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走廊上,陆以北站在锈迹斑斑的铁皮门前,正考虑着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屋子里的女人再出来。就在这时,走廊尽头唯一的一盏声控灯突然亮了起来,通往二楼的楼梯拐角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跟着一个身材微胖,衣服胜兮兮地中年妇女就出现在了走廊尽头。
中年妇女来到走廊上看见了陆以北,微蹙了一下眉头,快步地走了过来,站定在了她的面前上下打呈,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看个透彻似的。
“你干什么的?“
“大姐您好,我是来找一个名叫秦大林的人的,请问”
陆以北的话还没说完,中年妇女的眼神突然变得警惕起来,打断道,“你找他干嘛?“
“我是他的亲成,家里最近有老人去世了,所以想联系一下他。”陆以北谎话张口就来,平静的表情,看上去不似作伪。
“亲戚?“中年妇女眼神变得古怪起来,冷笑道,“我还以为那个滥赌鬼的家里人,早就跟他断绝关系了呢!”滥赌鬼?难道,秦大林是因为赌博输光了钱,才被迫住到这种地方来的吗?
陆以北腹诽着,微蹙了一下眉头,追问道。“虽说他有那些个恶习,但毕竟血浓于水嘛!“
“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我们觉得还是有必要联系一下他的,所以,大姐您能告诉我,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中年妇女再一次打量了一下陆以北,翻了翻白眼道,”你想找他可不太容易。”
~此话怎讲?”陆以北疑惑道。
”为了躲那些催债的人,他白天的时候不是去某个棋牌室打牌,就是去什么地方限狐朋狗友叼酒去了,每次都是三更半夜才会回来。”中年妇女好心解释道。
间言,陆以北沉吟了一瞬道,”那您能告诉他住在那间屋子吗?我可以去等他回来的。”中年妇女表情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指了指楼上,“顶楼走到头401。“
她说完便转身朝着大楼外走去,没走出去多远又停下了脚步。
中年妇女看着正望着楼上出神的陆以北,沉默了片刻,提醒道,”小姑娘,我看你人挺不错的,听我一句劝,找不到那个滥赌鬼就算了。”
“不要随便进这些个屋子,也千万别在这儿过夜,天黑之前赶紧离开这里。”“像你这样的姑娘,在这附近晃悠,实在太危险了!“
什么叫像我这样的姑娘?我看起来有什么问题吗?陆以北愣了一下,看向中年妇女问道,“为什么?难道这里闹怪谈吗?“
听到”怪谈”两个字,中年妇女的神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欲言又止,闪躲开了陆以北的目光,没答话,匆匆忙忙地向着大楼外走去,很快消失了踪影。
陆以北望若冗长幽暗的走廊暗自思素起来。
看她的反应,好像被我说中了似的,这里说不定真的有怪谈。
可是,白从进入到大楼之后,为什么我连一丁点儿灵能波动都没有感觉到呢?
难道,那个怪谈不是藏在这栋大楼里,而是在天黑之后的某个时刻才会到这里来吗?她腹诽了一阵子,灵机一动,伸手从上衣兜里掏出了〔福神铜钱】。
这栋大楼里,今天晚上会有怪谈出现吗?正面会,反面不会。
陆以北心中默念着,”叮!”的一下将钥钱弹上半空中,在做出预判之后,伸手一抓,将其握在了手心。~居然真的会出现怪谈?”
