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杜桑你不愿意?”
见杜小马直皱眉头,织田家秀立时冷眼一翻,不觉将柳月茹和任家搬出来威胁道:
“我不妨实话告诉杜桑吧,鄙人这次来,并非为个人私怨而来,实是受了深谷老家主的委托。
另外一层用意,便是要替好友柳月茹报其杀子之仇,必须要除掉萧辰!”
“啊呀,这个……织田先生言之有理,萧辰目中无人,该杀!”
杜小马不愧是老奸巨猾之人,心里虽是大为不满意,表面上却还是装出一副义愤填膺之态,对织田家秀的话深表认同。
“呵呵,既然杜桑也认为此子该杀,那就必须得助我一臂之力……”
织田家秀虽然英勇,但心计还是逊于杜小马,见杜小马这样说,当即面露喜色。
“这……织田先生,并非我不愿相助,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还不待织田家秀说完,杜小马立即做出一副为难之色,双手一摊,苦着脸说道:
“织田先生,您也看到了,我虽说在东华有些地位,但这里毕竟是华夏啊!杜某必须得遵纪守法,这杀人之事,我是绝对做不出来,也不敢做的!”
“杜桑……”
织田家秀闻言,脸色一翻,正欲发怒,杜小马赶紧又补充道:
“织田先生您是不知道,其实在此之前,我们与那萧辰已有过交手。只不过很可惜,他的实力很是强横,而且背后的势力,也是我招惹不得的。因此,对于织田先生的要求,我们真的很难做到……”
“他背后的势力?”
听到杜小马这么说,织田家秀眉头一蹙,似乎明白杜小马说的什么意思。
萧辰是枭龙战神,如果说他背后有势力,那岂不就是华夏官方?
如果真是这样,他这样来上门威逼杜小马,似乎还真有些强人所难了!
“好,既然杜桑你有难处,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织田家秀低头凝思了一会,终于腾地笔直站了起来,冷冷地对着杜小马说了一句,抬腿就要往外走。
“织田先生,且慢!”
看到织田家秀这副阴沉地脸色,杜小马不觉心头一沉。
虽说他不敢帮织田家秀对付萧辰,却也不敢因为萧辰而得罪织田家秀。
毕竟,无论是萧辰,还是织田家秀,对他来说,都是虎狼之敌,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与其得罪他们,不如巧妙地在两强之间游走,好让他们斗得两败俱伤,自己也好坐收渔人之利。
“怎么,难道杜桑你改变主意,要帮我们了?”
织田家秀对杜小马这种墙头草两边倒的作风很是不爽,当即回头冷冰冰地问了一句。
“不,织田先生,虽然我不能在明面上给你什么支持,不过可以给您小小地提个醒。”
杜小马上前一步,满面怪笑道:“萧辰这个人很可怕,若想要除掉他,必须得先铲除他的左膀右臂,再给他致命一击,才有那么一点机会。”
“铲除他的左膀右臂?你是说……”
织田家秀初来乍到,对萧辰还不太了解,正不知道该如何对敌,此时听杜小马一说,一对厉眸不禁急剧收缩起来。
沉思了稍许,织田家秀紧蹙的眉头旋又舒展开来,看定杜小马,似是有所领悟。
“不错,萧辰有个手下,名叫赤虎,很是厉害。而且,萧辰对他的老婆叶芷馨,也是非常钟爱的……”
杜小马阴沉一笑,装着一副若无其事地模样说道。
“哈哈,我明白了!”
织田家秀闻言,眉角的皱纹仿似瞬间消散,哈哈大笑着转身,带着众手下离开杜宅,重新消失在倾盆雨幕之中。
杜小马背负双手,站在门口,直到看着织田家秀等人的车队消失在暴雨中,他才幽然转身。
客厅内,不知何时竟是多了一个面色凝重的年轻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杜小马极受杜小马信任的心腹、军师:文吉。
此时的文吉,正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
杜小马看了他一眼,折身踱步走回,一屁股坐到文吉对面的沙发上,神情却是大为焦急:
“文吉,我们这样说,如果织田家秀将来事败,说是我们替他们说的主意,到时我们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敢得罪萧辰那个杀神!”
从杜小马这副表情和话音上,不难看出,他刚才向织田家秀献计先对赤虎和叶芷馨下手,正是文吉给他出的主意。
“不错,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们的确不能得罪萧辰,但也不能得罪织田家秀。因为,我们的目的,并非牟利,而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文吉闻言,神情变得更为凝重,一字一顿地对杜小马说道:
“因此,现在杜爷你必须得想办法,将这一消息匿名告知萧辰,让他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只要织田家秀与萧辰真正交上手,我们或许可以度过此劫,安然置身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