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礼觉着不是,因为之前离开的时候,森林里没有异样。可能是因为禁制的原因,把威压挡在了区域外面。主人你瞧这雾越来越浓了,究竟是从哪里来的?”礼礼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虽然雾浓否它都能透过雾看清周遭的情况,这也不妨碍它觉得这片森林此时像是传说中的鬼林一样,幽寂中处处弥漫着诡异。
炽阳背上的楚曦摇摇头,然后扫视了周围一眼,的确是越往森林里走,雾就越浓,“炽阳,这里的森林平时会起雾吗?”
炽阳想了想,缓缓开口:“这里很大,吾也刚来这里不久,像现在这片森林吾先前从未来过,吾去过的其他森林除了早晨会起雾之外,偶尔在夜晚的时候也会起雾,别的时候都不会,不过就算是起雾,也没有这么浓。”
楚曦看着这像是被人往里投了烟雾弹的森林,随后不慌不忙的说道:“这雾定是在我们离开之后,出了什么事情才有的,还是先找到出路离开这片森林要紧。”
看来他们三都一致觉得,这雾根本就不像是平常森林里弥漫的那种雾。
她和礼礼离开这片森林的期间,必定是发生了点什么。
因为刚来的时候就遇到了禁诡兽,此时再有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那也是很合理的。
虽然起雾的森林是很诡异,但是有炽阳在,肯定不会出什么事的。
低阶的禁制区域很大,楚曦就处在区域边界的森林中,她可以离开森林转而往区域的中心走去。
“那吾就走的快些,姐姐你要抓紧吾的鹿角。”炽阳在这浓浓的大雾里还是照样的畅通无阻。
话语刚落,楚曦就连忙把它的鹿角抓的紧紧的,下一秒,炽阳脚下生风,‘咻’的一下,百米远。
她的心又再次被这速度给惊的怦怦跳,这哪是走的快些啊,分明是跑。
一人两兽在森林中寻着出路,炽阳一直往同一个方向跑了许久,也还是走不出,就像是这森林永无止境、毫无出路的一般。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给大雾四起的森林又增添了几分诡异。
楚曦和炽阳还有礼礼同一时间都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那声音距离她们很近!
楚曦抓着鹿角的手微微出力,炽阳就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带着她往那个方向寻去。
“快快走。”
“啊,我看不见路。”
“那是什么?”
“他怎么了?”
“救命!我的眼睛好疼!”
道道惊呼声响起,肯定是梧桐学院的其他新生们。
楚曦心中大喜,她还以为这偌大的森林里面,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炽阳驮着楚曦往那走去,却在靠近时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它当即停下脚步,站在一棵参天古树后面,足以遮掩住它的身子。
它和楚曦都决定现在树后面看看是什么情况。
楚曦隔着浓雾,看不清前面的情况,只是听得见几个人惊恐的声音,闻得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其余的,还得靠礼礼和炽阳看清状况告知她。
“主人!是梧桐学院的那些新生没错,三男两女,礼礼看到了他们腰上挂着的新生令牌。”眼尖的礼礼直接往人家腰上挂着的东西看去。
她睁大着眼睛看去,可眼前还是白茫茫的一片。
又听到炽阳说道:“他们当中有一个人好奇怪,捂着个眼睛,身边的白雾变成了红雾,就跟血似的,估计这血腥味就是从那红雾散发出来的。”
闻言,楚曦伸长脖子使劲看,也没看到炽阳所说的那个红雾,“哪里有红雾呢?我怎么没看到?”
“有啊,就是那个一直发出尖叫的人,只有他身边的雾是红色的,另外四个人离他都远远的。”礼礼奶呼呼的说道,它也瞧见了红雾。
“为什么?”楚曦看不到,只能听着礼礼和炽阳的现场口述。
“不知道,他就一直抱着头捂着眼睛。”礼礼歪着小蛇脑袋仔细的观察着。
一股极腥极臭的腐烂味道袭来,和血腥味交织在一起。
进入楚曦鼻腔的第一秒,她就差点吐了出来。
“啊!!!!”
更为凄厉的尖叫声传来,还是那个捂眼睛的男学子。
“怎么了?”楚曦连忙压下胃里的恶心问道。
“他身边的红雾突然化作两条长虫钻进他的眼睛里面,然后他就变成了一滩血水和一堆骨头。”炽阳只能怎么给她描述着。
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她皱了皱眉:“长虫?血水?骨头?”
“礼礼,你看得出是怎么回事吗?”她转而问向见多识广的礼礼。
“不知道,反正礼礼也看到了是红雾变成了两条虫子,然后就变得好臭好臭。”礼礼也是第一次瞧见这恶心的场面,突然就羡慕自己的主人没有看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啊!重金求一双没看到长虫的干净眼睛。
那长虫生的血淋淋的还有几个大窟窿,就像从死人身体里爬出来的蛊虫,身上裹着一层看起来比藕粉还黏糊的黏液,身下有千足,头上有一对跟蜗牛同款的触角。
礼礼看的清清楚楚,那两只恶心的长虫是张大着嘴,各自穿过男学子的捂着眼睛的手,吃掉了男学子的一只眼睛,然后男学子尖叫了最后一声,整个人像一坨烂泥一样摊在了地上,挣扎着,活生生变成了血水和骨头。
随后那两条红色的长虫就消失在了原地,雾的颜色也恢复成了正常的飘飘渺渺的白色。
“邵邵方?你你还还活着吗?”
这时,剩下的四位学子里面有一名男学子出声叫道,声音哆哆嗦嗦,一听就是十分的害怕。
“他没了!他肯定是死了!”一道声音极尖锐的女声传来,是两位女学子中的一位。
一阵哭声响起,渗人的很。
“殷樱,你别哭了!怪渗人的!”是四位学子中剩下的那位学男子。
礼礼定睛仔细看,才发现发出哭声的是另一位女学子。
殷樱的眼睛已经哭成了桃子般大小,显然是先前就哭过了的。
只听到她带着哭腔的朝让她别哭的傅时显说道:“我怕,呜呜呜,我想回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