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弟子青红不定的脸色,张小花又“教育”他道:“再说了,我都跟你约好了,难道你还等我叫开始不成?我这要是偷袭,你刚才的又叫什么?”
“你……”那弟子哑口无言,将手一摆,道:“众缥缈堂的师兄弟们,传香教拓丹堂的小药童居然要在咱们始信峰欺负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千万不能让他欺负到咱们的头上!”
随后,又是对着张小花道:“来吧,小药童,倒是让小爷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说完,转头对众弟子道:“冲啊,让他们传香教看看我们缥缈堂弟子的……”
旁边的弟子一听,也都是跃跃欲试,手持了长剑,就要冲上。
此时,只见张小花飘身从马上跳下,不能那弟子将话说完,就是欺到身前,左手一挥,“劈里啪啦”两声脆响,正是给了那弟子正反两个耳光,随即就是一把攥住那弟子的脖子,就像是拎着一个小鸡。
看着那弟子渐渐涨红的脸,有些凸起的眼珠,张小花不屑地说道:“我以前听堂内的师兄讲起过缥缈派,说起过缥缈派弟子的事迹,所以我一直都对缥缈派的弟子有些向往,认为他们才是江湖中真正的铁骨男儿,同样我也以为缥缈堂都是英雄的弟子,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你们!你们愧对‘缥缈’二字!看看你们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从暗处用暗器袭击不明身份的弟子,也不管人家懂不懂武功;偷袭不成,还要赌斗;赌斗输了,就要群殴!这些是什么行径,江湖中下三烂的行径,正经的江湖汉子绝对不会这么做!你们觉得凭你们今日做的,你们对得起这‘缥缈’二字么?对得起以前维护‘缥缈’二字的缥缈派前辈么?”
随后,叹气道:“算了,算了,缥缈堂不过如此,跟你们磨叽什么!“
说着就是将手一抖,那弟子就是被他轻易抛在地上,只张大嘴了喘气,半晌儿不能起身。
这一众的年轻弟子,自十二、三岁是遭遇缥缈派大变,来不及跟随其他弟子突围,就是被正道盟等三家擒拿,期间也见过不少的师兄惨遭毒手,早就在心里视传香教、正道盟和大林寺等三派弟子为敌人,就算是如今在传香教内,心里也是不安分,只要一有机会就拿那些在始信峰值守的其它堂口弟子晦气,全然不顾这些弟子是否懂得武功,时间长了,早就习惯,哪里还会将江湖道义,基本的礼仪放在心上?
如今被张小花字字诛心的说出,不觉都是脸色大变,不知道是被说的心中羞愧,还是被张小花强大的武力所震撼,大部分都是眼神闪烁,不敢跟张小花对视,也还有极少的几个却是手持长剑跃跃欲试,只是无人敢率先出招,急切之间,不敢上前就是。
见到众弟子的反应,张小花暗自点头,并不能要求所有的弟子都明事理,这大部分弟子能听得进去逆耳之言,缥缈堂就还是以前的缥缈派。
那被张小花摔倒在尘埃中的弟子,脸上更是通红,看着张小花瘦高的身形,还有些稚气的面容,将牙一咬,走到跟前,翻身就是拜倒。
张小花哪里会让他跪下,立刻就是拉住,笑道:“这位师兄要干什么?也不是逢年过节,小弟这里可没什么铜钱给的。”
那弟子用力挣扎一下,并不能动的分毫,心里愈发诧异,嘴里苦笑道:“在下缥缈堂柳樵刚,这位师弟教训的极对,先前的暗器就不说了,就是刚才的赌斗,既然在下输了,那这个头可是必须要磕的。”
“这……”张小花无语,他不过是随口讲讲,把自己对于缥缈堂弟子的失望说了出来罢了,也没想就能让人醍醐灌顶的,若真是让这弟子给自己磕头,若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那自己岂不是……
想了一下,张小花摇头道:“赌斗归赌斗,按说你是应该向我下跪,可是男儿膝下有黄金,刚才赌斗的条件我想你也不过就是随口而立,中了我的圈套,这里面我也有不对之处,你若是觉得自己今日做得不对,那……就回缥缈堂,向你们堂内的前辈磕头认罪吧!”
