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霍安煦果然震惊了,“不是啊爸,我什么时候就二十五了,我连二十四岁生日都没过怎么就二十五了?”
霍景延道:“那些都不重要。”
霍安煦:“……”
这些不重要那什么才重要?
为什么好好的,要给他安排相亲,他喜欢自己的兄弟已经很命苦了,他躲在房里花了两天的时间才接受自己是个g,还没缓过来又要被逼相亲。
“我不去。”
不光是他对相亲排挤,更重要的是,他不喜欢女人。
霍景延怒而愤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去也得去,这事由不得你。”
霍安煦惊呆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心里满满的都是绝望,他道:“爸,我还年轻,我真的不想这么快结婚,你不是说过,我们家是最民主的,不会搞强迫逼婚这一套么?为什么现在……”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
霍景延一句话把他堵死了。
霍安煦被他的气势和威严给镇住了,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要他去相亲,没有商量的余地。
“爸,你不能这样。”
霍安煦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心里难受得紧,怀揣着不能见人的龌龊变态心思已经无时无刻的不在折磨着他,导致他就快要崩溃了。
霍景延的态度很坚决。
“爸,你不能这样。”霍安煦的声音拔高了几分,“我是不会去相亲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去的。”
霍景延脸色一沉:“你想造反。”
周身的空气变得稀薄起来。
霍安煦的眼睛都红了:“你为什么要逼我,你以前明明答应过我的,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去相亲,不去。”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吼完之后,就甩门而去了。
霍景延站在原地,微微叹了口气,给许山打电话,让他看着霍安煦,并且报告霍安煦的去向。
“这是怎么了?”叶梵刚刚在洗澡,听到声音就迅速赶过来了,结果就看见儿子开车离开,“霍景延,你干什么了?”
霍景延一脸的无辜:“我什么也没干,就是觉得他都这么大了,想让他去相亲,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
“就只是这样?”叶梵狐疑的看着他。
“不然呢?”霍景延从书桌前绕过来,抱着她,闻到她身上沐浴露洗发水的味道,“你都不相信我。”
还委屈上了。
“如果就只是跟他商量相亲的事,那他的反应不太对啊?”叶梵推开他,“我的头发还是湿的,你走开。”
“走,我帮你吹头发。”霍景延拉着她回了卧房,“谁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我问他有没有喜欢人,他说没有,结果还跟我发脾气,看来我对他太好了,这胆子都长肥了。”
叶梵想着霍安煦在开车,就给他发了消息:【煦煦,你不想相亲就算了,我刚才骂过你爸爸了,太不像话了,你放心,你爸说了不算,有事你应该跟我说,我肯定是帮你的,都这么晚了,赶紧回来吧】
“你在干什么?”霍景延一边帮她吹头发,一边探头看她发消息。
叶梵把屏幕按黑,面不改色的道:“都这么晚了,我给他发个消息让他回来,以后有事好好说,就算要教训也要当着我的面。”
有她在,父子俩都不敢放肆。
霍景延见好就收:“行,都听你的。”
……
另一边,霍安煦开车出去,根本就没工夫看手机,他只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片灰色,看不到未来。
普通人想的是好好赚钱,有钱有事业买房买车娶媳妇儿,很多人穷极一生都比不上他的万分之一。
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羡慕他,毕竟他一出生就在罗马,父母恩爱,他长得又帅,外面有好多女人都梦想着要嫁给他,当霍家的少夫人,他曾经也以为自己会遇到一个心爱的女人,相识相知相恋,组建一个家庭,和父母一样恩爱的过日子。
可他如今不但爱上了自己兄弟,连对父母说自己有喜欢的人都不敢。
霍安煦觉得自己好失败。
不知不觉的,他把车子开到了严殊这里,小区保安都认识他,就放他进去了,他把车子停在严殊楼下。
拿起手机才发现叶梵给他发了消息,他看了一眼眼眶更红了,如果让她知道自己不喜欢女人,肯定会很失望吧!
“严殊……”霍安煦没有回复叶梵消息,而是打给了严殊。
电话那边的严殊刚好把欢欢哄睡着,听到他的声音眉头一皱:“你怎么了?”
“我在你家楼下。”霍安煦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带着一丝悲痛。
严殊心里一紧,连衣服都来不及换,随便套了一件卫衣,穿着拖鞋就下楼了。
等她看到霍安煦红着眼睛似乎还哭过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然而,霍安煦什么也没说,打开车门,一把抱住她。
严殊一愣,浑身一阵紧绷,脑子有些发懵,甚至都忘了推开他,然而事实上,她也没有想过要推开他,可是他为什么这么悲伤?
“你……”
“严殊,我想喝酒。”
霍安煦的声音还是那样,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好。”
两人没有小区,就在小区内买了两袋子罐装酒,然后两人坐在小区的绿化旁的一处宽敞的台阶上。
霍安煦打开一罐递给严殊,又给自己开了一罐,仰头猛喝,咕噜咕噜一罐酒喝完又开了一罐。
“你怎么不喝?”霍安煦开了第三罐,见她没喝,还跟她撞了一下,“陪我喝一点吧!”
严殊象征性的喝了一口:“你到底怎么了?”
霍安煦喝完第三罐,开了第四罐,听了她的问话,笑了一下,只是这个笑太惨淡了。
“我今天回家我爸说要给我安排相亲。”他原本以为很难开口,却没想到就这么轻松的说了出来,“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爸以前就说过,只要我们过得好,他不会逼我们,尤其是婚姻大事,可他今天却逼着我去相亲,我还以为他在跟我开玩笑,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你知道我有多难受么?你根本就不会知道,也对,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难受的只有我,呵呵……”
闻言,严殊的脸色陡变,下意识握紧了易拉罐,她微微低垂着眸盯着易拉罐的入口,她听见自己艰难的问道:“你……为什么不想去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