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踩着油门,快速的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着,她从后视镜里没有看到任何追来的车子后,才真正的放下了心来。
听到后面凡画不明所以的问话,她轻笑出声。“爸爸,她还不知道是她救了您的,不过看在她的确帮了一个大忙的份上,我们倒是可以让她死得痛快一点。”
这个她很赞同父亲的话。
“好,”江医生笑着看着自己的女儿,放开了捏着凡画下巴的手指。
“我怎么可能救过你?你不是因为我才死的吗?”凡画有些怔愣,她只知道,当初江医生不是因为她才死的吗?因为她所以得不到更为准确而且及时的治疗,才不治身亡的。
“那你看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江医生挑眉看着她,笑着她的痴傻。“不过,如果不是你让我死了一次,我又怎么会那么快的离开炎龙的治疗室?如果不是离开了治疗室,恐怕我现在真的是白骨一堆了。”
“我,我不明白,为什么?”
“哈哈——”江医生笑得恐怖,从前排慢慢的翻到的后排,坐在了周农跟凡画的中间,让凡画靠在了车门上——“在你死之前,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吧——让你也死得瞑目——”江医生一脸的撒旦笑容。
“因为你让我离开了治疗室,还记得你将我运出来之前拔掉的胸口的粘贴纸片吗?那个就是让我维持生命现象的仪器,而且在你拔出它之前,凝凝让我吃了分量比较重的迷药,只要你将它拔了,我会暂时的失去生命特征,表面上我是死去了,但是实际上,只要抢救得及时,我就会恢复知觉的。”
“但是,东子说你明明已经死了——”凡画还是觉得奇怪不已。
“那是因为他并没有自己来探测我的颈脉,他只顾着追你去了——”江医生笑的阴冷。
凡画回想起来,那天的确是东子追在她的身后,但是她很快的就逃脱出他的视线范围了。
“也是因为你,他们才没有用精密的仪器测试我有没有死亡——”
“那,江凝,不是疯了吗?”凡画看向江凝。
“我父亲都是假死的,你说,我会真疯吗?”江凝看着镜子里的她,笑的开怀。
不会。凡画在心里回答了这个问题。
怪只能怪她太傻了,原来一切的原因都在她的身上啊。但是没有想到,他们为了报仇,竟然可以一个装死人那么久,另一个装疯子那么久。
但是,又是谁做的内应?
“当然是周农了。”江凝淡淡的丢出了一句。
凡画侧头看了看周农,她似乎对他没什么印象啊。可是这么仔细的看他,又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忽而脑中一闪,“是你?!”那个拿着假枪的男子!
“嘿嘿,是我——”知道她想起来了,周弄笑得邪恶。
“可是你,不是炎龙的啊——”凡画知道他并不是炎龙的人啊。
“我不是,但是我父亲是啊。”周弄撇撇嘴巴,他对自己的父亲一直没有什么感觉。现在也是一样的,在他看来,父亲不过是一个代名词而已。
“你的父亲?”
“曹光是我的父亲。”
原来如此。那么就怪不得了,一切的事情都可以解释得很清楚了。
身侧的车门似乎动了动,凡画整个人的震了起来,看到江医生一脸凶残的靠近自己,他的手还伸过她的背后,叩开了车门。
“你,你想做什么?”凡画惊恐的看着江医生,简直不敢相信。难道他们现在就想要解决了她吗?
“你说呢?”江医生笑看着凡画,然后抬眸看向自己的女儿:“凝凝,再快一点,让她甩出去以后,绝无生还的机会——”
江凝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顿了顿,更是踩下了油门,车子更快速的往前飞去——
推开了一些的车门,外面的风声很大很大,几乎将凡画的耳膜给震坏了。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江医生,凡画第一次感觉到绝望。恐怕,这次炎君寒是来不及救她了——
闭着眼睛,等待着逼近自己的死亡——
吱呀——巨大的惯性冲力,让凡画往前排撞去,车子嘎然的停了下来,她又因为被椅子的弹力弹回来,整个人的落出了敞开的车门外——
身体碰撞在僵硬的地面上,滚了两滚才停下来。
闭着眼睛,噢,真的好痛啊!
几秒钟后,几个高大的身影围在她的身边,一只大手将她扶了起来,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问道:“凡画,你怎么样?”
咦?她没死?
而且,这个是谁?
睁开眸子,看到了一张可以跟炎君寒媲美的冰冻脸庞,此时他的眼里带着担忧。
“狄墨?”怎么会是他?
狄墨闻言,最蠢微微勾了起来:“能认出我来,那就还不错。”让她站起身后,靠在自己的身上,狄墨伸手到她的身后为她解开了麻绳,凡画双脚无力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没有办法啊,才经历了那么惊险的一幕,任谁都没有力气再站着了。
“你还好吗?”感觉到她的重量,狄墨皱了皱眉头,在她的耳边问道。
“还好,但是先让我休息一下。”她的心,到现在都还在扑通扑通的跳动着,脑子里也全都是差点高速飞出去的感觉。
脑子都是懵的。
“好。”狄墨也没有说什么,任由她就这么靠在自己的身上。
“老大,他们怎么办?”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凡画的耳边响起,她知道他一定是在问车里的江凝他们,但是此时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他们怎么办了。
“守着,炎龙的人已经要到了。”狄墨丢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