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愣了一会儿，他打过来干什么，难道这么快发现扳指被调换了？
没想多久，白染还是接了电话。
“打扰你休息了？”历肆寒嘶哑的声音传来。
白染沉默了一会，“没有，什么事？”
听着她有些犹豫的话，历肆寒浅笑了声，“想你了。”
白染听着他声音仿佛是带着睡意，应该没发现她调换扳指的事，她恢复常态蹙眉，“你肉不肉麻！”
“其实我是有件事才打电话过来。”历肆寒突然认真起来。
白染心底一咯噔，跳快了好几拍，她安慰自己，他如果真的知道她偷走扳指，他肯定不是这么轻松的语气。
可是事与愿违，历肆寒直言不讳地低沉道，“你是不是拿错我的扳指了？”
白染呼吸一紧，她字句费力地解释，“是吗？”
仿佛还在垂死挣扎。
历肆寒意味不明的说，“我给你的扳指上刻着你姓的缩写。”
“那你的呢？”白染下意识问。
“自然是我的姓，这扳指是一对的。”历肆寒云淡风轻说。
这下，白染不得不坦白从宽地咬唇，艰难说，“是我……”
她还没说完，就被历肆寒打断，“你不小心拿错了，那就下次见面再换回来。”
她哪里是不小心，可他明显完全不追究她对他的背叛和出卖。
到底是什么让历肆寒无底线地忍让宠着她？
白染最终只是淡淡说了声嗯就挂断了。
……
两天后，白染已经从历肆寒那儿拿到带着真正芯片的翡翠扳指。
但是她始终没问历肆寒，对他来说到底会造成多少伤害。
所以，白染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芯片交给夜景霆。
直到这天下午，陈闰说夜先生再过半小时会回来，要见她。
白染哪儿都不能去，只能在客厅等他。
在等待的半个小时内，白染想了很多但最多的是一件事——
离开夜景霆。
一旦选择离开他，那么他将从她的世界里消失。
白染就再也看不到他，感受不了他的温度，听不到他的声音……
她的胸口有些窒息。
正在这时，她听到玄关传来声响，然后听到了佣人唤了声，“夜先生。”
她深吸了口气，然后起身走向他。
夜景霆将外套递给佣人后，繲了衣扣，并没有看她，“决定好要交给我吗？”
白染震了震，他知道她拿到真的芯片了。
也是，整个闫城应该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我犹豫不是舍不得离开你，而是不知道历肆寒会不会受到伤害！”白染知道他看出来自己的犹豫，所以才会亲自来说服她。
但是这话听着，却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他不会有多少损失，我也没兴趣伤害他。”夜景霆没有给她退路。
仿佛在一步步逼着她，离开他。
白染眼眶微红，他就这么想让她永远离开他身边，更不想再见她。
夜景霆，你是真的狠。
在一起这么多个月，连一点不舍都没有。
白染指尖冰冷地毫无知觉陷入掌心，僵硬地一字一句，“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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