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
小张没想到他们这个点回来，立刻要去准备早餐。
乔雪晗阻止：“不用，我来做。”
她惦记着陆睿一夜没睡，简单做了三明治和小米粥就端出来。
谁知陆睿已经进了书房，电脑开着，他边看文件边在打电话。
听声音应该是白淼。
乔雪晗将饭放下，压低声音：“趁热吃，吃完赶紧睡。”
陆睿答应着，饭拿起来却几分钟才咬一口。
听他实在是忙，乔雪晗勉强忍着没说，怕真有急事打算给个一两个小时先处理事。
她开了笔记本，和崔宁联系上。
京盛最近乱七八糟的事少了很多，但落在她头上的依旧不轻松，一天不上班攒下的事得第二天补上，内部复杂情况不像是正常企业能交给职业经理人代为处理。
这一忙起来，等乔雪晗看时间已是三个小时后的中午。
她猛地抬头瞪向书桌旁的陆睿：“适可而止啊，你看看几点了，去休息！”
“等会儿，五分钟。”
五分钟过去，陆睿依旧没动。
乔雪晗拍桌子拔高音量：“五分钟复五分钟，别整拖延时间这套！”
接着她还是用最管用的方法——强制性将陆睿的手从文件和键盘上挪开，电脑睡眠，抓着肩膀将人推出去。
推到门口乔雪晗用关门，将陆睿锁在书房外。
陆睿一把反扣住她的手：“一起睡。”
“……”她还有事。
乔雪晗咳了咳：“昨晚我在警局迷糊了几个小时，不困。”
陆睿将她打横托起。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可不成。”
她被人轻放在床上，随即腰肢被搂住，额头碰上锻炼极好的胸膛。
她动了两下。
“别闹，乖乖睡觉。”陆睿哄道。
“换衣服，你不难受吗？”
陆睿换的快，只套了个睡裤，乔雪晗趁着他背对着换时将最里面的小内内解了，来不及穿整套，索性为求快穿了件真丝睡裙。
陆睿转头见状啧了声。
眼中是明晃晃错过福利的遗憾。
忙的时候感觉还好，可真的头沾枕头时，乔雪晗困意上涌分分钟睡着。
她也环着陆睿的腰，仿佛生怕人跑了。
陆睿悄然在她因睡着而微张的红唇上吻了下。
心中满是无以复加的满足。
二人都是晚上睡醒。
随意吃了晚饭，又各自忙了三个小时工作，洗漱，打算接着睡。
乔雪晗先洗完，还是穿着那条睡裙坐在床上抹身体乳。她的皮肤本就好，价值不菲的乳液一用上更是又香又滋润。
听到手机响，她随手接起。
“新消息，夜三少没了。”穆以璇淡淡道。
乔雪晗手上动作一停，并不太惊讶：“哦？”
“也是正常，身体各项机能都太差我了。葬礼定在明天，你来吗？”
乔雪晗抹好上身，伸长腿转换阵地。也在这时，洗好了的陆睿进来。
他还是没穿上衣，腹肌大咧咧的展示着，充满男人的力量和诱惑。
陆睿坐下看她会儿，对夜三少的死反应淡漠，伸手去拿乳液，要帮她抹还未涂的另一条腿。
温热的手掌里是微凉的乳液，贴到皮肤上如同电流，刺激的乔雪晗一颤。
“陆睿也去吗？”穆以璇的声音再次传来：“听说警方也会到场，你们这一去八成又得顺路走趟警察局。”
“去。”
“行，那我跟子安也过去，你……你在干嘛？”
穆以璇问着还吹了声口哨，因为乔雪晗突然发出一声不同寻常的音。
乔雪晗也不想的，可陆睿本来抹着小腿肚的手突然上挪，在大腿根处轻轻一碰。
“没，没事。”她瞪陆睿一眼，见他唇角上挑，是得逞后的喜悦。
“对不起打扰了，明天见你们继续，晚安！”穆以璇连珠炮似的暧昧喊完马上将电话掐断。
乔雪晗抹完这边，将陆睿的手拍开：“我自己来吧。”
陆睿耸耸肩，遗憾但不强求。
乔雪晗低着眸，决定直接问清心中疑惑。
“你真的上过顶楼吗？”她开门见山，丝毫不拐弯抹角，语气更是像闲聊家常的平静。
她想这样的态度能让陆睿舒适。
如她所想。
“是。”陆睿坦诚。
乔雪晗哦了声：“上去做什么？看风景吗？”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乔雪晗沉默不语。
他果然提前知道夜林会在晚上上去吗？
栏杆突然断裂绝非巧合，警方也调查清，有证据证明是人为破坏，就是为了造成惨剧而做下的准备。
但她不信。
夜林死了于陆睿有什么好处？即便是和夜家的仇恨，也和刚被认进门、被当成棋子的夜林没多大关系。
乔雪晗吸了口气，目光看着腿，手上动作继续：“我想听你说，不想猜。”
说完又补充：“比起警方调查、旁人的话，我更愿意相信你。”
其实还有一句被她咽回去，堵在咽喉没说出口。
你说过，以后不会骗我的。
陆睿顿了片刻：“我的确找过夜林。”
“……哦。”
“但没想到他会临阵反水，我想是夜景尧有派人留意他的行踪，用什么条件或把柄威胁了他。”
“所以你只是想趁此削弱夜氏集团，并不想真的闹出人命，是吗？”乔雪晗反问。
可许久都没听到回复。
她终于抬眸看陆睿。
出乎意料的，陆睿不是在故意避而不谈，而是静静看着她脚腕的一处。
有夜景尧文身的地方。
察觉到乔雪晗看过来，陆睿的目光不动声色转移。
乔雪晗的脚下意识动了下。
同床共枕这么多次，她想陆睿应该早见过无数遍。
难为他从没提过。
换做是自己，八成会用客客气气很商量的语气提出让另一半去洗掉的要求。
“我明白了，”她将乳液收好放到床头柜上，轻拍几下腿促进吸收，然后缩进被窝：“以后除非警方能拿出实证，否则我只信你。”
话音刚落陆睿倏地笑起来。
那笑意味不明，让乔雪晗微征。
陆睿掀开被角也进去，手在她脸上捏了捏：“我骗你的。”
嗯？
“你这么信我，倒让我无法心安理得的说谎。”
陆睿凝视她的双眸，语不惊人死不休。
“刚才说的，我确实是联系过夜林，想利用他。”
“但我也早知道栏杆会断。”
乔雪晗微微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