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read2另外一边,欧阳承泽也已经将那封信成功的交给了欧阳丞相。
欧阳丞相拆开,从头到尾了一眼后,便将那信凑到烛火边,燃了个干净。
“祖父不留着当证据吗?”
“能落到我们手里的东西,都不会是证据,你以为高将军在朝堂稳立多年,这么容易就留下把柄吗?”
“祖父该不会,真的要跟他们合作吧?”
欧阳承泽挑眉反问:“承泽,你觉得呢?是安享富贵好,还是搏一搏,再上一层楼更好?”
欧阳承泽沉默了少顷:“孙儿听祖父的!”
欧阳丞相抬眸,那目光犀利如刀,似乎要剖开他脸上的伪装,他不疾不徐,缓声问道:“承泽,如果有一天事败,陛下愿意饶了你,只要你杀了我,你会作何选择?”
“我与祖父同生共死!”
“愚蠢!”欧阳丞相斥责道,“你应该杀了我,保全自己,并且求陛下在你大义灭亲的份上,保全更多欧阳家的人!承泽,祖父已经老了,你几个伯伯不能能扛得住事的,欧阳家未来还要靠你,你可明白?”
春末的风从窗户缝隙中吹入,将屋子内的烛火吹的摇曳不定。
欧阳丞相脸上的皱纹也摇晃不止。
朝臣们平日里都会恭维,说欧阳丞相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但是保养得意,风度翩翩,便是中年汉子也不能相比。
可是此刻,他的神情动作尽显苍老姿态。
被贬谪回原籍的那些年,他承担了整个家族的压力,也受了许多冷眼和嘲笑。
昔日那些恨不得能死死贴着肉吸血的所谓“族人”和乡亲,甚至都会当着面说很多难听的话。
儿子和儿媳也颇有怨言。
可在人前,他从未示弱过,偌大的家族,都靠着他的信念和脊梁支撑过来,不至于彻底颓靡,这才有了重新崛起的机会。
从前在低谷时,从未见过欧阳丞相的疲态。
如今重新站会高位,一向不服输的他,反而在小辈面前露了老态。
欧阳承泽心内软了软,放柔了声音:“祖父,孙儿一定会帮着祖父的,祖父放心!”
欧阳丞相点了点头:“你是我最重的孙儿,要不然,我也不会独独将你留在老家,一直等到这边安定了才让你过来!”欧阳丞相点了点头:“你是我最重的孙儿,要不然,我也不会独独将你留在老家,一直等到这边安定了才让你过来!”
欧阳承泽的眸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欧阳丞相又问:“你如何那高光?”
“是个有心计不好对付的,而且能屈能伸,莽撞怕只是他披着的一层皮,扒开这层皮,内里藏的,不知是多深沉的心眼!”
“他十三岁便上了战场,到十五岁割下的人头已经不计其数,在军中颇有威望,属下都叫一声少将军!军中的汉子没那么多弯弯绕绕,都是靠实力居多!若没有这样的本事,也不可能让那群糙老爷们心服口服!”
“你与他打交道,切记要慎之又慎!”
欧阳承泽应了一声是:“祖父放心!”
欧阳丞相轻轻咳嗽几声,突然低低的笑开:“我差点忘了,他披着一层皮,你同样也披着皮,倒也不需要我多加提醒。之前你跟你祖母说,要娶国公府的女儿为妻,是认真的?”
“千真万确,一丝假的也没有!”欧阳承泽赶紧表态,“祖父,**姐是个极好的姑娘,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欧阳丞相长叹一声:“齐大非偶啊!”
“我心之所系,还请祖父成全!”
“罢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着办,你若是能让人姑娘心向着你,我自然不会反对,只一点,手段要光明正大,陛下可是将她当成亲妹妹的!”
欧阳承泽眼角抽了抽,嬉皮笑脸的说道:“祖父,我这么好的人,肯定用的是光明正大的手段啊!瞧祖父这话说的!”
欧阳丞相呵呵呵了三声,表达了自己的法。
欧阳承泽从书房退出来的时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问小鼓:“我近来表现的是有些反常吗?”
小鼓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自从少爷您那一日跟县主春游之后,您就比之前要……要活泼了些。”
其实他本来是想说:您就没之前那么沉稳了。
可他怂啊,话到嘴边还是换了个词。
欧阳承泽抬头天,月华倾泻而下,他脚上那双银色的靴子流转着淡淡的光芒,仿佛采撷了月光,转化成了自身的光。
他稚嫩的脸上出现了老气横秋的笑容:“我才十七岁,本该活泼自如点!”
小鼓一怔,心想:主子您虽然是十七岁,可您干的可不是十七岁公子哥干的事啊!小鼓一怔,心想:主子您虽然是十七岁,可您干的可不是十七岁公子哥干的事啊!
但这这话,他来不及表达,便有奴才在前方焦急的招手。
是门房的。
都这么晚了,难道还有人来拜会不成。
深更半夜上门,绝对没有好事。
小鼓快步上去,问了两步后面色一变,向微笑着沐浴在月华下的欧阳承泽。
欧阳承泽有所感应,转头他,小鼓一边快走一边道:“小紫姑娘不见了,江县主那边派人过来询问,是否与我们在一起!”
不见了??
欧阳承泽脸色一沉,问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便是今日您跟江县主去红袖招,江县主先行出来,便与江世子的马车一同回去。当时小紫姑娘便没有一起。”
当时两人去了楼内,小鼓和小紫不便一起进去,便在外面马车上等着。
小鼓等的太久,憋不住去方便一下。
等回来的时候,小紫便不见了,但是他还问过马车夫,马车夫说小紫到江莹莹跟江烨从楼内出来,与他打过一声招呼后就下马车朝那边而去。
欧阳承泽沉了脸:“走,去找那马车夫!”
小鼓心内暗自惊诧:主子这一次来是极为上心,换做以前,一个婢女走失,该叫那马车夫来询问,而不是自己找上门。
如今主动去找,无非是不想一来一回浪费时间。
马车夫已经睡着了,直接从床上被欧阳承泽一手薅了起来。
平日里着文静斯文的小少爷,没想到手劲这么大,居然单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自己从床上拔了起来。
“今日,你是亲眼到小紫走到国公府的马车上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