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俯下身去揽住怀里的浓浓,好闻的味道围绕着浓浓,引得浓浓又蹭了蹭他,将手伸进他暖和的臂弯里。
胤礽被娇软的浓浓蹭的心都要化了,像抱小孩子一样将双手插进浓浓腋下将她举起来又抱到自己怀里。
浓浓被这动作吓了一跳,随即像只树袋熊一样攀着他,极尽依赖。
胤礽一手托着她,一手环着她的腰,生怕摔到她。
本来身上的伤口被牵扯的疼,但心里的甜蜜连带着伤口也只觉得痒痒的,酥麻又酸疼的感觉似要勾起心底的欲望。
两人缠绵了片刻,浓浓打了个哈欠。
胤礽见此便将人放到床上,伸手理了理她的碎发。
“浓浓去沐浴吧,今晚好好睡一觉,等休息好了我带浓浓去庄子上玩几天。”
声音温柔如水,似是对着倾世珍宝一般。
浓浓点头答应,手里不舍的攥着他的衣角。
见殿下要出来,徐述硬着头皮进来。
刚刚抓到了纵火凶手,一番审问之下还有些意外收获。
徐述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让太子妃娘娘知道的好,免得一味的误会殿下。
“殿下,放火之人找到了。”徐述拱手道。
胤礽眉头轻皱,示意他出去说。
徐述不甘的正要随胤礽出去,便听见浓浓的声音。
“是有人蓄意纵火?”
浓浓一脸疑惑,她还以为是意外。
“浓浓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
胤礽转身安抚浓浓,不想她插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也想去看看。”
浓浓不依,又抓上胤礽的胳膊。
胤礽知道自己无法拒绝浓浓的要求,只能答应。
“那浓浓换好衣服,穿的厚一些我就带浓浓去。好不好。”
浓浓点头答应,不一会就换好了衣服。
两人来到前厅,韩皎身边的侍女绿儿哭哭啼啼的瘫坐在地上。
看见胤礽进来,绿儿立刻跪直了身子,小声抽泣。
“哭什么。”
徐述一声呵斥,绿儿立刻吓得噤了声。
胤礽牵着浓浓坐在主位上,心思大半还在浓浓身上,眼眸含着点点笑意。
“深夜在后院蓄意纵火,谁指使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徐述条理清晰的问道。
“是,是,是我家姑娘,哦不,是韩氏。”
绿儿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韩氏让奴婢等娘娘就寝之后便放火烧死娘娘,还说事成会放奴婢回乡,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
浓浓听着绿儿的话,眉头紧紧皱起,似是在思考。
“可还有别的?”
徐述继续问道,其实刚刚便已经审问出来,如今再问只是为了让太子妃听到。
胤礽看着徐述今日举动,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悦。
“还有娘娘小产,也是,也是,韩氏所为。”
绿儿哆哆嗦嗦的说着。
浓浓听此,眼神突然凌厉,直直的盯着她。
“韩氏不想让娘娘生下嫡子,所以和成王联手让奴婢每日佩戴有毒香囊让娘娘流产。”
浓浓听此气的双手发抖,她怎么也没想到同为母亲的韩皎会对她动手。
自己的大意害死了自己期盼已久的孩子,浓浓闭了闭眼睛,眼里的痛苦挥之不去。
胤礽听到也沉下了脸色,瞳孔深不见底似是要吞噬一切。
感受到怀中的轻微颤抖,胤礽将她搂到怀里,抓着她的手给她温暖,让她平静下来。
徐述见此情景,拱手带着绿儿退下了。
“为什么我那么蠢,为什么,我保护不好自己的孩子,我也保护不好亲人,还听信小人辜负了你的情意,为什么我能这么蠢。”
浓浓哭着说着,刚刚缓过来的小脸又泪水涟涟。
胤礽皱了皱眉,替她擦试着泪水,漆黑的眸子里充满内疚与自责。
“是我不对,浓浓还这么小,是我没保护好浓浓,让浓浓受到这么多的伤害。”
胤礽看着似是比刚嫁给自己时长高了一些的浓浓,心疼的抱着她。
浓浓扎进他怀里,默默流着眼泪。
“浓浓不哭了,沐浴更衣之后睡一觉,我们的日子还长,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浓浓,包括我自己。”
浓浓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有力的手臂托着她的腰,浓浓心里也不再那样难受。
来日方长呢,就这样和他一路走下去,也是很美好的事情。
半响,胤礽抱起浓浓,来到了后面的浴室。
胤礽将浓浓放在温泉边,浓浓一惊从胤礽怀里跳了出来。
浓浓自己擦了擦眼泪,害羞的将胤礽赶了出去。
浴室里雾气缭绕,四周皆以椒漆涂制,翠玉的温床上摆满了花瓣,香薰精油,身体膏,玉轮等等。
中间的大浴池里撒满了玫瑰花瓣,四周的几个龙头源源不断的循环着喷出热水,保证浴池的水温。
浓浓看着这华丽的浴室,有些惊讶,没想到太子平日不声不响,其实内里这样奢靡。
浓浓慢慢走到浴池里,池子里的水香喷喷的,温暖的包裹了全身,浓浓惬意的闭上眼睛,舒服的似是洗去了全身的疲惫。
泡了好久,浓浓才恋恋不舍的出来,穿上寝衣,又坐在温床上玩了半天的香薰和精油,弄的自己浑身都香香的。
沐浴完,浓浓只穿着一身薄纱,月白色的纱裙包着她如玉的肌肤,隐约看出柔美的曲线,让人垂涎。
浓浓撩起帘子,就看见胤礽坐在外面的在等她。
“殿下还没去休息。”
看见胤礽还在这里,浓浓有些惊讶。
“嗯,等浓浓呢,洗的还舒服吗。”
胤礽边说便用一个兔毛的毯子将浓浓裹起来抱到了床上。
“半年前开始建的,最近才完工,浓浓身子虚寒,每日泡会儿温泉对身子好。”
浓浓惊讶的抬头。
“为了我建的吗?”
