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谷山庄。
秦云心辗转难眠,随后穿上衣服起来。
推开窗户,听着淅淅沥沥的雨水从屋檐下滴落,院中的一些绿植被雨水打的抬不起头来。
担心已经写满了她的脸庞,也不知道梁夕他们怎么样了,连电话都关机了,也不知道给自己报个平安。
一点音信都没有,到哪里去找都不知道。
她半倚在窗台,柔柔的晚风,吹过她绝美的脸颊,三千青丝随风飘扬。
她静静的望着远处出神。
……
翌日清晨。
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山里看起来格外的清新明亮。
沉睡了一天一夜,昨夜又被迫加班的梁夕,终于睁开了眼睛。
有了意识和知觉,映入眼帘的就是头顶上青黑色的岩石。
忽然,他感觉胸膛处有热气流动,转过去一眼,惊的他差点咬掉了舌头。
只见南宫胧月,居然一丝不挂的倚在自己胸前,正睡得香甜。
梁夕再看自己,居然也一丝不挂。
周围邹巴巴的场景,和属于青春的独特气息,让他瞬间变色。
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怎么会和南宫胧月睡在一起,被她给强上了吗?梁夕自我怀疑的问到。
梁夕想起了在湖州的秦云心,心中涌上无尽的愧意,当初在明月楼自己无力反抗,这次本可以不用这样麻烦的。
也许秦雨说得对,自己就是太烂好人了。
“嗯”,在梁夕思虑万千的时候,南宫胧月终于也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梁夕奇怪的看着她,梁夕身上传来的炙热温度,让她。
感觉手上抓着东西,用手轻轻捏了捏,就看到梁夕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她瞬间反应过来,马上立起身子。
先是看到梁夕赤裸着身体,脸色一红,而后看见自己也是如此。
再看着一地狼藉,脸色马上红透了,连脖子都是透红。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胸部,背过身去。
“梁先生救过胧月的性命,若是对胧月身子感兴趣,胧月自当感恩,何必用这种手段”,南宫胧月以为是梁夕使得手段,羞红着脸说到。
“我…”
梁夕正要开口解释,就被南宫胧月打断了。
她羞红着脸说道:“梁先生不用解释,胧月并不怪你,就当是胧月谢过你的救命之恩,我知道你与秦小姐恩爱有加,胧月自然也不会做这种龌蹉之事,以此来要挟什么,就当是没有发生过吧”。
梁夕闻言,有些尴尬了,怎么整到最后听起来,自己成了个不负责任的负心汉了。
不过真要负责,他还不太好处理,只能先这样了。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尴尬的背对着,两人找了找衣服,早就被撕得粉碎,只能在旁边随手抓了一件。
南宫胧月的是一套白色裙子。
梁夕抓了一条球裤和一件篮球球衣,看起来还是某著名球星的球衣,总算是遮住了身体,缓解了尴尬。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山洞。
见到南宫月离三人倒在地上没有动静,梁夕二人脸色一变,赶紧上前探查了一下鼻息。
见他们没事才放下心来。
看着守在外面的三人,两人默契的以为是对方支开了他们,所以谁也没有再说。
大概半个小时后。
南宫月离率先睁开眼睛,看到梁夕二人,低笑一声。
她这个表情让梁夕二人更加笃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一个多小时后,南宫东阳和南宫弘一先后醒来。
两人有些心虚的不敢看两人,过了一阵见没有想象中的场景,偷偷的瞄了一眼梁夕和南宫胧月。
随后与南宫月离对视了一般。
梁夕见他们都醒了,开口说道:“既然都醒了,如今织锦楼遭逢大难,几位若是没有去处,可由梁夕暂且安排。”
南宫月离三人闻言,脸色一喜。
南宫胧月却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多谢梁先生,只是长辈已经安排了去处,就不劳梁先生辛苦了”。
梁夕见南宫胧月直接拒绝,也不好再说什么坚持的话。
对她说道:“既然胧月大师已经有了决定,梁夕也不好强求,希望你们能顺利到达吧!”
南宫月离看着南宫胧月,叫了声姐姐。
但南宫胧月似乎铁了心,并未有丝毫动摇。
梁夕从身上掏出来一张银行卡,递给她说道:“原本这点钱对你们来说可能丝毫不放心心上,现在遇到难处,拿去应应急”!
南宫胧月对梁夕行了一礼,歉意的说道:“多谢梁先生,但胧月手中有织锦楼所有存款,虽然只有原先三分之一的财富,也足以超过大多数人了,所以那些人才追着我们不放。”
梁夕担忧的对她说道:“既然有这些本钱,我本不该担心,但你们到了新的地方,难保不会被人觊觎,梁夕实在是担心。”
梁夕情真意切,南宫胧月几乎就要点头同意了,但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让她坚持了原意。
最终,南宫胧月他们还是没有同意。
梁夕和他们做了告别。
看着远去的四个人,梁夕打开手中的一张字条,是南宫月离临走前偷偷塞到他手中的。
梁夕打开看了看,上门只有三个字“龙象谷”。
“龙象谷吗?”
梁夕念叨着。
随后他看了看方向,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秦云心他们肯定担心着自己,只能早点回去与他们会合。
……
另一边。
南宫胧月没有多远就停了下来,有些不舍的回头看了半天。
南宫月离三人担心的看着她。
好半晌。
她才回过头,看着南宫月离问道:“月离,昨夜…”
本来她是要问问,昨晚梁夕是不是威胁了他们。
却被心虚的南宫月离给打断了,她以为南宫胧月猜到了。
低着头将实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
“噗嗤”。
听完她的话,南宫胧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眼神无力的倒了下去。
南宫月离眼疾手快,将她接住了,赶紧劝道:“姐姐,你怎么样?”
南宫胧月没有说话,双眼却含着泪,用手指着他们,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