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芊芊带着阿默、阿多两人上了楼,在伙计的指引下进了一个雅间。
三人刚坐下,伙计就递过来一个菜单,花芊芊瞧了一眼菜单上的菜,几乎没有一道是她认识的,便随意地点了几个。
一旁的伙计贼眉鼠眼地看了几人一眼,这才拿着菜单出去了。
没多久,几个胡姬拖着菜盘进来将菜布满了桌子。
阿多指着一碟子金黄色的方块儿,对胡姬问道:“这菜什么名堂?”
胡姬答道:“这是将军胸襟!”
阿多夹起一块儿放在嘴里,不由抽了抽嘴角,“这是鸡胸肉吧!还将军胸襟!不过味道还可以。”
花芊芊也夹起了一块被称作“满地金条”的土豆条尝了尝,也觉得味道确实很特别。
她心中不由感慨,不得不说,花舒月真的是个很有想法的女子,如果她没有那么贪婪,凭着她的这些奇思妙想何愁过不上好日子!
到头来,她努力赚取的一切都成了岳安年的囊中之物,岳安年花着她赚来的银子,还要治她于死地,不知道在牢里的花舒月,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悲哀。
不过这些菜品都很油腻,吃了几口后花芊芊便再没了兴趣。
她将伺候的胡姬遣退出去,这才站起身,透着雅间的窗子往外张望,手中摇着折扇道:
“你们觉得,这样的食物能招揽来这么多客人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后,阿默起身道:“要不要属下去查看一番?”
阿多放下手中的食物道:“还是我去吧!你脑子不会转弯,被人发现都找不到借口脱身!”
说罢,他也不给阿默反驳的机会,眨眼间便出了雅间。
大概过了一刻钟,阿多就折返回来,一脸失望地对花芊芊道:
“属下四处看过了,这楼里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多了些胡姬跳舞弹琴罢了。”
阿默看着阿多那失望的表情翻了个白眼,不然他还想看什么?
阿多又道:“对了,这楼里还有一处属下没有查看,就是大堂的那个雅间,我见周围守了不少练家子,实在没找到机会混过去。”
阿多说的地方,就是适才那两个手持令牌之人所去的那个雅间。
花芊芊沉吟了片刻,将折扇合住,起身道:“我们走吧。”
“不再查查了么?要不属下等会看看有没有机会混进去!”阿多道。
花芊芊摇头:“他们守得那么严,若是被他们发现,打草惊蛇就不好了,咱们回去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两人觉得花芊芊说得有道理,便起身随她一起离开了明月楼。
只是三人并没有发现,她们离开明月楼的时候,跟在后面的迎宾伙计眼里露出了一抹幽光。
……
另一边,长安街上的乐艺比试已经结束了,岳安年带领的乐艺队得了头名,北周第二,白谷部获了第三名。
大奉扳回一局,这让大奉百姓和皇上都极为振奋。
皇上高兴得立即赏赐了岳安年许多宝物,若非太后提醒,皇上差一点就要复了他亲王之位。
岳安年陪着皇上庆祝了一番后才返回明月楼,进了房间后,岳安年气愤地将案几上一只青花瓷的茶碗摔到了地面上。
“老妖婆!本王真该早点弄死你!怎么每次都坏本王的好事!”
岳安年骂的自然是太后。
随着岳安年一道而来的独孤珏拍了拍岳安年的肩膀,笑道:
“急什么!等大奉的其他人都输了比试,大奉皇帝自然会觉着你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如今梁王已经不再是你的威胁,只等小成王出事,还愁这大奉的天下不是你掌中之物么!”
闻言,岳安年心中的怒气消了不少,他又想起适才为他欢呼喝彩的百姓,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缓缓道:
“六皇子放心,本王得到这储君之位,自不会亏待于你!”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这时,房间响起了敲门声,岳安年转过头道:“进来!”
随后,一个男子便推开门,低眉顺眼地走了进来,正是明月楼那个迎宾伙计。
他朝岳安年行了一礼,禀报道:“王爷,今日楼里来了几位脸生的客人,其中一人虽然变了妆容,但以奴才多年的经验来看,他应该是个女子。
我们的人还发现其中一人在楼里四处查看,那人功夫十分了得,若不是楼里布置了暗哨,根本发现不了。
明诚顺在暗中辨认过,说三人中为首的那位与琼华县主有几分神似。”
听了这话,岳安年眼睛一亮,朝独孤珏看了过去。
“鱼儿上终于钩了!”独孤珏摇着手里的折扇,也笑了起来。
岳安年又蹙眉道:“她身边跟着的,很有可能是离渊给她安排的暗卫,那些暗卫都很不好对付。”
独孤珏用折扇敲打着手心,随后走到岳安年身边低语了几句。
岳安年听罢,眸中闪过一丝精光,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
说着,他就将伙计招了过来,对他低语了一番。
伙计闻言,连连点头,立即退出去安排。
……
花芊芊和阿默、阿多离开明月楼后并没返回花府,而是隐在了明月楼附近的一条巷子里。
她们发现,明月楼周围停放了许多辆马车,但按照阿多刚刚探查的情况来看,楼里并没有那么多客人。
发现这个疑点,她们越发肯定明月楼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阿多道:“县主,要不要通知严大人,让他派衙差来查?”
花芊芊蹙眉考虑了一阵儿道:“他们敢这样做生意,自然是有万全的准备,只怕严大人去了,什么也查不到,还会被反将一军,说他滥用职权。”
阿默点头道,“还是要混进去,查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才行!”
“怎么混进去,那里明里暗里有十几个人看守!持有令牌才能进入!”阿多道。
闻言,花芊芊眼神一亮,“他们只看令牌不看人么?”
阿多捏着下巴回忆了一下,点头道:“是的,只要出示令牌就放行了。”
说着,他恍然拍手道:“咱们弄一个令牌不就成了!
县主,这事儿交给属下吧!我在这里蹲着,一定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您弄块令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