陆以北小声嘀咕若,转身朝着到走廊尽头的楼梯口走去。在临走之前,她想先去秦大林的住所踩一下点。
与一楼相比,二楼显得更加潮湿、阴暗,角落里盘结着蛛网,墙壁斑斑驳驳的长着些许毒斑。
再往上走了两层,情况稍好了一些,可依旧很脏很乱,地面上积着厚厚一层灰,上面还散乱着很多脚印。那些脚印的轨迹并不是朝着401室的方向前进的,而是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
陆以北牺着那些脚印延伸出去的方向望去,猛地发现在走廊尽头,420室的方向,有一扇门开了一道缝隙,门缝后有什么人在偷偷朝着这边看着,隐约可以看见她的脸上有一大块暗红色的胎记。
是刚才那个女人吗?她是怎么上来的?陆以北心头一惊。
这种老式建筑物的设计,通常都存在着许多不合理之处,她刚才上来的时候观察过了,这偌大一栋楼房只有那一条楼梯道。
难道说,这破楼里还长着密道一类的东西?陆以北想着,正要上前向那名女子询问,她却再一次的将门重重地关上了。
“嘭一一!“
陆以北望着那扇重新关上的大门,愣了片刻,便转身朝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刚才她已经吃过了闭门羹,便不打算在去跟那名女子接触了。
好奇害死猫,反正她已经知道秦大林住在什么地方了,没必要节外生枝。
转过身,循着中年妇女所指的方向走过去,陆以北很快就找到了401室所在,在看见秦大林住所的大门后,她微微一愣。
整个大楼里,几乎所有屋子的门都是老旧不堪的,唯独秦大林家的门足崭新的防盗门,一看上去就非常结实的样子。
不仅如此,在防盗门上还贴满了用朱砂写着咒文的符纸,墙角还摆放着一具篆刻若古怪纹路的牛头赅骨。陆以北伸手触摸了一下那些符纸,感觉到指尖传来灼热的触感,立刻收回了手。
她现在是怪谈化的状态,符纸对她产生了反应,这说明那些符纸不是江湖骗子手下的产物,而是切切实实地对怪谈有一定效果。
“这个秦大林到底在搞什么鬼?被怪谈缠上了?“*咚咚咚――咚咚咚―—!“
陆以北试着敲了一会儿门,又等待了片刻,见无人回应,她轻叹了口气,退出了楼房。“看样子,只能先回去做些准备,等天黑之后再来了。“
———-
片刻后。
坐在返回巿区的公交车上,陆以北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前微微一亮,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搜索起了秦大林住所的地址。
在搜索栏输入花城发电厂老职工楼几个字,点击搜索,往后划了十几页后,几条值得注意的信息闯入了陆以北的眼中。
“陈思琪,女,18岁,于xx18年6月在花城发电厂老职工楼附近失踪”
张慧慧,女,15岁”“方丽琴,女,17岁”
陆以北粗略地翻看了一下那些信息,面色变得有些凝重,发现不是人口失踪的新间,就是寻人启事。细数下来,三年之间,有四五个人在那附近失踪,大部分都是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的女性,且均未找到尸体。在黑夜变得漫长之后,像是那种偏僻破败的地方,一年平均失踪两个人不到,虽然可以理解,但是也值得怀疑了,司夜会难道没有去调查过?
不对,那附近根本没有灵能波动,说不定司夜会早就去过了,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没有灵能波动的话,就只能当做普通的连环杀人案交给警方处理了,也不知道那个变态杀人狂,被抓住没有
陆以北思索着,不知不觉问她的手机已经熄了屏,黑色的屏幕上映照出一张精致的面庞,在正午的阳光下,未施粉黛,却透着几分妖娆。
陆以北,”…”
难怪那个大姐说,像我这样的姑娘,不要在那附近晃悠,难道是想提醒我这个?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陆以北想着,揉了揉眉心,“看样子,晚上去的时候,还得找个什么东西把脸遮起来才行啊!“她是冲着秦大林去的,并不想被什么针对美少女的连环杀手盯上。
除丰
秦大林就是那个连环杀手。
她的脑海中突然蹋出了这样的猜想。
秦大林会不会跟这些失踪事件,会不会是跟这些失踪案件有关联,担心那些姑娘变成怪谈找他麻烦,才在门上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玩意儿呢?
假设是真的,以秦大林那种可疑的行迹,肯定早就已经被警方调查过了,但他现在还住在那里,说明他隐棘得很好,没有露出马脚。
想到此处,陆以北默默地从衣兜里掏出了铜钱,轻轻地抛向了空中。
在铜钱落下之前,她一把伸手接住,眼神变得凝重起来,目光几度变幻,内心仿佛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良久。
陆以北轻抚了一下外套,小声道,“外套,你会不会变那种,又纯又欲,一看就让人想犯罪的衣服?”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诱饵了,虽然上次是被动的,这次是主动的。
听到她的问题,外套立刻蠕动了起来,眼看着就要给她当场整个活儿
感觉到衣服的尺寸正在改变,陆以北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急忙压着嗓子低吼道,“不是让你现在变,晚上,晚上再变!“
人活若嘛,节操下限可以低,但也不能完全没有对吧?
公交车上虽然没几个人,但是在公众场合换衣服什么的,想一想都觉得太过羞耻了。陆以北想-——-
下午。
”张慧慧,女,15岁””方丽琴,女,17岁”
陆以北粗略地翻看了一下那些信息,面色变得有些凝重,发现不是人口失踪的新间,就是寻人启事。细数下来,三年之间,有四五个人在那附近失踪,大部分都是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的女性,且均未找到尸体。在黑夜变得湿长之后,像是那种偏僻破败的地方,一年平均失踪两个人不到,虽然可以理解,但是也值得怀疑了,司夜会难道没有去调查过?
