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东生亲手裹好了女儿的遗骸,用白布包好抱在怀里,犹如抱着婴儿时期的女儿。走进了自己的直升机里,助理犹豫了一会对他说道:“方总,我去安排一下,保证做得干干净净,不会和您扯上关系的。”方东生沉默了良久,缓缓对助理说:“不,不能就这么让他死了,我要让他受尽折磨,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等我出够了气,我再把他烧了去祭我的小婷!你先联系下欧律师,我要告廖云泽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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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sc公安部门就对此事立案,sc检查院随即批捕,由于廖云泽还在医院,就象征性的派了两个警察守在了病房门口。何峰一下慌了神,马上找了sc最出名的谢天律师为廖云泽辩护。嗅觉灵敏的记者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挖出了一切有关此事的信息,一经曝光,一时间舆论一片哗然!报纸、电视、杂志、网站、微博、论坛上全都能看到类似的内容:《廖云泽被控谋杀!》《廖云泽是靠什么活了21天?》《吃人到底犯不犯法?》
何峰气急败坏的把一叠报纸丢到了谢天面前,说道:“我能不能告他们诽谤?”
谢天笑了笑不回应他。何峰急切的问道:“谢律师,云泽会不会有事?”
谢天答道:“调查组对方婷的尸体做过尸检,由于缺失了大部分的身体组织,所以无法判断其死因,只能证明尸体是被人为切割过的,或者可以证明是廖云泽割的,因为在发现他的那块机翼上还有残留下来的尸块,经过dna比对,证实同为方婷的,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是廖云泽杀了她,只能证明廖云泽食用了她的肉,他自己也承认了是依靠方婷的肉才活了下来。”
何峰不解的问:“那吃了人会被怎么处理?”
谢天说:“现在的问题就是到底他是吃的人还是吃的尸体?”
何峰说道:“有区别么?”
谢天拍了拍旁边厚厚的《共和国刑法》说:“有区别,如果你杀死了一个人,然后吃他的肉,这就构成了‘故意杀人罪’。在第232条里有对吃被杀者的肉,可以作为从重处罚的情节。而吃死人的肉,是对他人尸体的侮辱,这种行为就构成了‘侮辱尸体罪’可以依据第302条来处置了。就是死刑和拘役的区别!”
何峰生气的说道:“这个意思就是云泽不管怎么都触犯了法律么?”
谢天仔细的考虑了一下说:“原则上可以这样讲!”
何峰叫道:“可是那是在公海!”
谢天呵呵一笑:“如果是在航空载具或船舶上实施的犯罪行为,那么就要受航空载具或船舶注册国家的法律和被害人国籍国的管辖。”
何峰连忙道:“他没在飞机上,飞机坠毁了!”
谢天说:“他趴在飞机的残骸上,那也是飞机的一部分。”
何峰有点不服气的说:“那么一块也算啊?”
谢天笑道:“就算他是游到公海的,也要受国籍国的管辖!”
何峰一下瘫倒在椅子上,怔怔的说:“那云泽一定会被判刑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谢天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就是了!”
何峰瞪大了眼睛,没有理解谢天的意思。
谢天解释道:“等检方撤诉,用不了多久,检方就会以证据不足撤诉的。”
何峰完全懵了,感觉自己完全跟不上这些玩法律的人的节奏,呆呆的说:“可是云泽不是已经承认吃了人肉吗?”
谢天坐了下来,慢慢的给他解释:“在欧美国家的现代史中,在很长时期内,极端情况下食人行为是得到社会认可和法律承认的,通常情况下指的就是海难或空难中的生还者食用遇难者的肉,获得求生的力量,80年代和90年代都有杀人食肉的例子,但所有的被告都被无罪释放了。”
“而我国法律对此当然没有规定,但在这种极端情况下食用人肉,是可以被理解的,应该也不会承担刑责。但对于杀人这一行为,无论是自己主导还是从旁协助,无疑都是犯罪,排除正当防卫和紧急避险的情况,为了自己的生命,而舍弃他人的生命,并不符合社会道德,所以很难想象我国法律会对这种情况加以放行,不过,应该会在某种程度上从轻量刑。”
谢天喝了口水继续说道:“目前有一些法律主张,比如‘在极端情况下,当事人死期将至,实施犯罪是其唯一可能的行为,因此不需要承担刑责’这样的说法,但这只是一种学术主张,在目前国内连‘安乐死’都尚未合法化的情况下,不能借此断言上述行为的合理性。况且,非罪与合法是两个概念,即便存在这样一个免责事由,也只是刑法对其不作评价而已,绝不意味着刑法及其他法律对此表示肯定和赞许。”
何峰茫然的听着,连插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而言之,只要廖云泽自己没有承认杀人,警方也不能提供强有力的证据证明是他杀的方婷,那检方一定会撤诉,而所有不利于廖云泽的证据,现在都在太平洋里吧!”谢天做了总结。
何峰总算是理解了,欣喜的说道:“那方东生不是白忙活一场?”
