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将感知之力全面扩散出来,却也是感应不到任何关于那位老者的气息,那么一丝也没有。
“算了,这位老翁太神秘了,而且手段通天,一句入梦,就可让我们立即就如梦,他要走,我们也是难寻其踪的。”云毅说道。
“云毅,你刚才也入梦了?”
“是的。”
“那你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了小时候的一些事,然后还看到了一座高山……”
“那山上是不是有一个宗门,五光十色,跟仙界一样?那高山上接天际,四色分明,仿佛是一年中的四季?最下方是火海滔滔,上面一点有春意盎然;再上去一些是秋季,绿与枯黄同在?最顶上白雪皑皑?”
“兄长你怎么知道?”云毅惊讶地问道,这的确就是他在梦中看到的一个景象,那座宗门的确是矗立在这样的一座高山之上。
“我能说我也做了同样的梦吗?”苏傲也很惊讶,很不敢置信。
“你也做了同样的梦?那老翁说赐梦,所赐之梦只有个人知道,其他人没人可以知道,就算是他也不会知道。那这个梦又有什么样的意义呢?”云毅好奇。
苏傲说道:“在梦中,我看到了一条很高很高的阶梯,那条阶梯之入云端,从地面接入那高山上的宗门,每日都有很多人在阶梯上跪拜而上,如朝圣一般。他们虔诚无比,所希望的就是能够加入这个宗门。而且,我还梦到了关于我自己以后的一个画面,在那个画面当中,我看到了自己也在那阶梯上朝拜,然后还真是成功地加入了那个宗门,入宗门第一件事,就是宣誓,那句誓言我仍旧记得,叫‘苍天已死……’”
他话还没说完,云毅却是替他接着说道:“苍天已死,玄天当立,吾命随之,共荣共败?”
“你……你也知道?难道你也加入了这个宗门?”苏傲问道。
“没有,我只是听到兄长你在梦中说了这样的话。”云毅说道。
“真的很难想象,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宗门,居然连登皇境的人,也要虔诚跪拜,才能有资格加入他们宗门。难道这个世界上当真是有仙人存在吗?”苏傲奇道。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魔族当年也存在过,或许也就不能否定仙人和神族的存在。兄长,我们还是赶路吧。”
“好。”
云毅并没说出自己那个完全的梦,他的确是梦到了那个神奇的宗门,但是还梦到了一副棺材,正是那副棺材将他给惊醒。
那是一副破烂的棺材,横绝在一个漆黑的岩洞当中,距离那个宗门很远,却是相对。
云毅没说出来,也是怕苏傲担心,这诡异的梦,到底有什么意义?
孟家前三代因为不听那老翁之言,所以没有机会得到赐梦,而今云毅和苏傲都得到了赐梦。
这个梦简直离奇,是真是假?抑或是以后真的能跟他们相关?
目前,二人无法判断。
踩着古钟继续前行,河岸两边的森林当中,有各种的古兽在飞腾。
其中有金翅大鹏,更有一种云毅熟悉的神鸟——毕方。
毕方出现在一片金色的山脉之内,那一片森林没有树木,有的是火焰腾腾的火山,距离这边很远。
但那只毕方却很大,飞舞在天空,能让人看得非常清晰。
“毕方,那是真的毕方,不简单啊。”
从直观的感觉去感受,云毅能感觉到那只毕方神鸟非常强,浑身都携带着毁灭之力。比起莫家那些长老所拥有的毕方简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莫家那些长老所拥有的毕方神鸟,只是毕方之魂,并非是真身。
而眼前这只毕方神鸟,是真身。真身和精魄还是有区别的。
如果说精魄只有本身三分之一的力量,那么真身就有三分之三的力量,是精魄的两倍。
“三昧真火,果然啊,毕方神鸟其实也是凤凰支脉,血脉还是很相近的,真身毕方可以催化出三昧真火,但精魄却就不行了。”
“唳~”
忽然,云毅的丹田之中,火蛊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叫声,它传出了一股意念来给云毅。
云毅会意明白了它的意思:“你是想夺舍?抢夺那只毕方的真身?”
“唳~”火蛊回应。
火蛊是不死鸟,并非是一般的火鸾,如今它已经催生出了四昧真火。想抢夺那只毕方神鸟的身体,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且一旦火蛊有了真身,它的力量将会翻两倍,达到一个真正可怕的程度。
“你想得到真身,我也想成全你,可是二者距离毕竟太远,这山林之间隐藏的猛兽太多了。大多数都是太古古种,一旦被它们盯上,还是很危险的。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还是谨慎点为好,那只毕方暂且放过它吧。”云毅说道。
他说的是实在话,如果想抓,以他们的能力去捕捉那只毕方神鸟,问题应该是不大的,但怕就怕在这绵绵山林之间可能会隐藏着其他的一些凶狠古兽。
譬如蛟龙,甚至龙,都不是不可能的。
传说太古琉璃岛,拥有各种神兽、凶兽,这里是太古琉璃岛的边缘位置,如果有龙,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倘若跑出一条像雷州孽龙那种强度的角龙,就算云毅和苏傲联手,恐怕也会被对方打残。
水路越到后面,弯弯绕绕也就越多,不过好在这水里,除了那种怪鱼之外,真的是没有其他什么危险了,这一路过来,还算是很太平的。
渐渐地,二人行过了数百里了,越往里面走,河边两岸的森林越发茂盛,那些树木,一根根几乎有万丈之高,真正地耸入了云层。
枝繁叶茂的相互交叉,将河的上空都给遮蔽。
云毅立即取出大量的夜光石,点缀在古钟的四周,如此一来,将黑暗照亮。
却进得这树荫之下,他们忽然见到一只只如松鼠大小的怪物,如精灵一样,眼睛扑闪扑闪地眨着,见到人来,非但不惊,反而跑了过去,十分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