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盈盈说我弹的好,就算全天下人说完弹的不好,我也不在意。”
“有美人兮天一方,晃流苏兮环佩响。”
“丫头,记住了,景色的景,小舟的舟。”
景舟来到这个世界后发生的一切,一瞬间都在他眼前过了一遍。
“等着一切都过去了,或许谁也不记得我了吧?世人只知道,曾经有一个修炼了辟邪剑谱的人,丧命于这衡阳成中。”
“呵呵”,景舟苦笑一声,模糊之中,他看到有人拿着刀剑朝自己走来。
“不想死的都滚!”这时,一阵怒呵声传来。
五毒教的蓝凤凰一马当先冲了进来。
景舟仿佛看到一个蓝衣女子走到自己身边,再也无力握住长剑,头一沉,歪倒了过去。
那日景舟说要再去衡阳城添上一把火后,黄钟公事后眼皮总是跳个不停,借着为任盈盈送诗的由头,将这个消息传给了给她。
可是,任盈盈还是来晚了一步。
“景舟!”
跟在后面的任盈盈看到景舟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叫了出来。
“杀,给我杀了这些名门正派的杂碎!”
她再也压不住心中怒火,对着身后的一群人喊道。
顿时间,整个院子里响起“噼里啪啦”的碰撞声,里面夹杂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不一会儿,断肢残身便落了一地,夹杂着肉末,整个院子像极了地狱。
任盈盈跑到景舟身边,一把把他抱在怀里,看着他左肩处那道露出骨头的口子,心就跟被刀割了一样,牙齿咬破了嘴唇,沿着嘴角,流出了一道嫣红。
“凤凰儿,凤凰儿,你快来看看他怎么了!”
任盈盈一边跟不要命的往景舟身上输送着内力,一边急呼过蓝凤凰过来帮他把脉。
蓝凤凰摸着景舟的脉搏,刚一触手,便皱起眉来。
实在是景舟的气息太弱了。
要不是他胸口有一股内力护住心脉,现在说不得就死过去了。
“盈盈,不若我们先回到城中,将平一指寻来为景公子看看,我。。。”
说道最后,蓝凤凰看着泣不成声的任盈盈,最后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
衡阳一场金盆洗手,葬送了数百江湖有名人物。
嵩山派更是死伤惨重,去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
那日,从刘府活着出来的,就岳不群和其他擅长轻功的寥寥数人。
其他人,先是被景舟杀了一大半,后又被任盈盈带来的人屠的差不多精光。
曲洋将曲非烟安顿好后,再返回刘府,地上已经没了活人。
谁也没想到,金盆洗手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做左冷禅得知他崇山派的人都死了后,气的他暴跳如雷,要不是自认为魔教势大,不是他一派之力能抗衡的,他早就杀上日月神教了。
死在那的可都是嵩山派的中坚力量啊!
即便嵩山派这些年来在他手中发展的很快,但是想要培养一个精英弟子,不光要付出大量的银钱药材,还得需要大量的时间。
他花了十年心血培养的门人,就这么没了,这让他如何不心痛啊!
来参加这次金盆洗手的,唯一一个感到高兴的就是岳不群了。
他之前把岳灵珊砍晕后便让弟子们先撤了,这次除了他臂膀伤了外,再无其他的损伤。
还赚足了名头,辟邪公子这样的魔教妖人,被他们杀死,为武林正道除了一大祸害。
尽管岳不群出工不出力,但回到华山之后,他君子剑的名头又响了几分!
想来,只要自己在安心经营几年,华山派一定会崛起。现在嵩山派,除了左冷禅,高手也没有几个了,实力和他华山派,差别又减少了一些!
这次除了他华山派,其他几派都死了不少人。
泰山死了两个长老,恒山掌门人都死在景舟手里,崇山,那更是死了数个太保加几十个精英弟子。
现在岳不群终于能看到他华山再次号令其他四派的机会!
。。。。。。
“咳咳”,景舟感觉胸口像是被石头压住了,喘不过气来。
嗓子干的火痛,双手也没有一点力气。
他一生轻咳,把趴在他身边的睡觉的任盈盈惊醒了过来。
任盈盈用手抚摸着他苍白的脸抽泣道:“别动,你病了,要快些好起来,你说过要陪我放纸鸢的。你还欠我一百只萤火虫呢。”
看着眼前这个泪人儿,景舟想起了那个调皮可爱的影子,想起了俩人之前说过的话。
“我这人儿,非是良人,盈盈就不怕我红杏出墙吗”
“嘻嘻,你要是敢出墙一寸,我便挪墙一寸,你要是出墙一尺,那我挪墙一仗就好了。”
一幅幅画面不断在景舟脑中闪过,又咳了一声,他无力道:
“咳咳,我病”,景舟还没说完,便咳出一大口黑血,“盈盈,你放心好了,我、我就是、是病了,一会就、就好了。。。”
话还没说完,景舟便感觉胸口一闷,晕了过去。
此时,他胸前的玉佩发出一股淡淡的微光,顺着胸口进入他体内。
只是这股光实在是太淡,以至于让人眼无从看清。
在外面苦苦思考方子的平一指,听见任盈盈的嘶喊声,赶紧走了进来,一把抄起景舟的手腕,将指头搭在上边,不断的皱着眉。
纵然是他平一指,天下第一神医,此时也是对景舟无计可施。
他身上的外伤还好说,止住血包扎起来,用药静养一段就行了,但是那深入肺腑的剧毒,确是难到了平一指。
这种毒霸道异常,又已经深入了肺腑,着实让他无计可施。
不论是毒伤还是外伤,若是分开,平一指倒是还有办法,此时这两样伤都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纵然是华佗再世,也不见得能将人救的过来!
“这虚弱的身子经不起猛药的刺激,但是再不救治,恐怕眼前这人活不过一时三刻,这。。。这该如何是好!”
平一指拽着胡子,来回在屋内踱步,不断的想着可行的法子。
纵然是他胡子拽断了几根,此时也是没什么好法子来救治眼前这人。
这时候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对任盈盈说道:“景舟公子若是只有外伤,老夫倒是有把握把他治愈,但是,这深入肺腑的毒却是棘手的很。他身子太虚,经不起刺激。这,这。。。”
“而且,现在毒已经逼近心脉,再无救治之法,景公子怕是,怕是活不过明天。”
平一指说了一句谎话,没敢把活不过一时三刻告诉任盈盈。
望着景舟发紫的嘴唇,这时任盈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立马跑了出来,握住蓝凤凰的手,双眼盯着蓝凤凰的眼睛,迫切的问道:“凤凰儿,你是不是说过,你们五毒教的情蛊可以解百毒?”
“是不是,你快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