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有丝毫血色的苍白面容，再加上一身朴素衣裳下瘦弱的身躯，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怀疑他下一秒是不是要立马挂掉。
“王爷客气了，如今天凉了，还是要多多保重身体。”虚弱成这样的病秧子，大冷天出门还穿如此单薄。
北堂毅愣了一下，微微颔首，温和的道，“林小姐也要保重身体。”
说着瞧她身边只有一个马夫和小厮，连个护卫都没有，神色中略微有些诧异。
如今但凡京城中人，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也都知道林慈身份与以往大不相同。可这样出门居然连个护卫都不带，怎么看都有些不符合常理。
慕晚歌微微颔首，目光在北堂毅那只有一个车夫的马车上看了一眼，随即收回目光。
两辆马车相互擦过，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等到北堂毅的那辆马车消失不见后，马夫才开口道，“小姐，此事可要通知太师大人？”
毕竟在京城光明正大的刺杀她，怎么都是在打太师府的脸。特别是如今的她身份还与以往不同。
闻言，慕晚歌微微摇头，“不必，此事不许透露出去。”
目光落在脸色还微微有些苍白的阮姝蔓身上，慕晚歌笑道，“元宝，刚刚吓到了？”
若是平日里听到这个称呼，阮姝蔓心里肯定又要不舒服一会儿。不过现在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还没从刚刚差点死在长箭下的恐惧中出来。
从小到大，哪怕她曾数次从死亡的边缘擦肩而过。但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直面死亡。
微微低头，压抑住自己想要颤抖的声音，“嗯。”
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对上阮姝蔓愣住的模样，收回手，“一支长箭就把你吓成这样，还是个男人吗你？”
说完轻轻“哦”了一声，“差点忘了，你不是。”
阮姝蔓沉默，她觉得应该庆幸自己是个女子。否则哪怕真的是个太监，听到她这么说，估计都想要揍她一顿了。
见她不说话，慕晚歌唇角微弯。只不过在放下车帘后，神色变得冷淡了下来。
因为有她的话，所以今晚发生的事情马夫以及阮姝蔓都没有告诉林太师。
——
得到准确回复的北堂烨微微皱眉，林慈居然会武功，看来许多事情得重新想想了。
比如说当初江宁县一事，自己的那些人折损的无声无息，怎么看都像是林太师那边隐藏着的还有强大的实力。可是据他对林太师的了解，对方并不像是有能力做那种事的人。
如今林慈崛起，他便想趁此机会试探对方。
毕竟依照林慈如今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指不定江宁县一事，自己那些下属悄无声息折损的事情都跟她有关。
今晚他没打算要她的命，所以命人射箭时有所偏差。却不想直接试探出来林慈会武功的事情。
想到曾经关于林慈所有的消息，北堂烨微微抿唇。
如今看来，他最大的敌人不是林太师，而是林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