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人来说,离别自然是要用眼泪来滋润,才能显得离别得难能可贵;而对于男人而言,离别则是都藏在酒杯里面,入口柔,一线喉,然后辣的感觉充斥整个胸腔,这便是充满了雄性荷尔蒙气息的离别。一切不言,都在酒中,不醉不开怀,不能离别。
郑胖子虽然五大三粗,但做饭做菜的手艺,那真是一绝,尤其是这小子不管是吃得还是喝得,都用的是骊山土生土长的原材料配置出来的,在外面更是连尝都尝不到。饶是秦九爷走遍大江南北,吃过不少珍馐美馔,也是连连对郑胖子比大拇指,赞叹他手艺之好。
秦九爷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在始皇陵寝内攒了一肚子馋虫的张三疯。那吃相说成是风卷残云都不为过,只差没把舌头给吞进肚子里,桌上的菜倒是有一大半进了他的肚子。
看着诸人大快朵颐的模样,听着推杯递盏的喧嚣声音,药娃娃则是一脸鄙夷神情,在那摇头晃脑,慨叹不已:“看看你们这些俗物的模样,怨不得不能企及我们这些天生地养尊贵圣灵的高度。什么叫修道之人,餐风饮露,吞吐烟霞,那才是神仙风范。”
“你要吞吐烟霞不是,我这就给你表演个吞云吐雾。”张三疯忌恨药娃娃不给半点甜头已久,几杯酒下肚后,更是胆大无比,闻得这话,摸出根烟点上,深吸一口,朝着药娃娃脸上便喷去,这一口浓烟下去,只差没把那小家伙呛死,还没等他咳嗽过来,张三疯又是一筷子山鸡肉扔进他嘴里,然后嘬着牙花子,嘿笑道:“你也尝尝这些俗物的味道。”
“我呸”药娃娃那叫一个气,紧捏着小拳头,只差没有火冒千丈,刚想把嘴里的山鸡肉吐出来,但突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试探性的咀嚼两口后,脸上露出迷醉神情,垂涎欲滴的望着桌中央的那盆鸡肉,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道:“俗物俗不可耐”
虽然嘴上说着俗不可耐,但药娃娃很快就加入了和张三疯抢夺桌上食物的战团中,别看这小家伙个头小,可肚量是真大,一双筷子更是使得跟风车一样,狂卷桌上食物。
郑胖子准备好的一桌菜,遇到这俩吃货,还没等诸人把一瓶酒下肚,盘子也都被它舔得干干净净,连那么一星半点的油花都没给林白他们留下。
郑胖子迫于无奈,只得重新下厨,拿出浑身的解数,给诸人煮了一锅重辣重油的面片汤。可没成想,这一锅汤却是要比桌上的菜还要对药娃娃的胃口,一碗接着一碗,不停往肚子里倒。辣椒辣得他鼻尖冒汗,小脸甚至要比头完,却是一头栽倒在桌子上,鼻翼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显然是醉倒了。
看着这小家伙醉醺醺的模样,诸人再无法按捺心中的笑意,笑声几乎将屋不出来,双眸中更满是炽热的火焰,恨不能三步并作一步,看到无支祁,然后请求他为自己指点迷津。
“这不死药的气息怎么有些古怪”诸人刚一走进洞府,无支祁疾步冲了出来,疑惑的问了一句后,然后略带诧异的朝秦九爷扫了几眼,道:“怎么着又带来了个生面孔”
“毛脸雷公嘴,这总不成是大圣吧”看着无支祁的面容,秦九爷不禁咽了口唾沫,转头望着林白,喉咙有些干涩道:“大侄子,你说的前辈该不会就是这位吧”
“九爷目光如炬。”林白嘿然一笑,他早猜到秦九爷见到无支祁后会是这表情。
秦九爷嘴唇翕动良久,苦笑着慨叹道:“老夫今日总算知晓天地之大四字是怎么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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