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照,擂台上却如火如荼。
两个修士正在对峙着。
“你认输吧!你赢不了的。何必浪费气力,消耗灵石呢?”蓝衣修士说道。
红衣修士却说:“还有两三个月就要过年了,谁不想给自己多攒点积分呢?想吃我的分,没那么容易!”
“呵呵,真是顽固!”
蓝衣修士也不废话,顿时再次发起了进攻。
穆寒蝉在擂台上的边缘,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此时已是过了九九重阳,距离十月已是不远了。在每年的十一月底,会进行积分清算,以兑换自己修炼所需的各种物品。
唯独不能直接兑换灵石。
但即便如此,也使得杂役院中的低阶修士趋之若鹜了。
毕竟,在大家都连五块灵石都拿不出来的凝元境,能省一点是一点。大部分修士都会白嫖宗门的福利。宗门也乐意给出这些滴水之恩以凝聚修士的热爱宗门之心和斗志。
虽然这斗志并不能大幅度的改变其困苦的现状。
穆寒蝉因为入宗时便携带巨额财富,所以这一环节,他直接跳过了。
他所能够记得的,就只有和吴壳,王朔二人轮流排队在四更天的碗口泉打水。
那时天还未亮,便有很多人排起了长队。
这便是穆寒蝉在杂役院中的最初的阶段,随后在吴壳和王朔二人离开后,他就独自在悬崖小院里闭关了九个月,一举突破到了凝元九层。
随后,就离开了杂役院。
也可以说,穆寒蝉的在这个宗门的新手期很短,必要任务吴、王二人帮做了,非必要的新手任务,李博觉其不凡也没有强行要求。
“嘭!”
一声闷响,将穆寒蝉的思索拉回现实。
“我说了,你不行。你虽然也凝元九层了,但是和我这十层的,还是差了不少的。入魂境能够和念魂境相提并论吗?好歹也是一个小阶呢,
更更何况,你又没有装备上的优势。”
蓝衣修士说道。
红衣修士却一脸不甘,抬手准备再次施展灵术。
穆寒蝉见到红衣修士的起手式,瞳孔微缩了下,但没有立即说话。
直到两个人又斗了几个回合,红衣修士仍然落入下风,再次使用这个起手式的时候。
“停!”
穆寒蝉忽然拔出黄旗一挥,叫停了比试。
“嗯?”
“什么情况?”
蓝衣修士不解,台下观看的人也不解。穆寒蝉对红衣修士说道:“你真打不过就认输,不要使用禁术,我的眼睛是看得到的。”
“我哪里使用禁术了?”
红衣修士立马反驳道。
“你是还没有使用,但是你已经打算使用了。你这个起手式,是想用禁术吧?并且还以上一招为藏招作掩饰。”
穆寒蝉平静的说道。
“我没有,你在胡说什么?”红衣修士辩驳道。
“你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穆寒蝉不在多言。
蓝衣修士则是有些疑惑的看着穆寒蝉这个年轻的少年裁判,不知其语真假。
因为若是真的,那么他可就危险了。
便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
穆寒蝉肯定的说道。
“我不服!”红衣修士说道。
穆寒蝉说:“不管你服不服,我都看到了。你要真的不服,就去找长老申诉。”
于是挥出蓝旗,判蓝衣胜。
谁知,红衣修士还真找到王长老,说穆寒蝉滥用裁决权。
王长老问穆寒蝉:“你是怎么知道他要用禁术呢?”
“他的那个起手式,就是要用禁术的。那个起手式,乃是将身体的百分之七十五的灵力全部调往手臂,以求在短时间内极速爆发,重创,甚至是击杀敌人。”
穆寒蝉解释道。
但王长老虽是负责杂役院的比斗事务,却不懂功法灵术。
就问道:“难道一定是禁术吗?就不可能是高级功法或是灵术吗?”
“若是他有高级功法或灵术,又怎么会落入下风,一直被对方压制呢?再说了,能将全身百分之七十五的灵力全都调往手臂,除了地阶中品,甚至时上品的灵术外,就是禁术了。
那么,王长老你觉得,他拥有地阶上品灵术的概率大,还是禁术的概率大呢?”
王长老听后,也陷入了沉思。
但是他拿不准,就去找了功法协会的一个客卿,问道:“杨兄,你说这种情况,那穆小子的判断是正确的吗?”
功法协会的杨客卿似乎与王长老有些交情,听闻描述,也皱起了眉。
随后说道:“如果真的是你们描述的那个起手式,那么大概率是真的。因为那个起手式,叫做猩红望月,是用大量灵力消耗精血,以达成短时间的爆发。
爆发力大概在270%左右。
按照功法协会给出的规定,在凝元境的比试中,爆发力在230%以上,并且对自身损伤也极大的,就可列为禁术。”
“那有没有可能是高级灵术呢?就是地阶级中品的灵术?”王长老问道。
“嗐!”
杨客卿唏嘘了下,说道:“高级灵术和禁术的区别在于,高级灵术伤己不伤人,但是贵。禁术伤人又伤己,但是相对便宜。
所以宗门才禁止。”
又说道:“这个起手式的灵术用起来,基本上半条手臂要废三个月都恢复不了。可以确定为禁术。应为高级灵术虽然也同样功耗大,但不伤身。
实在不行,你等两月,若是那人手臂仍能活动,就说明不是禁术。
若是不能,就是禁术无异。”
王长老这才说道:“可是那人还没有使用,只是有一个起手式。”
“什么?那你来找我干嘛?我以为是已经施展的灵术,重伤了别人。你才找我判定的。搞半天,居然当事人都没施展??”
“但是我下面的那穆小子仅看了一眼,就叫停了比试。哦不,据他说,是第二次见到这个起手式,所以确定对方会用禁术,就叫停了。”
“这可是对方并未开始使用过??”
“是的。”
杨客卿听闻脸色凝重了,随后又有一丝兴奋,说道:“人才啊!”
马上又自我否定道:“不,天才!”
又说:“王兄啊,这个少年在你手下当裁判太屈才了,不如你把他给我,让他在我手下做事如何?”
“啊这??”
王长老一头雾水,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个走向。
“他这是超前预判,并且还判对了。这样的话,着实不该当裁判。因为裁判都是裁决已经发生的,而不是预判未发生的。
不如你让他加入功法协会,归到我的名下。
我罩着他。”
“这”
王长老犹犹豫豫道:“这个人是我另一个师侄介绍来的,我也要问问他的意见。”
“那行吧,你这边自便。若是你把他转让给我,我欠你一个人情。”
“行,我回去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