“这……”轮到柳樵刚犹豫了,说到下跪,刚才也是热血上涌,脑子一热就是要跪,现在略微清醒,就是知道,这一跪,固然是显得自己情操高尚了,可脸面却是丢了,人丢得大发,回头堂内固然会有人说起缘由,知道的人会说自己知错就改,信守诺言,可不知道的呢?肯定会说自己软骨头了。
“唉。”柳樵刚叹口气:“做个真英雄也是难啊。”
随即就是借了梯子下来,拱手道:“这位任师兄,您心怀坦荡,正是我辈的楷模,今日多谢指教。”
张小花笑道:“不敢,不敢,以后还要在众缥缈堂弟子的支持下过生活,相互理解,相互支持。”
此时柳樵刚才想到张小花来始信峰的目的,笑道:“还请任师兄稍等……”
说完,就是从怀里取出信号,准备往始信峰上报信。
旁边的众弟子见两位化干戈为玉帛,也都是高兴,几个弟子也过来,跟张小花见礼。
张小花一一还礼,应付几句,就是问道:“对了,我听说贵堂有个弟子叫张小虎的,不知道现在如何?”
“张小虎?”众弟子听了这个名字,都是脸色大变,神色诡异起来。
张小花一见,不觉纳闷,追问道:“没有这个弟子么?或者这张小虎有什么事情发生不成?”
一个弟子眨眨眼,好奇地问道:“请问任师兄,你是怎么知道张师兄的名号?”
张小花拱手道:“在下也参加了这次幽兰暮炼,正是贵堂的张小虎张师兄将在下从幽兰大峡谷中救出的!”
“咦?你就是张师兄救的那个拓丹堂的弟子?”几个弟子有些不信道:“看任师兄的武功,似乎比张师兄还高呀,怎么可能被他所救?”
“呵呵,当时在下身负重伤,若非张师兄援手,在下早就葬身兽腹。”
随后又是追问:“张师兄如今在始信峰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这个……”那几个弟子有些犹豫,道:“张师兄确实在始信峰,只是……”
只是了许久,也说不出什么。
张小花大急,正要催促,这时柳樵刚已经将信号弄好,将手一甩,一道响箭就是冲上半空,随即笑道:“任师兄稍等,马上就有师兄下来接你。”
张小花哪里管谁来接,只是问道:“张师兄他怎么了?”
柳樵刚苦笑:“这个……不足为外人道,不过,张师兄的情况很不妙,嗯,我也是听旁人说的,自己并未见到……”
张小花心里咯噔一声,正要追问,就见始信峰下,刚才张小花过来的方向,“彭”地飞去一个彩色的讯号,竟跟幽兰大峡谷内张小花所看到的内门弟子的讯号有几分的相似!
“咦~”柳樵刚大惊,喊道:“内门弟子的讯号?莫非是有内门弟子来始信峰过问幽兰大峡谷的事情了?”
“快,快下山迎接一下,我这就……”
话音未落,从山道之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抬眼看去,从始信峰上几匹马奔腾而下,当先却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锦衣弟子,等走到近前,看看张小花眉头一皱,转头问道:“柳师弟,你刚才发了本门的讯号,却是为何?”
柳樵刚上前道:“丁师兄,这位师兄是白岳峰拓丹堂派来的值守弟子,在下通知山上的师兄们,找人接一下。”
“嗯?”那丁师兄明显一愣,眼神不善的看看张小花,说道:“我哪里有什么时间来接他?你没看内门弟子都到了山下,你在这里看着他就是,这会儿想必堂主他们都已经准备迎接内门弟子,也没时间搭理他,左右就是上山,等内门弟子上来山后,让他跟着就是。”
见到这师兄对张小花不尊重,柳樵刚怕张小花一怒出手,有些忐忑的看看张小花,只见张小花摆手道:“无妨,接待内门弟子为重,在下就在此等候。”
正说间,山峰上号角之声大作,随即又是数匹高头大马下得山来,那丁师兄也不敢再耽搁,道:“算了,柳师弟,你也跟我过来,不必再次等候,钟副堂主和秦副堂主也下山来了,咱们还是赶紧前方迎接内门弟子的好。”
说完,一众弟子将张小花撂在一边,打马就是往山下而去。
张小花看看扬起的尘土,不觉苦笑,还想拉人问问二哥的消息,看来还是算了,左右一会儿就能见到,好的坏的总要见分晓。
正想间,那从山上来的几人已然近前,张小花赶紧拉着大黑马,还有喜欢走在路中间的欢欢,让在一旁,几匹大马从大路上疾驰而过,突然,左手靠张小花很近的马匹上,一个女子的惊呼声传来:“咦~~”
张小花看时,正是一个黑衣的女子端坐在骏马之上,一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自己,眼中露出一丝的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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