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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最宝贵的东西……

“太子?”桃夭夭一愣,“现在也不是请安的时辰啊,他怎么来了?”

那宫女笑得讳莫如深:“是太后娘娘让太子殿下过来的,说前两日太子殿下忙于国事,没时间好好陪陪姑娘,可巧太后娘娘听说这两日西北那边频传捷报,心里高兴,便将太子殿下召来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收拾收拾就过去。”桃夭夭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说道。

那宫女答应着离开了,桃夭夭的脸色却逐渐沉了下来。

从她进宫的第二日起,她就已经看出德贵妃和太后的心思了。

太子的外祖薛家已倒,傅家自从定国公离世之后也早已不复从前。

而九渊朝堂经过这次大换血,他们定远侯府却再次得到了重用。

哥哥早就被召回了朝堂,同时担任了好几个要职,阿峥也重新入了军营,若不是爹爹身体一直不好,爹爹或许也会被认命要职。

可巧太子和太子妃身后都没有强有力的支持,德贵妃和蓝景钰他们十有八九是看中她身后的定远侯府了。

不只是定远侯府,就连太尉府也已经入了德贵妃的眼,她入宫的这些日子,已经不止一次听太后跟齐嬷嬷她们念叨要给太子选侧妃的事情了。

她这个姑祖母太后娘娘,本来就不喜欢洛家,这些日子始终不停地在她耳边叨叨西北玄幽,是如何如何苦寒,叨叨洛家人是如何薄情寡义。

看她这架势,大有肥水不流外人田,想要将自己嫁进东宫的意思。

不过,先皇后和先太子还在的时候,太后跟德贵妃的关系貌似还没有这么融洽,这才过了几天啊,太后就跟德贵妃她们达成统一战线了,这个德贵妃,倒是好手段!

桃夭夭腹诽归腹诽,太后的召见,她还不得不去,尤其是在哥哥昨日刚刚进宫嘱咐过自己之后。

哥哥说,太后对她甚是满意,有心想将自己多留在身边一些日子。

可巧哥哥似乎今日一直在忙,脸色都憔悴了许多,再加上近日又在忙着新君登基一事,又见她在宫中一切安好,便放弃了将她送走的打算,她也只好耐着性子在宫里再待些日子了。

太后居的寿安宫甚是广阔,由好几座独立的宫殿组成,桃夭夭入宫之后,太后还特意让人为她收拾出来一座独立的宫殿,就在寿安宫主殿的旁边,因此,桃夭夭路上并未耽搁多长时间。

行至主殿外的时候,她远远地就听到了太后的笑声,比平日里她陪着的时候还要开心。

桃夭夭撇了撇嘴,熟练地挂了一幅浅笑踏进了殿门。

“太后娘娘,桃姑娘过来了。”太后身边的齐嬷嬷笑道。

“夭夭见过太后娘娘,见过太子殿下!”桃夭夭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这孩子,怎么钰儿一在这里,你却连姑祖母也不称呼了?”太后佯怒地看着桃夭夭,然后对着桃夭夭伸出了双手:“赶紧起来,坐到哀家身边来。”

“谢太后娘娘!”桃夭夭从地上站了起来,那声姑祖母依旧没有叫出口。

平日里蓝景钰不在也就罢了,称呼太后一声姑祖母倒还显得亲切些,可是现在蓝景钰在这里,他的称呼是皇祖母,而自己若再称呼姑祖母的话,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她不想跟蓝景钰扯上什么联系,尤其是蓝景钰这几日看自己的眼神让她很反感。

桃夭夭用眼角的余光看了过去,果然见蓝景钰如平日里一样正盯着自己看,目光炽热,没有丝毫掩饰,偏生太后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丝的不快,反而还带着些乐见其成的意思。

太后将桃夭夭拉在了椅子旁边坐下,三人围着一张圆桌子,正好成三足鼎立之势。

“夭夭啊,哀家今日还没摸牌呢,正巧钰儿这会子难得清闲,哀家就让人将他叫过来了,你跟他讲讲玩木牌的规矩,让他陪咱们两个摸两把。”

没摸牌?桃夭夭抬头看了太后一眼。

那午膳之前景秋公主她们两个是陪谁玩牌来着?

