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然后看着她的脸色,好像真的比以前好了一点点,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最起码她的额角已经不会再渗出虚汗了。
但是又害怕一旦奔波之后,会再次复发……
“雅竹,咱们两家都是世交,这些客套话以后就不必再说了。”
我笑着说道。
她用筷子夹一个饺子在嘴里,然后眉眼带笑的看着我,“好。”
“来,先把药给喝了。”我把药端到她的嘴边。
她微微皱着眉,然后一股作气的将药碗里面的药给喝了!
为了躲避黑衣人对我们的追捕,我甚至连手机都给关机了,所以唯一的娱乐就是两个人之间的聊天。
她靠在掉墙灰的墙上,我们聊了很多,她以前的囧事,还有我的。
还跟我方雅竹说了很多她以前经历过的趣事,两个人笑得不亦乐乎……
我们就像兄弟那般侃侃而谈,先前我母亲还想要撮合我和方雅竹,想在看来,我跟方雅竹之间,还是做兄弟比较合适。
时间就犹如握在手中的流沙,任凭你怎么努力想要握紧,想要珍惜,但是它还是从指间悄悄的流出。
很快……窗外已经没有人生嘈杂的声音,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下去。
我起身,“雅竹,我们现在就去把那个女人给埋了吧。”
方雅竹也下了床,看着我点点头。
我们一起走到外面,我直接将那个女人用被褥裹起来,扛在肩上,然后就走了出去。
外面偶尔会传出几声狗吠的声音。
我一只手扛着那个女人的尸体,走到小镇外,看到有一块空地,就将那个女人给放在地上,透过月光,我可以看到那个女人的身上,已经或多或少长了一些尸斑,我赶紧用木剑抛了一个坑,然后就将那个女人给推到坑里面。
就在这时,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的手会忽然抓住我,我没反应过来,身体不由得就随着那个女人一起掉落在大坑里。
“啊……解非!小心!”
方雅竹焦急的大喊着。
女人布满黑血丝的脸上有一层隐隐的黑雾,忽然眼睛就睁开。
我的眼球受到刺激,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暴怒的状态!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忽然让我的头很晕……
很沉重,很混沌……
我感觉自己好像一点也不受控制那样!
双手瞬间将木剑掏出来,冲着那个女人的尸体一顿乱砍!
暗黑色的血已经飞溅到我的脸上,我感觉完全一点也不解恨,动用着体内的灵力,用炼狱真火将这具尸体弄得粉碎。
“啊……”一声尖叫传入我的耳中,我能听到,但是就感觉好像哪个是很久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此刻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不知道为什么只想杀戮,只想泄愤!
直到那个尸体已经成为一摊糊肉……直到再也没有什么给我砍的了。
我看到周边出现了很多双眼睛,绿莹莹的,我仰天长啸一声,身体内的力量随着我的长啸,升腾而起……
那些个绿莹莹的眼睛,早已消失不见。
此刻我只听到一声不敢相信,不敢靠近的抽泣声,转头一看,是方雅竹捂着自己的嘴巴。
我摇着很晕的脑袋,将手中的木剑一扔。
然后感觉自己将要向后倒……
但是我并没有倒在地上,而是一个柔软的身体抱住了我。
“解非,解非!你怎么了?”
方雅竹大喊道。
我勉强看了她一眼,随后只感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最终还是倒在地上。
莫非我也被下了降头?
着了那东西的道?
我天人命格竟然也会这样?
脑海中只剩下最后的疑问,再次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我站起来看着方雅竹站在一颗树下,看着我笑……
隐隐感觉那个笑容很怪异,总感觉那并不是方雅竹,但是想了想,也只有她能在我身边守着这样长的时间。
我走过去,笑着说,“雅竹……你,你怎么回事?”
方雅竹一直盯着我,她狂笑着,忽然狂奔起来,我看着她,很奇怪,为什么一看我就要跑。
我追上去,“雅竹,方雅竹!你跑什么?”
她的身体刚刚恢复一些,我是断然不能让她这样折腾的。
用尽全力追上方雅竹,我拽着她的手,焦急的问道,“你跑什么?雅竹,你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啊!”
她转头看着我笑,笑得十分诡异。
吓得我差点就要放开她的手,不……这不是雅竹,可是,不是她,又能是谁呢?
我完全无法想象,为什么她会忽然变成这样,还有那天晚上。
她一点意识也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看着她这样,不停的摇晃着她,“雅竹,你怎么了?方雅竹!你到底怎么了?”
她忽然无力的倒在我的怀里。
我仔细检查了一番,依然没有任何收获。
无奈之下,只好将她背回去。
再次回到那个女人的小屋子,我将方雅竹放在床上躺好,然后就静静看着她。
她在睡梦中好像很挣扎,我不清楚这是怎样的一种情绪,总之,我能感觉到,她很痛苦,也很无奈……
我一直这样守护着她,直到她醒来,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我已经在床边打着盹儿,她用手轻轻的抚着我的脸,我感觉到之后,便睁开眼睛。
此刻的她,再次恢复了正常,她笑着问,“解非,你怎么跑这边来了,一晚上都守着我吗?”
我看着她说道,“当然不是了,我刚睡醒……”
看来,她已经又将昨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在我查清楚这件事之前,还是决定先不要告诉她。
窗户上的血印已经被我清理了,我想着方雅竹时而会变得这样奇怪,百分之八十都跟那个血印有关。
这里不能长呆下去了,得换一个地方,不那么恐怖的。
“雅竹,我们去买点吃的,然后就去找你父亲。”我说道,之所以离开,是因为那天晚上她说,她有不好的预感,如此,就遂了她的愿。
“走吧,现在就走!”
她起身站起来。我也能理解她,毕竟她的父亲此时生死未卜。
我虽然对她的反应感到有些奇怪,但是还是觉得有些事,不必追问到底,也许她就是忘记了而已……
“好,我们走!”我也站起身,习惯性的揽过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