胤礽笑着道:“在太子府前院建的,若不是为了浓浓,还能为谁。”
浓浓随机害羞的低下头,一股甜蜜萦绕心间。
胤礽发现自己应该将有些为了她做的事有意无意的告诉她,从前憋在心里不说,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就差点让人给哄骗了去,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半年前就在建了,我怎么不知道。”
浓浓缩在兔毛毯子怀里,低声嘟囔。
“浓浓都不来看看我,当然不知道了。”
胤礽笑着,惩罚性的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殿下也去泡泡吧,很舒服的。”
胤礽笑了笑,点头嗯了一声。
折腾了这么久,刚刚又泡了个澡,现在已经深夜,浓浓躺在一堆毛茸茸的被子里睡着了。
听着浓浓的平稳的呼吸声,胤礽放下了心,起身去了偏殿。
徐述和大夫已经候在这里多时了,见胤礽回来二人拱手行礼。
胤礽刚刚在火海里被木桩撞了一下,脱下衣服,露出被砸的青紫的肩头。
大夫表示没有大碍,上了些活血化淤的药便无事了。
胤礽趴到床上,任由大夫给他身上的新伤和旧伤换着药,今天这样一折腾,不少伤口重又裂开,看的大夫直擦汗。
等到大夫出去,徐述也想告退时,胤礽叫住了他。
“今日为何要当着太子妃的面说那些。”
徐述从来都是看胤礽眼色行事,今日第一次假装看不见一般,就是让太子妃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
即便是为了太子好,但是也是违抗了命令。
“属下知罪。”
徐述淡定的跪下请罪。
“自己去领二十板子。”胤礽叹了口气,缓缓道。
徐述自知自己和太子妃的待遇是没法比的,于是谢恩离去。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如此冷面无情的太子殿下能跪在太子妃面前替她穿袜脱鞋呢。
第二日胤礽休沐,没有进宫,起来后就去了浓浓那里。
看见浓浓还睡着,胤礽便坐在床边等她睡醒。
玉做的一般的人儿在一片白毛毛中熟睡,长长的睫毛垂着,乖乖的样子让胤礽不自觉的弯了弯嘴角。
等了一个多时辰,大约到了巳时,浓浓才动了动身子,慵懒的揉了揉眼睛。
也不知是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还是昨日泡了温泉,这一觉浓浓睡得格外香。
正想伸个懒腰,看见面前的人影,浓浓吓了一跳,明亮的眼睛瞬时睁大。
“浓浓醒了。”
见她睁开眼睛,胤礽笑着问道,脸上的柔情似是沉浸在浓浓的睡颜中无法自拔。
“殿下等多久了?”浓浓不安的问。
“没多久。”
胤礽示意侍女将端来的洗漱用品放下,然后自己净了手,亲自伺候浓浓起了床。
更衣的时候,浓浓被他弄的有些不好意思,抬手要自己来。
胤礽不会系女士的襟带,但是好在头脑聪明,研究了片刻便会了,于是按住浓浓要上来帮忙的手,给她穿好衣服。
“以后若是我休沐,便来给浓浓更衣,一回生二回就熟了。”
浓浓被他哄的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头。
“浓浓这个时辰起来,是估摸着用午膳了么?”
看见浓浓不好意思,胤礽并未放过她而是继续逗着她。
浓浓听见果然更难为情,攥着胤礽袖子掐他手臂。
常年习武的胤礽手臂上的肉很硬,浓浓捏着石块一样的手臂,没趣的坐在饭桌旁。
胤礽将人都谴了下去,笑着给害羞的小东西夹菜。