“早就听说姑娘摸索出来一个消磨时间的游戏,一两日的时间就风靡了后宫,本宫早就想跟姑娘讨教一番了,却一直忙得没有机会,今日正好皇祖母召见,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蓝景钰笑得温和,语气也客气,可是桃夭夭就是没来由地对他心生反感。

昨日里哥哥进宫还提及了她“发明”的这种木牌游戏,说房间的赌场都开始将这游戏搬上赌桌了,她敢打赌,蓝景钰一定早就知道了这游戏的玩法!

懂装不懂,真是虚伪!

对上蓝景钰虚心求教的眼神,桃夭夭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两声:“这木牌的规则其实很简单,太子殿下聪明绝顶,我说一遍太子殿下应该就记住了。”

“那就别愣着了,洗牌吧!边玩边教,哀家可提前说好了,咱们玩这个木牌,可是有彩头的,哀家都已经让齐嬷嬷将哀家的宝匣子准备好了!”

太后招着手让人将那副木牌取了出来,又张罗着让宫人着手洗牌。

木片扑克虽然比纸质扑克厚不了多少,可是它的缺点却不能弯曲,所以洗起牌来有些麻烦,桃夭夭索性便将规矩改了,由宫人洗牌和发牌,桌边的三人只负责出牌即可。

宫女一边发牌,桃夭夭一边仔细地跟蓝景钰讲一些出牌的规则,蓝景钰听得很认真,听到复杂的地方还会打断问上一两句,桃夭夭便耐着性子解释,一直到宫女将所有的木牌发完。

看着桌面上仅剩的三底牌,太后笑着对宫女指了指:“哀家手里的牌好,这一局的地主就由哀家来做吧!”

桃夭夭看着手里的一个王炸和一个小炸,还有清一色的花衣裳,微微抽了抽眼角。

牌好?

好牌几乎都在她手里了,太后手里能有啥?

但是,尽管她手里的牌好,她也不能跟太后抢地主不是?

当然,就更加不可能让太后输得太难看了。

不仅如此,她还要换着法子让太后赢,赢牌不好赢,但是故意打输这点逼数她心里还是有的。

桃夭夭回头看了一眼蓝景钰,蓝景钰却回给她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

一局斗下来,她手里的好牌被拆了个七零八落,还不动声色地放了几回水,最终的结果自然是太后赢了。

桃夭夭古怪地看了一眼蓝景钰,这家伙果然是奸诈无比,还说什么不会打牌,还一本正经地跟自己请教,他这牌技,比她这个二把刀好太多了好吗?

不显山不露水的,放水却放得比她还要隐秘,既能让太后赢,又让她赢得不是那么顺利,丝毫没让太后看出来他们是在故意放水,蓝景钰这技术,她自愧不如。

第二局开始,发牌发到最后,蓝景钰并没有翻底牌的意思,桃夭夭看着手里可怜兮兮的几张大牌,也放弃了抢地主的权利,最终的结果,地主自然又让到了太后手里。

“哎呀!这三张牌凑得好啊!哀家这一回又赢定了!”太后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一个长长的顺子下来,她手里的牌仅剩了一少半,桃夭夭即便是不放水,貌似也扳不回这一局了。

太后喜滋滋地看着桃夭夭:“夭夭啊,你这是怎么了?哀家可是早就说过,不能故意让着哀家的!”

桃夭夭再次抽抽眼角,您老人家刚才牌臭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呢?

“皇祖母的手气真好,孙儿自叹不如!”蓝景钰虽然输牌,却依旧乐呵呵,倒是桃夭夭有些底气不足,因为她刚刚似乎听到太后说起过彩头一事的。

第二局毫无悬念地又是地主赢了,趁着宫女洗牌的空挡,桃夭夭清了清嗓子:“太后娘娘,您刚才好像说起过彩头,我这匆忙入宫,身上可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太后接过齐嬷嬷递来的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好一会儿才笑着开口:“你看姑祖母这里什么没有?就算你带了值钱的东西,姑祖母能看得上?”

