不拼?
听见这个答案,络轻纱顿时勾唇笑了,“算你识相。”
这个结果她早就知道,因此也没有墨迹,素手一翻,柳叶剑握于手上,她静静的看着手中的剑,想象着用此剑施展《飘絮剑法》的模样。
“这是第一招。”络轻纱抬眸看了他一眼,眸中多了些认真,简单的一个起手式,而后,内力输送于柳叶剑之上,那薄如蝉翼的软剑剑身,竟然一瞬间变得坚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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