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个过程中,章贤发现卓灵韵的血居然可以救活已死之人。
知道这件事后,他便想要抓到卓灵韵,用她来救活他的长姐和幼弟,可卓灵韵却突然消失,他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卓灵韵的下落。
他心中的愤懑无处发泄,他救不了自己的亲人,正洪帝和卓灵韵的亲人也别想好过!
于是他开始了他的报复计划,首先是镇国公主,他知道镇国心悦于他,可他怎么会娶仇人的姐姐!
有一次七夕,他无意中发现云将军把写着情诗的灯笼挂在公主府门后的槐树上,他便将自己一直戴着的佛珠也挂在了树枝上。
他要让镇国一生都忘不了他,以为是正洪帝为了巩固皇权,将她当作政治筹码,嫁给了她不爱之人。
如他所愿,镇国一生都在怨恨正洪帝,并且辜负了全心全意喜欢她的丈夫!
正洪帝死后,他又将目光落在了他的子孙上,岳安年、岳齐轩、离渊,一个他都不会放过。
不得不说,将这些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觉是真的很好!
“你说,你祖母害死本座的家人本座不应该恨她么?用你的命来弥补,也是理所应当!”
章贤其实没必要将这些事告诉花芊芊的,但他觉得自己做这些事并没有错,他要让花芊芊明白,他才是受害者!
可听闻这些事后,花芊芊不由冷笑了起来,“章贤,你……不过是想为你的残忍找个借口罢了……你刚刚也说了,你曾拿走了祖母的药,你现在之所以还活着,定是吃了祖母的那些药。
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救你的家人,那个时候,你为何不用这些药医治你的长姐和幼弟?我祖母没有义务救他们,是你的自私害死了他们!”
听到这些话,章贤脸色陡变,瞳孔都震惊得抖动了起来。
“你胡说,不是我害死的他们,是正洪帝将病传给了我,不是我害死了他们!”
他愤怒地掐住了花芊芊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骂道:“那些药只能治好一个人,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们,我这就杀了你救活我长姐。
你一定能救活她!卓灵韵的那个药箱我明明看过,里面什么都没有,但到了你手中,竟然又会出现奇怪的药。
你和卓灵韵一定都是妖女,用你的血一定可以救回我的亲人!”
章贤越来越用力,花芊芊那白皙的脸瞬间如同浸在血泊中的蔷薇。
花芊芊盯着面前的男人,忽地咬住口中的暗器,竭力将一根银针朝章贤吹出。
眼瞧银针从自己飞来,章贤忙松开了花芊芊的脖颈朝一旁闪去,但他里花芊芊的距离太近了,根本没办法躲掉那银针。
被银针刺中肩膀,章贤眼中怒火更盛,猛地扇了花芊芊一个巴掌。
他用帕子将银针捏出扔在地上,好在他穿了软甲,否则差点因为被这丫头激怒,而中了她的暗器!
此时木桶里的血已经积了半寸,花芊芊觉得自己的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
前世她死在这个男人手里,没想到今生仍然没有改变这个宿命。
她知道来营救舅舅会很危险,她也不后悔这样做,最起码卓犽他们应该救出了舅舅,圣徒教此时群龙无首,也会被二表哥剿灭。
只是还是好遗憾,遗憾没有好好与外祖母告别,遗憾没能看见甄儿和二表哥成亲,遗憾没有看到团哥儿考上状元,更遗憾不能再与阿渊见上一面……
就在花芊芊的意识开始涣散之时,她突然听见密室的门被“咚”地一声撞开,随后,她眼前晃过一片青色,一个人拎起地上的木桶,狠狠朝章贤头上砸去。
“血,我的血!”沐儿嘶声尖叫着扑上来,可已经来不及了。
岳齐轩看着花芊芊脸色苍白的样子,心里像是被重物猛地撞了一下,又酸又痛。
“花六娘,你醒醒,不能睡!”他迅速撕下一块衣摆,紧紧系在了花芊芊的手腕上,将花芊芊抱起来后便朝密室外跑去。
章贤被砸得眼前发黑,清醒过来后才发现花芊芊不见了。
他捂着头上的伤口追出密室外,但沐儿却扑到木桶边,端起木桶将里面仅剩不多的血液倒入口中。
另一边,岳齐轩抱着花芊芊朝密室外逃去,但这密室的通道修得很窄,两人完全没有办法甩掉章贤。
而且这地道里被章贤布置了许多机关,前面的路被机关堵死,岳齐轩只能带着花芊芊朝着另外一个有光亮的地方逃去。
跑到尽头后,他们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封闭的密室,没有出路。
此时,章贤也已经追了上来,他怒视着岳齐轩,冷声道:
“岳齐轩,你竟背叛我!你难道不想活了!?”
“我不是你的属下,从未效忠,何来背叛!?”
岳齐轩的眸光也变得冰冷起来,再没了之前的谦卑。
章贤注意到岳齐轩身后背着一个小包裹,眸光一闪,瞬间明白了什么。
“你,你盗了我的药?你派人修缮药王殿是为了这个!?”
岳齐轩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你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就能让我听命于你,任你摆布?
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盘算,如何将你碎尸万段!”
闻言,章贤微微怔了片刻,随后发出了几声大笑。
“哈哈哈,好小子,你确实把本座都给骗了!你是不是以为拿到这些解药,一辈子就不会毒发?
本座不妨告诉你,没用的,即便你偷了几百瓶解药也没办法服用一辈子,这些解药两三年后就会失效,没有我,你还是会死!
岳齐轩,你可是圣徒教的圣主啊,你这般智慧,相信你能判断出谁对你更加重要!
把花芊芊交给本座,本座答应你,会为你配出真正的解药,还会帮你拿到皇位,可好?”
章贤又变成了一脸慈爱的大和尚,和颜悦色地劝着岳齐轩,让他将花芊芊交出来。
岳齐轩眸色变幻了几瞬,章贤完全读不成他现在在想什么。
这时他才发现,他似乎将一个比他还要可怕的人放在了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