桃夭夭摸不清太后的弦外音,便没敢贸然地接话,只得“呵呵”了两声,又端过宫女递来的茶盅喝了一口水。

见桃夭夭不说话,太后又笑:“别说你身上带的东西了,就算将你们整个定远侯府所有的家当都加起来,哀家也不放在眼里,不过……”

她伸手拉过了桃夭夭的手,慈爱地在自己手心里抚摸着,又说:“不过,要说你们定远侯府最宝贵的东西,哀家还是非常中意的。”

桃夭夭的手指微动,她抬头不解地看向太后:“最宝贵的东西?”

太后伸出手指捏了捏桃夭夭的鼻尖,吓得桃夭夭一度以为太后是想用那个长长的护甲刮花自己的脸。

“傻丫头,定远侯府最宝贵的东西,当然是夭夭你了!”太后“哈哈”大笑了两声,“你说是不是啊钰儿?”

蓝景钰恭顺地点点头,眼底的目光愈发炽热起来:“皇祖母说得极是!”

看到他们祖孙俩一唱一和,桃夭夭心里警铃大作,忽然后悔起听哥哥的话了。

她这几日,就不该对洛云锡表现出来反感不屑的意思,这太后怕是会错意了,以为她对洛云锡是真的厌恶了。

桃夭夭尴尬地笑了两声,开始在心里想着对策,可是还没等她将手抽出来,就听到太后大惊小怪地“呀”了一声。

“夭夭,你的手这是怎么了?女孩子家怎么会有这么厚的茧子?”

太后摸着到的是她的掌心,是她在定远侯府训练双臂的力量还有握剑的时候磨出来的,并没有太后说的那么厚,却又比普通闺阁女子的要厚一些。

桃夭夭不动声色地将手缩了回来:“回太后话,这是之前在葡萄镇的时候做粗活留下来的。”

她将衣袖往下拉了拉,将手缩回了衣袖当中,并没有漏掉蓝景钰看过来的若有所思的目光。

“你爹不是说你在葡萄镇没吃过苦吗?怎么还落下这么厚的茧子?”太后心疼地说道,却又在见到已经洗好的木牌之后挥了挥手:

“好了,牌洗好了,咱们开始吧,这一局若是哀家又赢了,你们两个可是要出彩头的!……发牌吧!”

那宫女答应了一声,才刚刚发了几张牌,忽然从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声。

太后微微皱了皱眉头,不满地吩咐齐嬷嬷:“去看一眼,谁这么大胆子跑寿安宫来吵吵来了?”

齐嬷嬷答应了一声就迈着小脚往外跑,刚刚迈出内殿的小门,还没等跑到殿门口,就差点跟一个人撞个满怀。

齐嬷嬷摸着被撞得生疼的肩膀抬起头去,刚要开口训斥,却又在看到来人之时愣住了:“赵公公,怎么是您啊?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赵公公是福渊宫里的太监总管,是蓝泓最信任的人,跟在蓝泓身边几十年了,就连后宫的那些得宠的妃子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赵公公的脸色不太好看,脸上还有些薄汗,他用衣袖抹了一把汗,对着齐嬷嬷急问道:

“太子殿下可是在这里?出事了!赶紧让太子殿下赶去福渊宫!皇上不太好了,太医们都赶过去了!”

“皇……皇上不好了……”齐嬷嬷脚下一抖,差点跌在地上。

回过神来之后,她慌忙点了点头:“在呢!太子殿下在里头,我这就去跟太子殿下说!”

她一边说,一边拔腿就往内殿里跑,刚跑了两步又被气喘吁吁的赵公公追上了:“记住了,千万不要让太后娘娘知道,也别让她起疑心!你就说是皇上召见,要太子殿下过去商议国事的!”

“知道了!”齐嬷嬷说着,抬步踏进了内殿。

她定了定神,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老脸,这才绕过屏风去了太后身边。

“太后娘娘,是福渊宫里的赵公公,说是皇上召见太子殿下呢。”齐嬷嬷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就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太后摆牌的手不停,头也没回地沉声开口:“福渊宫的太监何时变得这么不懂事了?竟然敢在哀家宫里吵吵!

钰儿好不容易才来了这么一回,你去告诉他,就说哀家还有要事找太子呢,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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