不对,那附近根本没有灵能波动,说不定司夜会早就去过了,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没有灵能波动的话,就只能当做普通的连环杀人案交给警方处理了,也不知道那个变态杀人狂,被抓住没有
陆以北思索着,不知不觉问她的手机已经熄了屏,黑色的屏幕上映照出一张精致的面庞,在正午的阳光下,未施粉黛,却透着几分妖娆。
陆以北,“…
难怪那个大姐说,像我这样的姑娘,不要在那附近晃悠,难道是想提醒我这个?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陆以北想着,揉了揉眉心,“看样子,晚上去的时候,还得找个什么东西把脸遮起来才行啊!“
她是冲着秦大林去的,并不想被什么针对美少女的连环杀手盯上。
除丰
秦大林就是那个连环杀手。
她的脑海中突然蹋出了这样的猜想。
秦大林会不会跟这些失踪事件,会不会是跟这些失踪案件有关联,担心那些姑娘变成怪谈找他麻烦,才在门上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玩意儿呢?
假设是真的,以秦大林那种可疑的行迹,肯定早就已经被警方调查过了,但他现在还住在那里,说明他隐藏得很好,没有露出马脚。
想到此处,陆以北默默地从衣兜里掏出了铜钱,轻轻地抛向了空中。
在铜钱落下之前,她一把伸手接住,眼神变得凝重起来,目光几度变幻,内心仿佛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良久。
陆以北轻抚了一下外套,小声道,“外套,你会不会变那种,又纯又欲,一看就让人想犯罪的衣服?”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诱饵了,虽然上次是被动的,这次是主动的。
听到她的问题,外套立刻蠕动了起来,眼看着就要给她当场整个活儿.
感觉到衣服的尺寸正在改变,陆以北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急忙压着嗓子低吼道,“不是让你现在变,晚上,
晚上再变!“
人活若嘛,节操下限可以低,但也不能完全没有对吧?
公交车上虽然没几个人,但是在公众场合换衣服什么的,想一想都觉得太过差耻了。陆以北想-——-
下午。
陆以北跑回幸福小区,取了她的吉他包,把所有作战可能用到的装备都带在了身边。
她回去的时候江篱并不在出租屋里,她有些担心江蒿晚上一个人待在出租屋里,又遇到昨天晚上那种情况,便给她发了条信息。
王不留行:“晚上有点儿事情,不回去了,你也别回去了,一个人不安全。”天才麻将少女:“有情况?带我一个?[比心心表情]”
王不留行:“私人局,不方便带宠物。”
天才麻将少女:“[微笑]”
陆以北,“””感觉背后有点儿发凉是怎么回事儿?王不留行:“明天给你做好吃的。“
反正邻居家借来的材料还没用完,还有三大瓶醋来着,回头看看能不能借点儿饺子或者大闸蟹。陆以北想。天才麻将少女:“[比心心表情]”
妥了,表情正常了….陆以北安排完了江蒿,收起手机,便离开了幸福小区,到中心公园里,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练唢呐去了——
—-
与此同时,李家的宅邸内。
被禁足的李唐汉窝在床上,一边小心翼翼地警惕着那些白家老爷子派来盯梢的保镖,一边摆弄着手机,给什么人发送若信息。
良久。
在收到了一个名为”人皮的人发来的信息之后,他放下了手机,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好了,这下都安排妥当了!
姓秦的,晚上你就准备好好享受我给你准备的大礼吧!———-
是夜,九点二十二分,一辆出租车行驶在去往花城发电厂老职工楼的路上。车上没有人说话,非常安静,只听得见车窗外风声阵阵。
张杉透过后视镜,愉偷地打量着车后座上那个让他又熟悉又害怕的少女,心情有些复杂。
少女今天上车后跟他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便低头玩起了手机,似乎并没有给他讲故事的打算。
她今天穿了一件杏色的一字肩长袖针织衫,精致地锁骨和白皙圆润的香肩露在外面,下面配上一条牛仔鱼尾半身裙,踩着―双经典款红白回力鞋,还化了一点淡妆,看得出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饶是像他这种,早就猜到她是怪谈的人,都要忍不住多看两眼。
只是
她发电厂老职工楼千嘛?也没听说那个地方有怪谈事件啊!打扮得这么好看,难道是去约会的?
也不对啊,约会的话去酒吧、去高档餐厅、去夜场游乐园,甚至去快捷酒店都可以理解,为什么要去那种鬼地方。
张杉思索了片刻,眼见着路程过半,他终于忍不住发问道,“姑娘,今天没有故事讲了吗?“???“
陆以北抬起头,看向张杉的背影,眼中浮现诧异之色。
司机大叔,你不对劲!
你最近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又有勇气主动打听怪谈事件了?
