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瀚海人皇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出手，因为他没有办法，那只蜃灵已经盯上他了，对方的体魄犹如巨山般压了过来。
轰轰……
瀚海人皇只能调动所有天地法则力量，这才勉强压住对方。
而此刻在另一侧，博易人皇和瀚海的蜃灵也打在了一起，或许是因为早已熟悉，所以博易人皇倒还占据了一些上风。
只是，这么拖下去，恐怕会被拖死在这里。
看着虚空越来越昏暗，博易有些急了。
“瀚海，你还没解决么？”博易传音道。
“这家伙是个变态，根本打不动。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宰了它。”瀚海咬牙说道。
“一百息，若是再解决不掉，我们得赶紧走了。”博易沉声道。
嘭！
一阵爆响突然从旁侧传来。
瀚海和博易二人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不由露出了震惊之色，只见原本和林墨交手的蜃灵已经不知所踪了，很显然是被林墨震杀了。
震杀……
博易的嘴角微微一颤，这蜃灵可以算是另一个他。
这么快就被林墨解决了，那岂不是说，他一介中阶人皇，蜕变达到六成的人物，居然还不是林墨的对手……
“习惯就好。”察觉到博易的神色，瀚海深有同感的安慰了一句。
这林墨就是个变态妖孽，根本不能用常理来度量。
其实，二人并不知，林墨没有出多少力量，蜃灵也没有被震杀，而是被林墨收到神域碎片空间内了，直接用天地劫云碾杀了。
让林墨意外的是，这蜃灵居然给了他一些纯粹的意识。
这意识相当于一位人皇所拥有的了，所以林墨的神魂提升了一点。除去他之外，姬无情也得到了一缕纯粹的意识，形体比原本更加凝实了。
“多谢大人。”姬无情激动不已。
“好好办事，会有你的好处。”林墨说完，没再理会识海中的姬无情，而是望向了和瀚海交手的蜃灵。
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林墨微微一怔。
那个蜃灵是以他为模板所化而成，所以蜃灵所用的能耐，还有体魄这一块，都是林墨最熟悉不过的了。那种感觉，就像是看着瀚海人皇在和自己交手一样。
站在旁观的角度去看，这种感觉相当的微妙，比起自身和瀚海人皇交手还要清晰得多，能够感受到蜃灵的力量波动，也能感受到它出手的威力有多强。
就像是在一点点的剖析自身一样，这种感觉可不是看刻录的影像能够相比的。
看着不断和瀚海人皇交手的蜃灵，林墨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三大界限，自身已突破了身体和大道之技的界限，现在剩下的是力量界限。当初银剑突破的情景，在林墨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
银剑突破力量界限，吸收那么多的宝物力量，并不是像突破境界那般进行突破，其实那些宝物的力量在收入体内后，就会逐渐溢散。
毕竟，身体已经达到了半皇的极限了，根本无法吸收哪怕多一点的力量。
银剑所做的则是，通过外来的力量，来逐步掌控自身的力量，通过外来力量不断灌输入体，从而了解自身力量到底有多强。
主要是因为银剑太年轻了，若是像瀚海等人一样，活了数百年，对自身力量掌控达到了随心所欲程度的话，不需要太多的修炼资源，也能突破力量界限。
只是，到了瀚海等人这样的岁数，他们早就已经突破人皇境了，不可能去追求突破界限。毕竟，界限再强，也没有人皇强啊。
当然，那是瀚海人皇以往的想法，现在他们可不这么认为了。
像银剑这般的人，他们是不会浪费时间去慢慢体悟自身的力量的，所以他们宁愿耗费海量的修炼资源，通过这些外来的力量感悟自身，从而突破力量界限。
这相当于，拿修炼资源来换取时间罢了。
修炼资源并不是唯一突破力量界限之物，还有其他方法，只是这些方法很多都太慢了，耗费的时间太多，所以基本上没什么人愿意做而已。
原本，林墨也准备用大众所用的方法，以海量的修炼资源来灌输周身，从而体会自身力量的变化，等到完全掌控后再突破。
现在，林墨已经发现了一条捷径。
不需要任何修炼资源，就可以突破力量界限的捷径，并且效果比起吸收修炼资源要好得多。
力量界限，就是感悟自身的过程。
那么，要感悟自身，就得了解自身的缺陷，并不断去弥补。而对自身的了解，从哪里下手？一般人很难在短时间内了解自身，可若是有参照物呢？
比如说蜃灵。
这种古怪的生灵，看似可怕，但在林墨眼中，就像是天生专门为突破力量界限而存在之物。
如果能抓到这种蜃灵，再带回神城去当陪练。
一个时辰收取百万贡献度。
虽然一个时辰收取百万贡献度不多，但若是日积月累下来……那可是一笔极为可怕的财富啊。若是放到永恒古城内的话，那么以后古城内会有多少人突破力量界限？
突破界限到底有多强……
别人不清楚，林墨却知道，完全可以凌驾于同辈之上了，哪怕是天骄榜上的人物遇到，也无法与之匹敌。
只是，该怎么抓蜃灵……
林墨暂时还没头绪。
“瀚海，这修罗杀场内的蜃灵多不多？”林墨传音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瀚海一愣道。
“你就告诉我，到底多不多。”林墨说道。
“蜃灵在修罗杀场颇为常见，一般都是出现在白昼和入夜交替之际，羽化城的城外几乎每天都出现，日夜交替之际，常有蜃灵在外游走。”瀚海回道。
“那就好。”林墨露出了微笑。
既然时常都有，那这蜃灵就普遍存在。
只是，林墨有些疑惑，既然自己能发现这个方法，那其他人应该也能发现才对，为何却一直没人利用蜃灵这种独特的能力？
神城应该有办法捕抓才对，为何神城没有去抓？
其实，林墨并不知，蜃灵能否模拟任何人的能耐，包括大帝的能耐。所以，面对蜃灵，哪怕是大帝都未必能轻易抓得到。
就算抓到了，也没办法养活。
蜃灵所需的环境太过于特殊，一般地方还真无法养活蜃灵。
所以，不能养活就没太大价值了。
而遇到蜃灵的修炼者，基本上杀不死蜃灵，谁能杀得掉？除非像林墨这般，拥有特殊手段。
然而几乎很多修炼者都没特殊手段，所以遇到蜃灵，唯一的选择就是跑。要么是仗着人多，先灭一部分，然后再灭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