谢天意味深长的说:“东方集团是跨国的大公司,律师团队都是国际顶尖的,他们的用意恐怕不在于此。”
何峰的脑子又打结了,连忙问道:“什么意思?”
谢天抬头看了看时间,说道:“有些话我不方便说得太明白,你拿着这个,以后有事找她合适一些。”说完就递过来一张名片。
主人下了逐客令,何峰接过名片就只有告辞了。出门看看名片,张萍律师,自己以前打过交道,她擅长打经济案,可是她对云泽的官司有什么帮助呢?何峰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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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仔细地帮我擦拭完身体,拆线后的伤口又痒得不行,偏偏身体又不能动,嘴里还是无法发出声音,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名词“植物人!”
从那天小岚和倩倩谈话过后,她们就很有默契的一人一天在医院照顾我,再也没有同时出现过,今天是小岚在,她正按照医生的吩咐帮我活动身体关节。她很认真的把我的双脚弯曲又拉伸,温暖的手抓住我的脚掌仔细的按摩着,让我感到阵阵悸动,她和我一定有很亲密的关系吧,不然我不会有一看见她就心跳加速的感觉。
按摩完我的腿部,她坐到旁边,很自然的把我的手放到胸前替我按摩起了手臂,我的手指时不时的碰到她高耸的胸部,那种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要是能摸一下该多好啊?”我这样想着,手掌马上接收到了‘摸一下’的指令,翻过去就放在了她的胸上,“好舒服啊!”
我幸福的闭上了眼睛,毫没注意到我的身下又昂然挺立起来。
小岚感觉到有点异样,低头就看见我的手呈禄山之爪样盖在自己的胸前,远端还有顶‘帐篷’正在崛起,她一下就跳了起来,大叫到:“医生!医生!他能动了!”
白发老医生马上就赶了过来,简单检查后就让我活动下关节,我按他的吩咐慢慢转动身体的各个部位,虽还是无法说话,但总算是能动了!白发医生带着笑容说道:“非常不错,比我预计的快多了,伤口愈合得非常好,他的身体机能正在恢复,你们还是要注意每天帮他按摩下关节。”他又带着古怪的笑容看着我身下的帐篷说:“生理机能也恢复了,看来用不了多久就是个生龙活虎的棒小伙了!”
小岚在一旁羞红了脸,待得白发老医生离开,她娇嗔的打了下我的手说道:“你怎么这么坏?都瘫在床上了还想着做坏事!”然后她又坐下握住我的手,含情脉脉地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你赶紧好起来!出去了我让你摸个够!”
左教授他们来了后发现我能动了也是高兴至极,但我还是不能说话又让他们忧心忡忡,左教授找来了医生询问。白发老医生很有耐心的解释道:“他脑部遭受重击后产生了两块蚕豆大小的淤血,压迫到了他脑部的神经,这会导致他暂时丧失一些机能,但这种淤血我们原则上是不会作手术来清除的,因为危险性太大,所以都是等待身体慢慢分解吸收这些淤血。”
白发老医生拿出两张我头部的x光片说:“这是张是他入院时拍的,这一张是昨天拍的,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两个阴影部分明显的变小了许多,这代表压迫他脑部神经的血块正在被身体吸收,很快他就能恢复的,不用担心!”
听到医生的解释,大家都放心下来,我捉狭地对小岚眨了眨眼睛,小岚心领神会,先瞪了我一眼后又娇羞的点了点头,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美艳不可方物,看得我醉了!
(这几章不是没有修改,而是我觉得以第一人称来描述一个失忆之人的心理活动要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