陆以北沉吟了两秒钟,面无表情道,“有,你想听的话,我告诉你。”
神秘失踪的少女,隐藏着密室的老楼,老楼内脸上生着血色胎记的怪人,没有落网的连环杀人狂,被符咒封印起来的房间
陆以北觉得白己可能遗传了十八流网络小说写手老爹的天赋,讲起故事来还蛮有天赋的。
她结合网上看到的新闻和寻人启事,加上白天在发电厂老职工楼内的一些发现,再加上了一些杜撰,很快就给张杉大叔听得脸色发白,满头大汗。
他是听说过这附近有少女失踪的,但是以前他从来没有把这些失踪案件跟怪谈联系在一起。当陆以北停下来的时候,张杉大叔才发现故事根本没有结尾,犯人没有抓住,谜团也没解开。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他忍不住问道,“然,然后呢?~
陆以北没有回答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指了指窗外,“大叔,已经到了。”“啊这…
张杉故事听到一半,心中奇痒难耐,但是又担心继续追问下去,陆以北会生气,给自已惹上什么麻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扫码付钱,下了车,从吉他包里掏出一杆唢呐,磕磕巴巴的吹着一曲柯南处刑曲”,在远光灯的照耀下,朝发电厂老职工楼的方向走去。
难道
张杉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身子微微一额,猛地瞪大了眼睛。
她今晚精心打扮,来到这附近,是为了用自己做诱饵,制裁那个连环杀人犯!
我明白了,故事的结局就是,做了亏心事,必被鬼敲门,杀人者终,被怪谈吞噬!天道好轮回,正道呃,阴间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妙,妙啊!下一期就讲这个!
张杉想着,突然觉得陆以北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变得高大了起来,再抬头去寻她的身影,却发现她早已经消失黑漆漆地曲折小道之上,唢呐声也已经沉寂了下去。
他看了看窗外,这才察觉此刻周围已经陷入了一片死寂,灯红酒绿的城市早已离他远去,方圆一两公里之内,车子的远光灯成了唯一的光源。
张杉,“””
脑海中浮现起陆以刚才讲过的故事,他突然觉得有点儿慌,微霜的鬓角流下了一滴冷汗。
虽说,那个变态杀人狂以前袭击的目标都是少女,但是,万一他甜点吃多了,突然想换换口味,吃一顿老梆子菜了呢?
此地不宜久留!溜了,溜了.jpg
踩离合,换挡,轰油门,弹射起步,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无愧于花垃第二车神之名。———-
陆以北藏匿在发电厂老职工楼附近一棵粗壮的大树下,观察若前方的红砖楼。
那一副掘着小嘴从树后面探出半个脑袋,眼珠子滴溜溜转来转去的模样,看上去鬼鬼祟崇之中带着几分可爱。
夜色漆黑,天空不见星月,有些阴沉,天幕之下那一个个黑洞洞的窗户,像是一张张无声呐喊求救的大嘴。就在这时,身后发动机的轰鸣骤然传来,她的身子不禁轻轻一额,回过头去,便看见了一骑绝尘的出租车”
张杉大叔还是跟以前一样呢!溜得很果断。陆以北想。
带到张杉大叔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夜幕之下,陆以北才收回了注意力,认真思考起了该怎么做,才能吸引秦大林盯上自己。
毕竞,她也不知道秦大林,选择目标下手的时候,是怎样一个标准。
吹唢呐肯定是不行的,虽然声音肯定能吸引关注,但是在这种鬼地方,吹那种鬼畜的乐器,怪吓人的,搞不好就把秦大林给吓跑了。
要不
陆以北思索着,默默地撩起裙角,露出白花花的大腿,从树后面伸出去,在空荡荡地街道上晃了起来。等待了片刻,见四周没有任何动静,她收回腿,皱起了眉头。
这样意图是不是太明显了?
还是说,出去跳支舞,反正云梦的记忆里有舞蹈技能。陆以北正想着,黑暗中窜出了一道人影,来到了她的背后。【他靠近了你的身后】
【他举起了手中的木棍】
预判的念头,在陆以北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愣了一瞬,然后做出了一个决定——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力表演。
下一刻,黑暗中一根儿臂粗的木棍呼啸而来,砸在了陆以北的后脑勺上,“嘭!“一声断成了两截。~啊—―!好疼,什么.””
陆以北话还没说完,便翻着白眼,闭上了嘴,扶着身旁的大树,倒在了地上。倒地的瞬间,她眼睛微微张开了一条缝,看了一眼身后的人。
那是一个摸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枣色夹克,头发油腻凌乱,双眉很淡,右边脸似乎被什么利器伤过,有一道很长的伤疤。
就是你刚才把我打得那么疼是吧?这个仇我记下了!待会儿再好好收拾你!陆以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